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叶修长鞭抽翻在地的渡边家武士,忍着剧痛,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们看着地上少主渡边一郎逐渐冰冷的尸体,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被恐惧笼罩。
“完了……少主死了……”
“我们……我们都活不成了!”
“快!快回去禀报家主!出大事了!”
为首的武士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他们再也顾不得颜面和伤势,手忙脚乱地用店内的门帘、桌布裹起渡边一郎的尸体,惶恐万分地冲出居酒屋,朝着渡边家族府邸的方向发足狂奔。
……
渡边家族府邸内,一派奢靡景象。
当代家主渡边雄正斜倚在榻上,享受着所谓的“人体盛”。
年轻女子的胴体作为餐盘,盛放着各色寿司与鱼生。
他刚刚将一块沾满芥末的章鱼足送入嘴中,辛辣的味道冲上头顶,正觉酣畅淋漓。
“砰!”
宴会厅的门被猛地撞开,一群狼狈不堪的黑衣武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直接将一具被布料胡乱包裹的物体放在了渡边雄面前的矮几上。
“八嘎!混账东西!”
渡边雄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得呛住,刚吃下去的章鱼足混合着芥末的辛辣猛地冲回喉咙,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勃然大怒,正要下令将这群失礼的属下拖出去重罚。
然而。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散开的布料,却发现里面露出的,赫然是他儿子渡边一郎的脸!
眉心处那个焦黑的孔洞,如同恶魔的凝视。
“呃……噗!”
渡边雄一口气没上来,喉咙里的异物感和眼前的景象让他猛地一呕,刚刚下肚的酒菜混杂着那口章鱼足,直接喷了出来。
以至于。
溅了“人体盛”少女一身。
少女吓得僵直,却不敢动弹。
“一……一郎?!我的儿子!!!”
渡边雄脸上的怒容瞬间被惊骇取代。
他扑到尸体前,手指颤抖着触碰儿子冰冷的脸颊,确认了这绝非幻觉。
“是谁?!是谁干的?!!”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如血,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死死盯住那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武士。
为首的武士以头抢地,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禀报。
“家主!是……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带着五个极其美貌的女人,在居酒屋……少主只是……只是看上了那几个女人,那人就……就用一种会喷火的恐怖暗器,瞬间杀了少主!”
“他还说……还说……”
“他说什么?!”渡边雄咆哮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说……上杉绘梨衣是他的女人……渡边一郎他杀了……我们渡边家……能奈他何……”武士几乎是哭着复述完。
“轰——!”
这番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渡边雄所有的理智。丧子之痛,家族受辱之恨,以及对那狂妄凶手的无边杀意,交织在一起。
“啊啊啊啊!!!”
“不管他是谁!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诛灭九族!!”
渡边雄状若疯魔,一脚踹翻身前的矮几。
杯盘狼藉,食物与酒水洒了一地。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短刀,狠狠劈在旁边的柱子上,木屑纷飞。
“传我命令!集合家族所有武士!封锁帝都所有出入口!”
“给我搜!就算把帝都翻过来,也要把那个狂徒和他的女人给我找出来!”
“我要活的!我要亲手活剐了他,祭奠我一郎!!!”
整个渡边家族瞬间如同一台被点燃的战争机器,疯狂地运转起来。
无数黑衣武士如同黑色的潮水,涌上帝都的街道,杀气腾腾,挨家挨户地盘查,搜寻着叶修六人的踪迹。
帝都的气氛,骤然变得无比紧张。
而此刻的叶修,正带着五位皇妃,悠闲地穿梭在帝都错综复杂的小巷中。
“夫君,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姬如雪轻声问道,眉宇间有一丝忧虑。
她并非担心自身安危,而是觉得刚到此地便掀起如此波澜,恐于计划有碍。
叶修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屋舍,望向了城市某个方向。
“动静闹得够大了,想必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他停下脚步,看看向不远处一座府邸。
府邸门楣上,悬挂着“上杉”二字的家纹。
“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即将出嫁的‘故人’。”
没错!
击杀渡边一郎,不仅仅是为民除害或一时意气,更是他撬动倭国局势,介入上杉家事务的、最直接也最霸道的一步棋。
六人径直朝着上杉府邸的大门走去。
门前的守卫见他们衣着普通却气度不凡,尤其是五位女子皆堪称绝色,不由得警惕起来,上前阻拦。
“站住!此处是上杉府邸,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叶修并未硬闯,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看似普通的玉佩,在守卫眼前一晃。
那玉佩样式古朴,并非倭国之物,中间却刻着一个细小的“叶”字篆文。
“将此物呈予绘梨衣小姐。”叶修语气淡然,“告诉她,故人叶修,前来履约。”
那守卫头领见多识广,虽不识玉佩来历,但看叶修气度,以及那句“故人叶修”,心中一震。
近年来,虽然上杉家势微,但关于当年绘梨衣小姐从大坤归来后的一些隐秘传闻,在家族内部仍有流传。他不敢怠慢,接过玉佩。
“请稍候。”
守卫头领深深看了叶修一眼,转身快步进入府内通报。
府内,一处清幽的院落中。
上杉绘梨衣正对镜梳妆。
十年过去了。
但镜中的她,容颜依旧美丽,却比多年前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轻愁与疲惫。
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三日后大婚要用的华丽十二单衣,那鲜艳的色彩,在她看来却无比刺眼。
“小姐……”侍女欲言又止。
绘梨衣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
为了家族,这是她必须承担的责任。
只是,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角落,那个在海船旁与她告别的身影,那个名为“叶修”的名字,从未真正模糊。
就在这时。
院落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守卫头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绘梨衣小姐,府外有人求见,自称故人叶修,让属下将此物呈予您。”
“叶修”二字,如同惊雷,在绘梨衣耳边炸响。
她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手边的胭脂盒也浑然不觉。
当接过守卫递来的那枚玉佩,指尖触及其冰凉表面的瞬间,她的娇躯猛地一颤。
这玉佩……
是叶修的信物!
她这儿也有一枚!
叶修曾半开玩笑地说,若有朝一日持此玉佩前来,便是他来“接”她之时。
他竟然来了?
在这个时间点?
绘梨衣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血液仿佛在瞬间涌上了头顶。
她紧紧攥住玉佩,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对守卫下令。
“快!快请他们进来!不……我亲自去迎!”
她甚至来不及整理微乱的鬓发,当场提起裙摆,便不顾仪态地向外奔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侍女和守卫头领。
当上杉绘梨衣气喘吁吁地跑到府门口,看到那个负手而立,嘴角带着熟悉而又陌生笑意的男子,以及他身后那五位风姿绝世、气质各异的女子时,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真的是他!
他来了,却并非孤身一人。
看着那张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如今却更添成熟与威严的面容,绘梨衣的嘴唇微微颤动。
“叶君……你……你真的来了?”
“我曾听说,你已经成为了大坤的新皇……”
阳光洒在叶修身上,他嘴角那抹熟悉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我来了。”
他的视线掠过她身上虽略显素雅,却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妆容,以及四周的场景氛围,随口一问:“看你这般打扮,是准备……嫁人?”
绘梨衣被他直接的目光看得下意识想躲闪,眼神瞬间暗淡下去:“家族之命,形势所迫……我,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叶修轻笑一声,“不,你有选择。”
绘梨衣猛地抬起头,美眸中满是不解与茫然,不明白他为何在此刻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紧接着。
叶修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却如惊雷炸响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畔:
“因为那个你要嫁的渡边一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绘梨衣瞬间睁大的眼睛,以及周围竖耳倾听的守卫和侍女,缓缓吐出后半句。
“已经被我杀了。”
“……”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绘梨衣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纤手猛地捂住嘴,才抑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娇躯剧震,看向叶修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骇然!
他杀了渡边一郎?
在倭国的帝都,杀了四大家族之一渡边家的继承人?!
这……这怎么可能?!!
周围的守卫和侍女们更是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一个个僵立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恐。
有人手中的兵器差点脱手,有人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坐下去。
杀了渡边少主?
这个人……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这会引来何等滔天大祸?!
不仅是他,整个上杉家恐怕都要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虽然上衫家乃是天皇家族,但是如今权利分散,几乎要被架空了啊……
叶修对周围死寂般的震惊与恐惧视若无睹,继续说道。
“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杀一个碍眼的废物。”
他微微一顿,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僵立之人的耳中,如同重锤敲击在他们的心脏上。
“更是要帮你,帮上杉家,夺回本该属于你们的一切。”
“然后……”
“推举你,上杉绘梨衣,成为这倭国……唯一的,至高的,无上的……”
“女皇。”
“!!!”
如果说,刚才叶修承认击杀渡边一郎是投下了一颗巨石,那么此刻这番话,无异于将整片天空都扯落了下来,狠狠砸在了所有人的头顶!
女……女皇?!
倭国千百年来,何曾有过女子称帝?!
这不仅仅是颠覆传统,这是要将现有的权力格局,伦理纲常彻底碾碎!
这是滔天的大逆不道!
是足以让神佛震怒、让所有武士拔刀相向的狂言!
绘梨衣彻底呆住了,红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甚至……
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震惊地望着叶修。
周围的守卫和侍女们更是魂飞魄散,有人直接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不是行礼,而是被吓破了胆。
空气凝滞得如同固态,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然而。
不等任何人从这石破天惊的话语中回过神,甚至不等绘梨衣做出任何反应——
“八嘎呀路——!!!”
一声蕴含着滔天怒火的狂暴怒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猛然从府邸大门外炸响。
“上杉家的人听着!”
“把杀我儿的狂徒和他的同党交出来!!!”
“否则,今日我便踏平你上杉府邸,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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