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商看向沈徽之,在那时他的心底是动摇的。她也想彻彻底底的摆脱过去,可是有些事情又哪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沈徽之继续劝道:“阿愿,我知道过去对你来说,是沉重的。它就如一滴墨水,将你的过去渲染。你总要花些时间在上面,才能真正的将这些墨迹遮盖,或者是在此之上破茧重生,但没关系,无论你要花上多长时间才能走完,在这期间我都会无条件的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楚清商的心情有些沉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沈徽之继续说道:“阿愿,你无需在这里说些什么,沈徽之就是傻的,就是傻到会为了阿愿不顾一切。”
楚清商从哭红的脸颊上扯出一抹笑,同时抚摸过他的脸颊。“原来你也知道你是个傻。”
沈徽之朝着她贴的更近了,“可是我不觉得自己这样是在犯傻。”
楚清商:“还说不傻,那哪有人会固执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徽之却表示:“有你在,即便是在一棵树上吊死也是值得。”
“你……”楚清商躲开他的眼眸,犹豫着还是选择将心底藏匿的事情在今天这个日子里一一吐露。“夫君,你知道吗?其实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沈徽之:“嗯?”
他还以为这辈子他瞒着阿愿做的事情,被她察觉到了异常。
岂不料,这次楚清商说的竟然是一个他完全不曾知道的事情,也就是前世。“其实当年我在京都死后,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悄然潜入京都,只为了给我收尸。我也知道你这些独自抚养阿满的不易,我还知道……”
“不要再说了。”沈徽之倒是率先听不下去了,他无法想象在那些年的岁月里,如鬼魂般生活的楚清商是如何度过的,是不是一直陪着他们?又或者是是不是被其他的孤魂野鬼的欺负。
总之,那段时间的她一定是过得很苦。
其实,即便是当初和离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语。当时的沈徽之也曾发过誓,要就此忘了她,可真当一封封关于京都的消息传来,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探听,忍不住的去想这些天,她过得好不好玩?是不是真的少了他,她便得偿所愿,便真正的开心了?
在外浑浑噩噩的度过的那些时光,在京都的她早就不知不觉成了他生平安稳度日的寄托。每每看到阿满,小姑娘眉眼间全是他的影子,可那份性情却与她极为相似,这样又让他如何轻松的放下。
直到那时他才发觉,他早已经中毒,这毒深入骨髓。
沈徽之将她揽入怀中,脸颊紧紧的贴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生怕一眨眼这一切就再度回到那些年挥之不去的梦魇。“阿愿,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咱们不要再说过去了好不好?就当前世的事情那就是一场噩梦好不好?”
他的发丝时不时在她脖颈间蹭蹭,像极了一直没有安全感因而向自己的主子讨要的猫。
那一刻楚清商才清楚地意识到,过去于她而言可以算作梦魇,但对于他来说也是同样的。
楚清商:“好!我们以后都不再提了好不好?”
沈徽之点了点头:“嗯。”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敞开心扉后睡得倒是格外安稳。
翌日,楚清商悠悠转醒的时候,身侧难得还能看见沈徽之的身影,他似乎很久之前便醒了,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她,眼底带着缠绵缱倦。
楚清商只觉得身子格外酸痛,又不自觉想到昨夜的一夜荒唐,沈徽之的脖颈处还带着尚未退却的痕迹,格外醒目。那是昨日的她留下来的。
后知后觉的羞愧感涌了上来,楚清商默默蜷缩回了被褥,企图用这种方式来进行遮掩。
沈徽之最开始只是看着她轻笑,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倒是愈发担心,“确定不出来了,就一直这样。”
“嗯。”楚清商肯定,以及十分确定。
现在想起昨日的事情,这样羞愧难当?晚了!
沈徽之到底是了解楚清商的,先是故作为难,而后手一击直戳要害。“阿愿要是愿意一直这样倒也不是未尝不可,只是再继续耽搁下去,被沉璧她们察觉到了,只怕会闹笑话!”
“才不会闹笑话呢!”楚清商猛的探出头。
沈徽之:“不继续将自己埋起来啦?”
楚清商听着他的话,刚想这样做就被沈徽之先一步抓住了被褥,他道:“好啦,都是我的错,我家阿愿就大发慈悲原谅我这一次吧!”
楚清商也是给了台阶就往下走的,“那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
沈徽之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附身到她耳边。“的确是我的错,是我勾引的阿愿情不自禁,深情难耐。”
“你!”楚清商推攘着他远离,“也不知道你的这些和谁学的!”
她明明记得上辈子的沈徽之不是这样的。
沈徽之也给了她答案,“我无师自通!若是不花些手段,怎么能成功把阿愿变成我的。”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外界虽然对楚清商是靠女子之身上位的表示有伤风雅,但同时也有更多的是想要借端阳公主来在朝中如鱼得水。
他自然要看紧点,耍些手段。
楚清商说不过他,半晌也只是道:“你!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日益见长!”
沈徽之倒是也学会了见缝插针,“阿愿,我知道错了,所以我也愿意给阿愿赔罪!”
楚清商这些年到底是习惯了,在男女之事上倒是一贯的保持理智。可是现在的沈徽之已经抓着她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这样,楚清商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动的心脏,那炽热的爱意。
沈徽之见她少做松动,便直接先下手为强。楚清商想要拒绝,可是沈徽之直接给了她个合适的理由:“今日休沐,就算耽误时辰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呢!”
“唔……”
唇瓣先一步被封住,床幔再次落下之时估计又是一片荒唐。窗外,大雪纷飞,渐渐将高耸的宫墙覆盖,就像是将银装素裹搬到了眼前。
云无咎站在窗边看着大雪飘落,倒是在一时间有些恍惚,就连他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这是自己来龙渊阁的第几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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