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舒有样学样，也把笔一放：“反正也写不出来，不如睡觉。”
“喂！”羿叶叶踢了下他的椅子，“至少把选择题蒙完啊。”
方阳舒不情愿地重新拿起笔，对着试卷上的题目皱眉：“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些魔法我们平时用起来不都挺顺手的吗？怎么一到考试就全不会了？”
“就是啊！”羿叶叶立刻附和，指着试卷上的一道题，“比如这个基础悬浮咒，我随手就能让课本飘起来，可它非要问我什么'魔力输出与物体质量的比例关系'...“她撇撇嘴，“谁施法的时候还算数学啊！”
后排传来另一个同学的声音：“我连火球术都能放出来了，可现在非要我写什么'热能转化原理'...个
“对吧对吧！”方阳舒像是找到了知音，转身对后排说，“实战的时候哪有空想这些理论！”
符熙忍不住插话：“但理解原理很重要，能避免魔法反噬...〞
“打住打住！”方阳舒连忙摆手，“考试的时候不想听理论课代表发言。”
许昭轻轻戳了戳试卷上的一道题：“这个防护咒的题目，其实和我们上次在实战课做的很像。”
“诶？”羿叶叶凑过来看，“真的耶！可是为什么考试的时候我就想不起来了？”
“因为你实战课光顾着躲我的火球了。”方阳舒得意地说。
“明明是你准头太差！”羿叶叶立刻反驳。
教室里其他同学也纷纷加入讨论：
“这么说来，第三题好像和上周实践课的内容有关...”
“完了，我实践课光看热闹了...”
“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都快交卷了...”
教室里的讨论声越来越响，但讲台上的老师只是支着额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他才猛地惊醒，迷迷糊糊地收着试卷。
“交卷交卷！”方阳舒第一个冲上去，如释重负地把几乎空白的试卷交掉。
羿叶叶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我好像蒙对了几道题...”
符熙的试卷写得密密麻麻，他还特意检查了一遍才交。
许昭安静地交上试卷，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
“下节实践课在室外！”不知谁喊了一声。
学生们顿时活跃起来，纷纷收拾东西往外走。
四人随着人流来到教学楼后的训练空地。这是一片被树林环抱的草坪。
“快抢树荫！“方阳舒第一个冲向最大的那棵梧桐树。
羿叶叶紧跟其后：“那边位置好，还能看到整个训练场！”
符熙已经利落地在树荫下铺好了野餐布：“这个角度最适合观察其他人的施法动作。”
许昭默默坐在阴凉处，从包里拿出水杯。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微风拂过草地。比起闷热的教室，这里显然更受学生们欢迎。
三三两两的学生都在寻找理想的树荫位置。
方阳舒兴奋地活动着手腕：“总算可以动动手了，刚才的理论课快憋死我了！”
羿叶叶白了他一眼：“待会别又把火球甩到树上。”
“那次是意外！”方阳舒反驳道。
实践课老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今天练习基础变形术，把这片叶子变成一朵花。〞
他示范了一下，掌心的一片梧桐叶优雅地舒展、变色，最终变成了一朵娇艳的玫瑰。
“很简单吧？现在两人一组，开始练习。”
方阳舒自信满满地捏起一片叶子，集中精神。然而叶子并没有变成花，而是开始疯狂生长，转眼就变成了一棵小树苗，在他手里迎风摇摆。
“方阳舒！”老师扶额，“我说的是花，不是树！”
另一边，羿叶叶的叶子倒是变了颜色，从绿色变成了亮粉色，但形状还是片叶子。“至少颜色对了...”她自我安慰。
符熙的叶子变成了一朵...勉强能看出是花的东西，但花瓣长得歪七扭八，还不停地抖动。“我在尝试优化结构...”
许昭的叶子成功变成了花，却是朵蔫巴巴的花，花瓣耷拉着，看起来马上就要凋谢。她轻轻戳了戳花瓣，它直接掉了一片。
“哈哈哈你看我的！”后排一个男生得意地展示他的花，那其实是个长着花瓣的茶杯。
另一个女生更惨，她的叶子直接变成了一团毛线。
整片空地上充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花“。有会唱歌的花，有会跑的花，还有一朵特别叛逆的花直接飞走了。
“停！停！”老师无奈地喊停，“你们这都是在变什么？个
方阳舒理直气壮：“老师，我变的也是植物啊！”
“我要的是花！花！”老师无语的说。
羿叶叶小声对许昭说：“其实我觉得粉色的叶子挺好看的。”
许昭看着手里只剩三片花瓣的花，轻轻点头。
符熙还在研究他那朵不停抖动的花：“我觉得是魔力输出频率出了问题...”
换内容。〞老师无奈地宣布，“现在练习基础攻击法术——能量飞弹。”
方阳舒第一个跳起来，手里已经聚起一团摇晃的光球。还没等老师说完注意事项，那光球就歪歪扭扭地飞出去，软绵绵地摔在草地上。
许昭闭上眼，感受体内的魔力流动。它们像溪流，需要平稳的引导。掌心渐渐温暖，一个稳定的光球在指尖凝聚。
她睁开眼时，正好看见羿叶叶的光球在空中画着诡异的圆圈，最后撞上了符熙那朵颤抖的花。花瓣散落一地。
“我的实验样本！”符熙哀叹，但还是认真凝聚起下一个光球。
许昭调整呼吸，将光球轻轻推出。它划出一道干净的直线，在靶心上留下浅痕。
“很好！”老师终于露出笑容，“看看许昭的示范！”
方阳舒不服气地再次尝试。这次光球笔直飞向目标——却在最后一刻拐弯，追着早先飞走的那朵怪花满场跑。
“控制方向！”老师追在后面喊。
许昭再次凝聚光球。
这次她稍微加大输出，光球呼啸着击中靶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空场上充满各式各样的光球。有的分裂成小光点，有的在空中跳舞，有的慢得像在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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