第一章 晴天霹雳！母亲突发重病，巨额医药费压垮我
我叫林慧，今年三十五岁，结婚八年，有一个七岁的儿子。我和丈夫张强在一个小城里生活，日子不算富裕，但也安稳。我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每个月工资三千多块。张强在一家工厂当技术员，工资比我高一些，每个月能有五千多。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除去日常开销，每个月能攒下两千块左右。这些钱，我们一直存着，打算给儿子以后买婚房用。
那天下午，我正在超市上班。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家邻居王阿姨打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赶紧接起电话，“王阿姨，怎么了？”
电话那头，王阿姨的声音很着急，“慧啊，你快回来！你妈出事了！”
我听到这话，脑子一下子就懵了，“王阿姨，我妈怎么了？你慢慢说。”
“你妈刚才在院子里干活，突然就晕倒了！我们已经把她送到县医院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让你们赶紧过来！”王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手里的扫码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我强忍着眼泪，对着电话说，“好，我马上过去！”
我挂了电话，立刻向超市经理请假。经理知道情况紧急，很快就批准了。我脱下工作服，拿起包就往外面跑。我一边跑，一边给张强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什么事？我正在上班呢。”张强的声音很不耐烦。
“张强，我妈出事了！她晕倒了，现在在县医院，医生说情况不好，你赶紧过来！”我哭着说。
“什么？你妈晕倒了？”张强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严重吗？”
“我不知道，王阿姨说医生说情况不太好，让我们赶紧过去。”我着急地说。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请假过去。”张强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县医院。一路上，我心里忐忑不安，不停地祈祷母亲没事。我想起母亲平时的样子，她总是那么勤劳，每天都在院子里忙里忙外。她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四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到了县医院。我付了钱，赶紧跑进医院。一进医院大厅，就看到王阿姨和几个老家的亲戚在那里等着。
“慧啊，你可来了！”王阿姨看到我，赶紧走了过来。
“王阿姨，我妈呢？她怎么样了？”我抓住王阿姨的手，急切地问。
“医生正在里面抢救呢。”王阿姨叹了口气，“刚才医生出来说，你妈是突发脑溢血，出血量很大，情况很危险。”
我听到“脑溢血”这三个字，腿一下子就软了，差点摔倒。王阿姨赶紧扶住我，“慧啊，你别着急，医生会尽力的。”
我靠在王阿姨身上，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时，张强也赶到了。他看到我在哭，走过来问，“怎么样了？妈没事吧？”
“还在抢救，医生说情况很危险。”我哽咽着说。
张强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我们就在抢救室外面等着，每一秒都过得很漫长。我不停地看着抢救室的门，心里默默祈祷母亲能平安出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摇了摇头。
我心里一沉，赶紧跑过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没有醒过来，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观察。”医生说。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问。
“不好说，要看她的恢复情况。”医生顿了顿，又说，“另外，病人的后续治疗费用会很高，你们要做好准备。”
“多少钱？”张强赶紧问。
“现在还不好估算，光是重症监护室每天的费用就差不多一万块，后续还有手术费和其他治疗费用，保守估计需要五十万。”医生说。
“五十万？”我和张强都愣住了。这个数字，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们手里的存款，加上这几年攒的，总共也才十几万，离五十万还差得很远。
“医生，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哭着说。
“我们会尽力为病人治疗，但费用的事情，你们必须尽快解决。”医生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五十万，这么多钱，我们去哪里凑啊？
张强皱着眉头，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我说，“咱们手里只有十几万存款，这五十万根本不够。要不，咱们先把存款取出来，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当天晚上，我和张强在医院附近的小旅馆住了下来。我一夜没合眼，脑子里全是母亲的病情和那五十万的医药费。我想了很多办法，不知道去哪里能凑到这么多钱。
第二天一早，我和张强就去银行取了存款。我们拿着十几万现金，来到医院缴费处。缴费单打印出来后，我看着上面的数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十几万，只能维持母亲几天的治疗费用。
我拿着缴费单，走到重症监护室外面。透过玻璃，我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苍白。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救母亲。
回到旅馆，我开始给亲戚朋友们打电话借钱。我先给我表哥打了电话，表哥是做小生意的，经济条件还不错。
“表哥，我妈突发脑溢血，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需要五十万医药费，我手里的钱不够，你能不能借我点？”我小心翼翼地说。
电话那头，表哥沉默了一会儿，“慧啊，不是我不帮你，我最近生意不太好，手里也没多少钱。我最多能借你两万块。”
“两万块？”我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连忙说，“好，谢谢表哥。”
挂了表哥的电话，我又给我表姐打电话。表姐说她家里最近要盖房子，也没多少钱，只能借我一万块。
我接着又给其他亲戚打电话，大多都是找各种借口推脱，有的说家里孩子要交学费，有的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吃药，还有的直接说没钱。只有少数几个亲戚愿意帮忙，但也只是借了几千块钱。
一圈电话打下来，我总共才借到五万多块钱。加上我们自己的十几万，总共也才二十万左右，离五十万还差三十万。
我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钱，心里很绝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强坐在一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眉头皱得紧紧的。
“张强，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我看着他说。
张强抬起头，看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亲戚朋友都借遍了，也没借到多少。要不，咱们先别治了？”
我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火了，“张强，你说什么？那是我妈！你怎么能说不治了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强赶紧解释，“我是说，五十万太多了，咱们根本拿不出来。万一钱花了，人还没留住，咱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还有儿子，他以后还要买婚房呢。”
“婚房重要还是我妈的命重要？”我激动地说，“当初你妈住院，我二话不说就拿出了我全部的嫁妆。现在轮到我妈了，你怎么能这样？”
“那能一样吗？”张强也激动起来，“我妈那时候只是小手术，花不了几个钱。你妈这是脑溢血，是无底洞！”
我们两个人吵了起来。我看着张强，心里很寒。我没想到，在我母亲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突然觉得，我们的婚姻，在金钱面前，是那么的脆弱。
吵了一会儿，张强摔门而出，说要去单位看看。我一个人坐在旅馆里，眼泪不停地流。我看着窗外，心里一片迷茫。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救我的母亲，我不知道，我的婚姻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母亲的病情有点反复，需要赶紧缴费，进行进一步治疗。我拿着电话，手不停地发抖。我又给张强打电话，但是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没办法，只能先拿着手里的钱去医院缴费。
我来到医院缴费处，把钱递了过去。收费员接过钱，打印出缴费单，递给我。我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我知道，这点钱根本撑不了多久。
我拿着缴费单，走到重症监护室外面。我看着母亲躺在病床上，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救她。就算张强不帮忙，我也会想办法。我不能失去我的母亲。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喂，是林慧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我疑惑地问。
“我是市医院的医生，姓陈。我们医院最近有一个针对脑溢血患者的救助项目，你母亲的情况符合条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把你母亲转到我们医院治疗，费用方面可以减免一部分。”陈医生说。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燃起了希望，“真的吗？陈医生，太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要是同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安排救护车把你母亲接过来。”陈医生说。
“同意，我同意！”我连忙说。
挂了电话，我激动得哭了起来。我觉得，这是老天在帮我。我赶紧给张强打电话，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是，他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只能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母亲可以转到市医院，费用可以减免一部分。
我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我知道，虽然费用还有很多，但至少有了希望。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一定能救回母亲。
晚上，张强回来了。他看到我，脸色不太好。“你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问。
“我在单位处理点事情。”张强淡淡地说，“市医院的事情，我知道了。”
“那我们明天就把妈转到市医院吧？”我看着他说。
张强点了点头，“好。”
那天晚上，我还是没有睡好。我心里既充满了希望，又有些担心。我不知道母亲转到市医院后，情况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张强接下来会怎么做。我只知道，我必须坚强起来，为了母亲，也为了我自己。
第二天一早，市医院的救护车就到了县医院。医生和护士把母亲小心翼翼地抬上救护车。我和张强也跟着上了车。救护车一路鸣笛，向市医院驶去。我坐在母亲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妈，你一定要挺住！我们马上就到市医院了，那里的医生会救你的。”
母亲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反应。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很疼。我多么希望，母亲能快点醒过来，能再像以前一样，笑着叫我的名字。
一个多小时后，救护车到达了市医院。母亲被直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陈医生过来给我介绍了一下情况，“林女士，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治疗你母亲。虽然费用可以减免一部分，但后续还是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你们也要尽快想办法。”
“我知道，陈医生，谢谢你。我们会想办法的。”我说。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张强每天都在医院和旅馆之间奔波。母亲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但还是没有醒过来。每天，我都会去重症监护室外面看母亲。医生每天都会给我反馈母亲的情况，说她的情况在慢慢好转，但还需要时间。
费用方面，虽然减免了一部分，但每天的开销依然很大。我们手里的钱，越来越少。我每天都在想办法借钱，但效果并不理想。亲戚朋友们都借遍了，实在没有地方可借了。
那天，我拿着缴费单，又一次感到了绝望。我看着张强，“张强，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实在不行，咱们把房子卖了？”
张强听到这话，一下子就火了，“卖房子？那我们以后住哪里？儿子以后怎么办？我不同意！”
“那你说怎么办？妈还在医院躺着，每天都要花钱。我们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再不想办法，妈就没救了！”我哭着说。
“我不管，房子不能卖！”张强态度很坚决。
我们又吵了起来。这一次，我们吵得很凶。我看着张强，心里彻底凉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绝情。在他心里，房子和钱，比我母亲的命还重要。
吵完架，张强又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眼泪不停地流。我觉得，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继续下去。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我大学同学李娜打来的。李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
“喂，娜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哽咽着说。
“慧慧，我听说阿姨出事了，你还好吗？”李娜的声音很温柔。
“我不好，娜娜。我妈突发脑溢血，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需要很多钱。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哭着说。
“慧慧，你别着急。钱的事情，我来帮你想办法。我这里有十万块，你先拿着用。不够的话，我再帮你想想别的办法。”李娜说。
我听到这话，心里非常感动，“娜娜，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这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赶紧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李娜说。
我赶紧把我的银行卡号发给了李娜。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十万块钱到账了。我拿着手机，激动得哭了起来。我觉得，李娜就是我的救星。
我赶紧拿着钱去医院缴费。缴费完成后，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我给李娜打了个电话，“娜娜，钱收到了，谢谢你！”
“不客气，慧慧。阿姨的病情怎么样了？”李娜问。
“好多了，医生说情况在慢慢好转。”我说。
“那就好。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李娜说。
“好，谢谢你，娜娜。”我说。
挂了电话，我心里充满了感激。我觉得，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李娜帮了我。我也明白了，真正的朋友，在你需要的时候，总会伸出援手。
我回到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着母亲。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母亲，让她尽快好起来。我也知道，接下来的路，还会很艰难，但我不会放弃。我会坚强起来，为了母亲，也为了那些帮助过我的人。
张强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把李娜借钱给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了，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
我看着他，心里很失望。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甚至在想，这样的婚姻，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起了我和张强结婚以来的点点滴滴。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日子虽然苦，但很幸福。那时候，张强对我很好，对我母亲也很孝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尤其是在钱的问题上，我们经常吵架。我没想到，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母亲的病，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婚姻的脆弱。没有钱，我们的婚姻就经不起任何考验。我也知道，就算母亲病好了，我和张强之间的裂痕，也很难弥补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重症监护室看母亲。医生告诉我，母亲的情况又好转了一些，可能再过几天就能醒过来了。我听到这话，心里非常高兴。我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我赶紧给李娜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母亲的情况好转了。李娜很快回复了我，“太好了！慧慧，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阿姨。”
我回复了她，“嗯，我会的。谢谢你，娜娜。”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母亲醒了过来。当我看到母亲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激动得哭了起来。“妈，你醒了！太好了！”
母亲看着我，虚弱地笑了笑，“慧啊，让你担心了。”
“妈，不担心，你醒了就好。”我说。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母亲的恢复情况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转出重症监护室了。我听到这话，心里更加高兴了。
我赶紧给张强打电话，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电话接通后，我激动地说，“张强，妈醒了！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好！”
“知道了。”张强的声音依然很平淡。
我听到这话，心里的高兴一下子就少了很多。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我觉得，他对我母亲的病情，根本就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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