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雨醒了,但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
口腔里空空如也,剧痛难忍,手腕上也是断裂的疼。
剧烈的疼痛也挡不住他清醒,他被绑在战车上拉着前进,前面的方向赫然是乌木城。
周围都是大巍的将士,浩浩荡荡,战意盎然。
他们这是要去攻打乌木城!!
周围的人都全神戒备准备冲锋,他不认识,也说不出话,金泽雨痛苦的挣扎,却一动也动不了。
“别动了,要是再晕过去,你可就会错过这场精彩的大战。”
听到熟悉的声音,金泽雨猛然转过头去,拼命扭头才看到骑马在一旁,穿着盔甲的慕云潋。
“呜呜呜......”
金泽雨呜咽着,但一脸愤怒,看得出骂得很脏。
队伍缓缓停下,整理队形,前方一里地就是乌木城,从这里都能隐隐看到城池。
慕云潋拉住缰绳,轻轻一跃上了战车,站在金泽雨的面前。
面对曾经的盟友,慕云潋没有一丝的旧情,只有厌恶。
“我以为你会派人来偷袭,没想到你竟然亲自来,真是蠢得让我无话可说。”
“别用这种仿佛被背叛的眼神看着我,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忠诚,只有合作利用。”
“当初我选择你,是因为没得选,大王子和二王子身边不缺人,更不会重用一个他国之人,只有你,被北蒙王保护得太好,吃喝玩乐,自以为是。”
“老北蒙王一心为你铺路,事事紧盯,怎么可能忽略我跟你之间的合作?只是北蒙人不善为商之道,而我恰好能为你带来财富,所以他默许了我的存在,甚至为此大开方便之门,同时暗地安插人手,确定我最后的财富终将会流入你的手中。”
慕云潋利用金泽雨接近了北蒙王,而北蒙王利用慕云潋为金泽雨敛财。
慕云潋和北蒙王都清楚的知道一切,只有夹在中间的金泽雨,以为当真是自己庇护了慕云潋,觉得自己对慕云潋有大恩,需要报答他。
慕云潋看着他:“在我原有的计划里,确实准备一直辅佐你,掌控大权。”
他辅佐金泽雨上位,从龙之功,获得官位,立足北蒙,最后架空金泽雨,彻底掌控大权,这就是他设定的游戏。
但这有一个前提,他得逃过老北蒙王的击杀。
老北蒙王为金泽雨准备了足够多的臣子,用不上慕云潋这个他国之人,他放任慕云潋敛财,就清楚他的本事,他要的只是慕云潋的财富,绝不会让他左右金泽雨、动摇北蒙国本,所以老北蒙王一定会杀慕云潋。
或者说他其实已经动了很多次手,但没能成功而已。
金泽雨眼里透出质问,质问他为什么变了。
慕云潋:“你不是知道了吗?因为陛下。”
“我们年少相识,因为意外分开多年,失去了彼此音讯,没想到再度重逢,她竟然是一国帝王,她是我的灵魂归处,能让我俯首称臣的也只有她。”
“她很好,好到让你一眼就起了贪念,甚至还偷偷画了她的画像挂在书房里随时观看。”
说到这里,慕云潋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凉,视线仿佛兵器般锋锐森寒。
慕云潋厌恶的目光,仿佛把金泽雨的心脏破开,把他那不堪的心思赤裸裸的展示出来。
“我说了那是我的夫人,我们彼此相爱,而你还是起了色心,为了她带兵追到边关,独自带人进入大巍,还妄想要娶她,你跟我谈可笑的背叛?”
“我跟陛下只是离开,并未做出伤害你的事情,走到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
他转头看向乌木城的方向:“好好看着吧,这是你对我的陛下不敬该付出的代价。”
两军开战,攻城厮杀,在两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这本该是一场非常艰难的战争,但是.......
“轰!”
一声震天的炸响,金泽雨仿佛噩梦再临,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黑色的球体隔着几百米飞到乌木城的上空,坠落,爆炸。
乌木城的将士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眨眼间被炸得飞出去。
“轰!轰!轰!”
一连几十颗炮弹,乌木城的城墙几乎被炸毁,将士们死伤无数。
北蒙人善骑射,可再好的弓箭手也不能射出一里地这么远。
而骑兵还没出城,就被一炮轰散。
金泽雨看得目眦欲裂,这哪儿是战争,这分明是单方面的碾压凌虐。
“呜呜呜.......”
他痛苦、愤怒,却说不出一个字,最后眼睁睁的看着大巍的骑兵长驱直入,一路碾杀,活生生的被气得吐血晕了过去。
等金泽雨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绑在乌木城的城墙上,本来插北蒙王旗的位置被明黄的大巍龙旗取代,周围还有黑底龙首的黑龙旗护卫左右。
乌木城,彻底沦陷。
一部分将士逃跑。一部分死去,只剩小部分伤兵残将被俘虏。
金泽雨肠子都悔青了。
他是北蒙的王,刚刚才当上王,甚至都还没有举行过祭天大典。
现在他成了残废、俘虏,还丢了乌木城。
“啊......啊.......”
金泽雨扯着破嗓子在城楼嚎了一天,最终活生生被气得气绝身亡。
慕云潋:“把他尸体取下来丢到城池外面去。”
北蒙要不要,敢不敢来要,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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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城,萧漾和靖王关于回不回京城,谁回京城的事情进行掰扯。
萧漾不想回去,靖王也不想回去。
靖王:“你是帝王,自然该回宫主持大局,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该回去了。”
萧漾一脸严肃:“我觉得现在没到回去的时候,你回去,安排一些人过来,北蒙这边需要好多人手呢。”
靖王客气:“我可以在这里看着,等陛下派人来接手。”
萧漾不解:“你怕什么,朕现在好好的,没人敢欺负你。”
靖王白她一眼:“你要是不回去,朝中永远没有安宁。”
萧漾:她回去了,自己也别想安宁。
两人越说越急,最后目光突然看向从门口路过的萧鸿。
萧鸿抱着一大堆卷宗,给了一个非常高冷的眼神,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 ?曾经的萧鸿:文艺、孤僻、清冷少年。
?
现在的萧鸿:高冷打工人,怨气在分分钟黑化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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