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李云龙和赵刚，却不再紧张了。
他们从林墨的话里，听出了一种能掌控一切的力量。
良久。
“好！”电话里传来副总指挥斩钉截铁的声音，“我给你一个月！我等着你的计划，也等着看你的实力！”
“但是，林墨同志，我丑话说在前面。计划必须万无一失，我有任何一点不满意，都绝不会批准！我不能拿几万战士的生命去冒险！”
“是！保证完成任务！”林墨大声回答。
“另外，”副总指挥补充道，“从现在起，你的星火兵工厂，安保等级提升到最高！”
“还有，你需要什么政策，什么人才，只要我们后方有的，你尽管开口！总部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我只有一个要求，一个月后，让我看到奇迹！”
“是！谢谢首长！”
挂断电话，林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李云龙和赵刚，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林……林老弟，”李云龙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真打算跟清源县那五万鬼子干一架啊？”
“不是我，是我们。”林墨纠正道，“是我们大家，一起干！”
“可是……这……”李云龙还是觉得心里没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五万鬼子啊！”
林墨笑了笑，走到地图前，拿起一支铅笔，在清源县城的周围，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老李，老赵，你们看着。”
“常规的攻城战，我们当然打不了。但是，如果我们能让城里的鬼子，变成瞎子、聋子呢？如果我们能让他们的指挥系统，在开战的第一分钟，就彻底瘫痪呢？”
“如果我们能有一种武器，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摧毁他们最重要的火力点和兵营呢？”
林墨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缓缓说道：“要实现这一切，我们需要一件全新的东西。一件我们以前从未有过，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什么东西？”李云龙和赵刚异口同声地问道。
林墨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一套，属于我们八路军自己的，战场实时指挥和通讯系统！
“战……战场实时指……指挥通讯系统？”
李云龙嘴里重复着这个拗口的词，一脸的茫然。
他挠了挠头，感觉这十几个字拆开来他都认识，但合在一起，他就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啥玩意儿？说白了，不就是电话线和报话机吗？”李云龙撇着嘴说道，“那玩意儿咱们也有，可一到打仗的时候，电话线说断就断，报话机那玩意儿，鬼子也能听见，顶个屁用！”
赵刚的理解则更深一层，他皱着眉头问道：“林墨，你的意思是，要建立一个类似于鬼子师团司令部那样的，能够统一协调指挥各个部队的作战中心？”
“是，但不完全是。”林墨摇了摇头走到桌边，拿起纸笔，迅速地画了起来。
他的笔速极快，一个个复杂的符号、一条条交错的线条，很快就在白纸上构成了一副令人眼花缭乱的框架图。
“老赵说的，只是这套系统最基本的功能。我要的，远不止于此。”
林墨指着图纸，开始解释。
“我给这套系统，取了个代号，叫‘北斗’。”
“‘北斗’系统，由三个核心部分组成。第一，是‘眼睛’。我们要在战前，向战场派出大量的侦察小组，每个小组都配备一台我们最新研制的，手摇式超短波电台和高倍望远镜。\"
\"他们的任务，就是潜伏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把他们的一举一动，比如兵力部署、火炮阵地位置、物资调动情况，都实时地汇报回来。”
“第二，是‘耳朵’。”林墨又画了几个类似天线的东西，“我会制造几台大功率的无线电测向仪。鬼子的电台一开机，我们就能在几十秒内，大致锁定他们指挥部的位置。他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在我们的‘耳朵’面前，他们就是黑夜里的萤火虫。”
“第三，也是最核心的，是‘大脑’。”林墨在图纸的中央，画了一个大大的指挥部。
“所有的情报，都会汇总到这个‘大脑’。在这里，我们会有一张巨大的沙盘地图，所有我军和敌军的动向，都会用不同颜色的旗子，实时地标记出来。敌人在哪里，我们在哪里，哪里是薄弱环节，哪里可以重点突破，一目了然！”
“指挥员，就坐镇在这个‘大脑’里，看着沙盘，就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命令通过我们自己研制的，经过加密的报话机，下达到每一个作战单位。我们的命令，鬼子听不懂，也破译不了！”
林墨说完，抬起头看着已经完全石化的李云龙和赵刚。
“有了这套‘北斗’系统，我们就能将所有参战部队，拧成一股绳！统一指挥，统一步调！我们可以让炮兵，在冲锋前一秒，对敌人的阵地进行最精准的覆盖射击。我们可以让一支部队，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才叫现代化的战争！我们不是去攻城，我们是去……做一台精密的、高效的外科手术！把清源县城里，鬼子的指挥部、炮兵阵地、军火库，这些要害部位，一个一个地，精准地切除掉！”
“到那个时候，剩下的五万鬼子群龙无首，就是一群没头苍蝇，还不是任由我们宰割？”
……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李云龙和赵刚，张着嘴，瞪着眼，像两个木雕泥塑一样，一动不动。
他们的脑子里，早已是翻江倒海，掀起了万丈狂澜！
他们听不懂什么超短波、测向仪、加密通讯，但他们听懂了林墨描述的那幅战争画面！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让敌人变成瞎子、聋子！
像做外科手术一样，精准地打击敌人！
这……这他娘的，还是他们认识的打仗吗？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啊！
过了许久，李云龙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着那张比天书还难懂的图纸，声音干涩地问道：
“林……林老弟，你说的这些……真能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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