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这些人都是被那帮蛮人驯化出来的畜生，死就死了。”眼中划过阴毒狠辣，萧渊驾马上前，大笑拔出扎进地上的长枪，好像在说这不过是一些畜生，死了就死了。
“那……我教你如何屠城怎么样？”绾色桃花眸晃过暗色，桃花妖抱紧持夭没有给萧渊机会，张开手掌召出长鞭。
萧渊俨然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会狂妄成这个样子，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半空转了一圈，对准桃花妖鼻尖。
一行人站在街道另一旁观望，惨叫声不绝于耳，举着铁锹的青年为了自己被踩踏成肉泥的怀了孕的妻子奋起反抗，大刀抹过脖颈，血液喷洒了出来。
穿过持夭的身体倒在地上，嬴舟抬手拉住持夭手腕将她拽向一旁，鎏金凤眸泛起冷意。
“他们怎么会这样……”眉心蹙起来，耳畔传来惊呼，一直观望桃花妖是怎么教人屠城的三个人发出惊诧感叹。
“不愧是桃花妖！”
持夭也没有看过这一幕，狐眸侧过去望着久违的身影，眼眶泛着红被嬴舟捏住的手腕颤抖。
色调不一的桃花盛开在长鞭之上，桃花妖舞动长鞭挥了出去，尖细的鞭尾在萧渊举起长枪转动的刹那勾住长枪，用力一拽，桃花妖腾空飞起。
闪身到萧渊身前，脚下用力踹在萧渊心口，萧渊整个人飞出骏马，桃花妖单脚站在马背上，收紧长鞭将萧渊拉到眼前，鞭子缠绕过萧渊脖颈将踹到墙面上。
“轰隆”“噗”
墙面整个凹陷进去，摇摇欲坠，萧渊瞪大眼睛吐出鲜血，怒目圆睁眼球凸出不甘心瞪着逐步逼近的桃花妖。
“放心吧，只有你是这个样子的。”笑盈盈站在萧渊眼前，桃花妖将萧渊从墙面拉下来，脚尖踩到萧渊试图举起的手，下了狠劲儿碾压。
“你的长枪，我收下了。你的命，到时候可能要和酆都大帝去要回来了。”绕颈的长鞭收紧，萧渊被桃花妖踩在脚底下挣扎。
空气逐渐脱离身体，萧渊凸出的眼球冒出来瞪着死死瞪着天。
嘲讽轻笑，桃花妖移开踩在萧渊脖颈上的脚，身后小巷已经被封闭起来。
三两士兵举着长刀对准桃花妖，偏眸投过目光，桃花妖单脚挑起落到地上的长枪，在士兵攻过来之前，长枪向下对准萧渊胸口，手上用力下了狠劲儿扎了进去。
躺在地上的人身体抽搐片刻，没了动静。刚刚享受不久的空气弥散而去，萧渊瞪着眼没了呼吸。
“你找死！”
俨然被激怒，为首士兵举起长刀向桃花妖飞奔过去。
“小心。”下意识上前想要去护桃花妖，身体穿过地上的老人，持夭停下上前的脚步，与怔怔望着她的一众人对视。
抿唇不语回眸望向逐渐开朗的小巷，长鞭破开空气，滴滴鲜血溅开朵朵红花，桃花妖抱着怀中身体早已冰凉的小姑娘走出。
巷子外面的屠杀还在继续，寒凉的桃花眸望向四周开阔，桃花妖弯下腰将小姑娘放在杂草堆上，眼角渐染的猩红扩散。
朵朵桃花飘落，不同于先前求饶的声音回荡耳畔。一朵桃花落到流淌成河的血流中，花瓣沾染上血色淬炼成血色花瓣。
“夭夭，也罢。这世间太乱，哪怕你跟在我身边也不知何时回离开……到不如现在，我能痛快给你报仇。”
长鞭挥动划开凌冽长空，哀嚎成片，在最后一名身着铠甲将士倒下中回归平寂。
众人看着百年前的一幕，饕餮震惊咧开嘴，能塞下一整个苹果。福瑞和徐中人呆愣在原地，看着因为一个人，一句话而被反屠杀的骠骑将军的行队。
“那个，姑娘……”幸存的百姓和福瑞他们同一个反应，僵硬探出头，试探性喊了桃花妖一声。
“嗯。他们该的。你们反抗也只是想活，不是吗？”收起长鞭，桃花妖经过持夭身侧，偏过头望向身后举着各种锅碗瓢盆的人，绾色桃花眸眸光潋滟，好似看到了什么。
与桃花妖对视，持夭心脏压抑下去的那一股不安不受控制喷薄而出。抬步走到桃花妖身前，薄唇抿得平直，她抬起手想要触碰，指尖穿过桃花妖的后背。
身后几人瞧着这一幕纷纷低下头陷入沉默，饕餮想抬头，福瑞立刻抓住他的脑袋把他的头摁下去，咬碎牙低声警告。
“我劝你别看。”
“怎么不能看？”
耳畔吹来凌冽的风，蜿蜒血迹消散，眼前景象再度恢复成为黄土一片。
鼻尖动了动，福瑞确实在这里闻到了刚在属于三百年前那个时代的血腥气，不过还有更多，更多的几十年前后的那股子血腥味。
“持队……”
“有禁制。”
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指尖触碰的位置掀起小片涟漪，消散在空气中。
持夭眸色一敛再度上前，手指触碰那一处地方，手进不去，被整个隔绝在外面。
嬴舟站到持夭身侧同样抬手伸过去，也是同样的结果。
徐中人目睹全程，快步走向持夭，手掌贴在禁制之上，嘴中念念有词，灵力倾泄而下在这一道禁制屏障的每一处掀起层层波澜。
“这个禁制不能强行破开，不然禁制里面和禁制外面会被损坏。需要特定的东西去打开。”蹙眉放下手，徐中人面朝持夭冷静解释，转眸瞥了一眼村子某处微微晃动的草丛。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里面能进人？”福瑞眼尖看到消失在草丛中的那一抹尾巴，不明了躲在草丛里的那一只是怎么进去的。
“设禁制的呗。”扭头瞪了问出“傻瓜问题”的福瑞一眼，徐中人倒退上下打量，目光最终定在村口的石碑上。
“应该是这个……”
话音未落，眼前景象再度一晃，安静待在持夭手中的忆事铃发出激烈声响，暴躁的摇动线上的每一个铃铛。
这次景象不似百年前柳城那一般朴素，反倒是像来到了京城首都一样。
锦衣披肩，马车行走宽大主街道，街道两侧每一个摆摊的小商小贩穿的也精致一些。
“姑娘，萧将军还没有归来，柳城那边也没有消息，您说……会不会出事了啊。”穿着淡蓝色长裙，妆容朴素的姑娘卑躬屈膝扶着走在身侧的女子，小声念叨。
“怎么会？那是萧渊，骠骑大将军，不是别人。”走在前面穿着贵气的女子轻飘飘转过头睨了一眼身侧扶着自己的丫头，眉宇间的嫌弃不用多言便流露。
“是，是，萧将军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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