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医术通神,心思缜密,若真是她盯上了自己……
想到这儿,魏奇心里“咯噔”一下。
不能干等着!
他得赶紧回家,趁着天还没黑透,趁着那东西还躺在院子里没人碰,立刻把它毁了!
不然等到晚上,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事?
梯子上面的香油早干了,可那股油味儿,还是很刺鼻。
魏奇站远些都能闻到。
放学铃一响,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拔腿就往家跑。
郭氏正在灶台前搅着锅里的稀粥。
听见院门“哐”地一声被撞开,抬头一看,只见魏奇脸色发白,气喘吁吁地冲进门。
她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
“这是咋了?跑得跟后头有狼撵似的?谁追你了?”
魏奇不吭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直奔院里,两手抓起梯子底部,拖着它一点点往院子正中间挪。
接着他冲进厨房,火折子一晃,干草“呼”地燃起。
随即一把将梯子扔进灶膛。
完成这一切,他才一屁股瘫坐在灰堆里,大口喘着气。
“你发什么疯?”
魏父在门口看不下去了,眉头拧成个疙瘩。
“喊你你也不应,你娘和你说话你当耳旁风?这梯子虽旧,好歹能用,你烧了,以后上房顶怎么弄?”
魏氏本来在外头累了一天,腰酸得直不起来,心里正憋火。
“这孩子是不是撞邪了?好好一个梯子,你烧它干什么?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魏奇瘫在灰堆里。
“宋绵绵和宋齐重……知道梯子是我动了手脚了。他们……他们今天盯着我看,眼神不对。”
“知道又咋样?”
魏氏冷笑一声。
“她难不成还能把梯子变回去?烧都烧成灰了,灰都让风吹跑了,她还能从灰里把木头抠出来?真是笑话!”
这话一出口,魏奇心里稍微稳了点。
是啊,梯子都没了,难不成她还能凭空长出来,跑来咬他?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刚想爬起来去吃饭,手一抬,突然觉得指尖一阵刺痛。
他低头一看,整个人顿时僵住。
指尖,正在溃烂。
更可怕的是,烂到深处,居然能隐约看见底下发灰的骨头。
“奇儿!你的手!”
郭氏刚好端着粥碗进来。
一抬头看见他那手,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这怎么回事?你这手……怎么烂成这样?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烧火烫着了?”
“我马上去请大夫!”
魏奇疼得脸色发青。
魏氏怕郭氏这身子受不住,于是她二话不说披上袄子,转身就往村口跑。
大夫很快来了。
一瞧那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谁干的?怎么烂成这样?这不是烫伤,也不是冻疮,这是毒……活生生烂出来的!”
“大夫,能治吗?”
郭氏跪坐在他旁边,眼泪直接往下掉。
“求您救救他,他还小,不能没手啊!”
大夫叹气,摇摇头,从药箱里取出几包药粉。
“能治,但过程……得受罪。得把烂肉剜了,敷药,每日换药,还得忌口。这毒……
来得蹊跷,得查源头。”
“啥?要剜掉肉?”
郭氏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
“那得多疼啊?疼得能活活把人折磨死啊!”
大夫眉头紧锁。
“疼,当然疼。可他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都扛不住,将来还能干啥大事?命都不要了?”
这话,狠狠扎进了魏奇的耳朵里。
“动手吧。”
刀尖刚一碰到皮肉,他浑身猛地一抽。
钻心的疼从手上传来,直冲脑门。
“奇儿,你的手……到底怎么样了?”
郭氏瞧见了他满手血迹斑斑的模样,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
“这到底是咋弄的?我昨儿还想着给你织个暖手套,护着手,可现在……连碰都不敢碰你一下啊。”
她伸出手,又缩回去。
魏奇心里早就有了数。
他盯着那肿胀溃烂的手,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在回荡。
宋绵绵。
这手变成这样,十有八九,是宋绵绵干的。
“你去哪儿?”
郭氏见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外走,急得不行。
“你现在这样,伤成这样,有事你先跟我说,好不好?娘替你去办,不管啥事,娘都替你去问。”
“娘!”
魏奇的声音发颤。
“我的手变成这样,肯定是她给我下了毒!你想想,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手一点事都没有,可一回来,就烂成这样?除了她,还能有谁?她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在我茶里、药里动了手脚?”
郭氏皱紧眉头。
“你见着她了?她不是一直在医馆当差吗?你姑姑今儿上午还在集市上碰见她呢,瞧着人好好的,还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没见着人。”
魏奇咬着牙。
“可除了她,还有谁能动我的东西?”
“那你……打算咋办?”
郭氏小声问。
“去找她对质?她毕竟是医馆的人,背后还有大夫撑腰,你这么去,万一……”
“我去找她。”
魏奇一字一句地说。
郭氏见拦不住,只好咬咬牙,赶紧跟在后头。
刚出门口,还没走几步,一股浓烈的肉香忽然飘了过来。
魏奇站在门外,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向宋家那扇木门。
那扇门本就没关严实,门闩松动,只靠一道浅浅的卡槽勉强固定。
被魏奇这一脚猛踹,门板“哐当”一声巨响,猛地向两边撞去。
屋内,几张粗木凳子围坐着正吃饭的一家人。
“咋了?出啥事了?”
宋父放下筷子,眉头皱成一团。
他向来是个宽厚老实的性子,不记仇也不爱计较。
前阵子魏奇设计陷害他,差点让他在山里丢了性命。
可宋父咬咬牙,把委屈咽了下去,只当是过去的事了。
“爹,怎么了?”
厨房帘子一掀,宋绵绵走了出来。
抬眼一瞧,门口站着的正是魏奇母子,脸色瞬间微变。
“你们咋来了?是闻到香味了?”
宋齐飞正坐在桌边,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
“阿姐,真香!这肉烤得外焦里嫩,咬一口直冒油,比我以前在镇上吃过的还香!”
“多吃点。”
宋绵绵笑着又从盘里挑了三串肉,放在自己面前。
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过魏奇母子俩的脸。
郭氏站在魏奇身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盘油亮亮的肉串。
魏奇的目光却没在肉上停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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