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勇仔细观察着徐锐的表情,却见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惯常的、带着点痞气的淡笑,瞧不出任何端倪,心里不由得更加没底。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又飞快地瞟了眼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手悄悄伸向口袋,掏出一盒没拆封的“大前门”香烟塞给徐锐,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徐教官,您看,顾营长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营里总得有人挑大梁,您在霍团长面前能说得上话,能不能帮兄弟美言几句?”
徐锐没接那烟,只是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意有所指:“顾战这伤是出任务受的,是英雄。他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咱们这些战友、兄弟,首要任务是盼着他早日康复。至于其他的……”
他顿了顿,拍了拍丁志勇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等顾战回来了,自然会有安排。现在想太多,没用,也寒人心。”
丁志勇被徐锐那一眼看得心里发毛,但想到团里那些传言,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徐教官,我也不瞒您,现在团里都已经传开了,说顾营长这次伤得太重,那条胳膊是真的好不了了,以后就算能出院,估计也是个半残。部队里还能不能有他的位置都难说。这空出来的位置,总得有人顶上去不是,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能力并不比顾战差,我只是差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徐锐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军靴的厚底狠狠碾灭:“丁志勇,我好心提醒你,以后这种话少说。”
说完,不等丁志勇再说什么,徐锐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丁志勇站在原地,看着徐锐远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装什么清高!”
徐锐直接去了霍沉舟的办公室,门也没敲便一把推门闯了进去。
霍沉舟正低头写着什么,抬头看见是他,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写,懒得管他这冒失的举动。
这要是换做别人,霍沉舟估计早就一个冷眼扫过去,厉声训斥其无纪律了。
徐锐几步走到办公桌前,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顾战还在医院里躺着,就有人惦记着他的位置了!你怎么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
霍沉舟笔尖未停,头也不抬地反问:“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样?去找那些说闲话的人打一架?还是现在就冲到病房里,告诉顾战他位置快被人顶了,让他赶紧爬起来?”
徐锐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火气更旺:“我他妈是让你想想办法!顾战是为了出任务才受的伤,他现在人还没怎么样呢,就有人开始落井下石、抢班夺权了!这他妈叫什么事!你就不能出面敲打敲打,稳定一下军心?”
霍沉舟终于放下笔,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看着他:“办法?办法就是顾战的营长位置,只要我还在这个团一天,就会给他留着,谁也动不了。至于那些流言蜚语,等顾战康复归队的那天,自然不攻自破。”
徐锐盯着他看了几秒,火气稍微降下去一点:“话说回来,你媳妇真的有把握能治好顾战吗?”
霍沉舟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信她。”
徐锐看着他这副笃定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轻笑一声,带着点调侃,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羡慕:“行,你霍沉舟认准的人和事,还真没出过错。那我就等着看顾战那小子活蹦乱跳地回来,打烂那帮孙子的脸。”
霍沉舟:“现在,还有事吗?”
徐锐没好气地回道:“没事了!”
霍沉舟:“没事就出去。”
徐锐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霍沉舟,你他妈真是狗脾气!老子好心跑来跟你通气,你就这态度!”
但他也知道霍沉舟的性子,多说无益,最后只能悻悻然地、骂骂咧咧地转身出了办公室,还把门带得“哐当”一声响。
晚上,霍沉舟回家之后,看见沈晚正在厨房里忙活,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他边解着军装领口的扣子边走过去,从身后靠近,低声问:“在做什么这么香?”
沈晚把砂锅的盖子掀开给他看。
水蒸气氤氲散开后,霍沉舟看见里面躺着几只饱满油亮、已经炖煮入味的葱烧海参,汤汁浓稠,香气扑鼻。、
他眸子几不可察地暗了暗,声音低沉:“海参?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个了?”
沈晚随口回道:“今天我去了饭店,卫东硬塞给我的,说是新鲜发好的,让拿回来尝尝。我想着正好,就做了。”
霍沉舟上前一步,从身后搂住沈晚的腰,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他倒是会送东西,不过,霍太太,你是不是嫌我不够努力了?”
沈晚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有些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他:“嗯?什么意思?”
霍沉舟低笑一声,手臂收紧了些:“你难道不知道海参最主要的功效是补肾益精、滋阴壮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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