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智集团出来。
“我开车吧。”苏妙仪说，“你联系完市局那边也睡一会儿。”
“不用。”庄言峥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上去，“我也清醒了，睡不着了。”
苏妙仪坐在副驾看了看他。
庄言峥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说：“给楚星柔打电话，让她查一下。”
苏妙仪打了电话，把艾蓝和他们说的事情告诉楚星柔了。
让她在京海还有关舟老家滇市那边都查一下有关虞忆的信息。
挂了电话之后，苏妙仪说：“跳楼自杀也会引起一些轰动，应该好查一些。”
“嗯。”
“艾蓝说关舟看到消息的时候似乎是有些害怕，难道虞忆自杀和关舟有关？”苏妙仪说。
庄言峥没有说话。
苏妙仪也没再说话，把录音笔播放，又把艾蓝的话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没有听出什么来，倒是更加觉得艾蓝肯定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人，说话太痛快了。
听了一遍之后，苏妙仪把录音笔收了起来，然后看向了庄言峥。
感受到她的视线，庄言峥偏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没憋什么好话：“说吧。”
苏妙仪又看了他两秒说：“峥哥，你今天真的长得挺帅的，怪不得艾总一直看你。”
“什么叫今天长得挺帅？我哪天不帅？”庄言峥说。
苏妙仪：“............”
“什么表情？”
“你都没看我。”苏妙仪说。
“我不用看都知道你是什么表情。”庄言峥说，“回到局里不许说。”
苏妙仪不说话。
庄言峥又偏头看了看她：“你要是敢在局里说，我就把你小时候被蜜蜂追着蛰，嗷嗷哭的事情说出去。”
苏妙仪瞬间变脸：“你要是敢说这件事情，我就把你小时候张着嘴哭得满脸眼泪的照片发咱们群里。”
“你有吗？”庄言峥说。
“想有还不是很简单，我给颜姨打个电话，马上就能有。”苏妙仪说，“就那本棕色封皮的相册里，第六张就是你哭的超级丑的照片。”
庄言峥：“............”
“我现在可是有记忆的人。”苏妙仪说，“不止能有你哭的照片，还能有你......”
嘴上来了个急刹车，她赶紧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换了一句说，“你穿裙子的照片。”
庄言峥失去了说话的意愿。
记忆回来了，小魔王属性也开始渐渐暴露了。
没有记忆之前，她知道自己是秦乐衍，但也有苏妙仪的记忆压制...现在封印解除了。
“威胁我。”苏妙仪哼哼一声，“峥哥，还得练啊。”
庄言峥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边，顿了顿说：“我刚刚突然想起来，我那张哭的照片旁边站着一个你吧？”
苏妙仪没有说话。
“我为什么哭的？”庄言峥问。
她打的。
苏妙仪还是没有说话。
打哭之后，还嫌他哭得声音太大，试图捂上他的嘴，让他小点声。
为什么那么小的事情还都记着啊。
“当时你和我说什么了？”庄言峥问。
苏妙仪想了想，然后转头看向窗外：“太小，不记得了。”
“没事，我记得。”庄言峥帮她回忆，“你当时说以后再也不欺负我了，再也不打我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苏妙仪又看向他。
庄言峥没有说话。
苏妙仪却忽然有点心虚，她轻咳了一声。
“我和沈宴舟受你多少欺负。”庄言峥说，“就小时候学武术那一阵，你追着我俩打，拿我们俩练手。”
苏妙仪很想反驳，但是她只有追着他们俩打的记忆，忘了是因为什么追着他们俩打了，她只能沉默着挠头。
“别说我们俩了，就你们初中那个整天和小混混在一起的那小子，见你就跑。后来高中毕业，我和宴舟陪着你去拿毕业证，那小子看见你，吓一跳，转头就跑了。”
苏妙仪看着窗外：“怎么还不到许归的住处？”
庄言峥看了看她的后脑勺，哼了一声，不说了。
到了许归的住处，了解了一下情况。
许归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他都没在京海，今天刚回来的。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联系他，他今天还不打算回来呢。
查了许归的行程，近一个月确实都没有在京海。
“我确实说了想要杀了关舟的话，但我也是被气急了，嘴上说了那么一句。就我俩那点恩怨还到不了我动手杀他的地步呢，我怎么可能葬送我大好的未来去杀人。”
采集了指纹和血，庄言峥和苏妙仪回市局。
“妙妙姐，庄队，你们回来了。”楚星柔说，“查到了虞忆的信息，滇市人，是在滇市跳楼自杀的，和关舟是高中同学。”
庄言峥和苏妙仪看着调出来的信息。
虞忆，女，滇市人，三十二岁。
“高一的时候和关舟是一个班的。”庄言峥说。
“是。”楚星柔指着班级信息表，“他们班里有一个叫裴荣的男人。只有这一个人名字里有‘荣’字。我已经查了他的信息了，他在秦市上班。”
苏妙仪看着裴荣的信息。
裴荣，男，三十三岁，做装潢设计的。
“我刚刚联系了一下他，手机打通了，但是没人接。”楚星柔说。
“今天周末，不用上......”苏妙仪的话说一半。
楚星柔和庄言峥还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呢，忽然发现她不说了。
两人都看向她。
见她不动了，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等着她。
快有五分钟，苏妙仪动了动，她晃了下脑袋，又揉了下耳朵。
“妙妙姐，还好吗？”
苏妙仪又按了下眼睛：“没事。画面里的音乐声太震耳朵了，有点不舒服。”
“音乐声？”庄言峥问。
“是。”苏妙仪被音乐震得脑袋有点发懵，“不知道是以谁的视角看见的。他们在聚会，有男有女，人不多，五六个人的样子。音乐声很大，他们又唱又跳的，灯光也有些晃眼。”
她说完，又回忆了一下在超大的音乐声里听见的说话的声音。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好像是以杀害关舟凶手的视角看见的。音乐声实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她忽然进入到画面里，被音乐震得都有点晕。
在看见的画面里，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喊着发出来的。
喊了一句：“大家都玩得尽兴！”
声音大，音调也有点高。
杀关舟的画面里那句“去死吧”，声音有些低。
不过...细想一下，应该是一个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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