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那小袋粮食，对着他的后背就捶！
“哎，这就对了，舒服！”
花燕姿听他这话就不乐意了，停了手就问他，“你你们刚刚刚才说说说了什么？”
“为为为为什么他他那样看我为为为什……”
“哎呀，都说了让你不要说话嘛。”巴特尔再次打断她的问话，还抠了抠耳朵。
“刚才那个是这里的主任，你去马鹏子总要过个明路，以后好带着你妈妈起个房子住啊。”
花燕姿现在真的是很生气，可又很感激巴特尔的热心和妥帖，憋气不再言语。
但是，巴特尔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破防了！
“刚才让你去一下，就是让领导看一看，就你们母女长得这个样子，像没发育好的羊羔又被抛弃了一样，能对我们有什么危害对嘛。”
花燕姿被他的比喻气的鼻孔都要冒气了！
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人家，更别说说话了！
气的自己只能抓着自己的辫子塞到嘴里，然后狠狠咬了几口！
花燕姿实在找不到攻击他的地方，但是这个“梁子”她单方面和他结下了！
再次狠狠瞪了一眼巴特尔后，燕姿一句话也不再说了，哼了一声，背对着巴特尔坐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天上灿烂的星星，又看周围的平房。
离马棚子越来越近了，花燕姿心情从生气转变成了无法压制的激动，算起来足足有两辈子了。
这次她终于可以见到妈妈了，也不知道妈妈过得好不好。
……
看着逐渐拉远的民居平房，很快，马车停了。
花燕姿拍开巴特尔的手，眼睛瞅着牛圈马厩那边的微弱光亮，脚不停就往车子下面跳。
吧唧……
脚感有点软……
“哎哎呀，你瞎跳什么，牛粪金贵着呢，你怎么这么糟蹋东西！”巴特尔大叔抓鸡仔似的揪住她的衣领抖了抖，嘴里埋怨着。
“巴特尔！”花燕姿被气的在半空转着圈挠他！
巴特尔也不恼，一手抓着她丢在一旁后翻身上了马又把车子往前赶了赶，“啊，快点的，别又踩到珍贵的粪了。”
“你你你是故故意的！”花燕姿看着刚才停车的位置，刚好是一堆粪，别的地方都没有！
要是这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就真是傻子了。
回答花燕姿的是巴特尔吹口哨的声音，花燕姿气的跺了跺脚，弯腰捡起一块裹着泥土的草根就往他背上砸去。
草根没砸到人家，她只好跨过粪堆往马厩跑，她看见了！
是妈妈！她好瘦！眼泪涌了出来，“妈妈，妈妈，妈妈！”
巴特尔看着越跑越快的花燕姿，浓密的胡须下勾起一抹笑，“开朗了很多嘛。”
停下了车，巴特尔也没去凑热闹，而是喊了同样在这里下放的年轻汉子帮忙，帮忙来卸行花燕姿的李！
这小家伙的行李实在太多了，锅碗瓢盆衣服也就算了，可她还带了个小石磨呢。
饶是他见多识广的，接着这些包裹的时候他也是愣了很久。
这不，胡子拉碴的汉子抱上石磨的时候也是一愣，看了眼巴特尔想问【你没有开玩笑？】
可看见巴特尔正在挑眉，那样子贱不次次的，好像在说，【问我啊，问啊！】
大汉抿着唇，瞬间没了兴趣询问，心里却觉得巴特尔真是“讨厌”死了，当下抱着沉重的石磨盘往破房子里搬。
巴特尔一脸可惜的拿着包裹跟上去，“哎，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不活泼呢。”
“对了，这次来的小娃娃可好玩了呢～”
胡子拉碴的汉子还是沉默着，也不理他，越过他跨出破烂屋子继续搬行李。
巴特尔挑眉也跟了上去，“嘿，臭小子。”
……
马厩里有一对夫妇在给马加餐，花紫月正坐在小马扎上挤牛奶，风吹过，恍惚之间她好像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手一顿，她抬起头看了看，除了牦牛的哞哞叫声什么都没有，花紫月低头继续挤奶，“也不知道女儿喜不喜欢吃奶疙瘩……”
“妈妈，妈！”是燕姿的声音，好像很近！
花紫月瞬间站了起来，越过牦牛她真的看到了女儿，“燕姿！”
燕姿被喂草料的妇人在围栏处被抓住，妇人主要是怕她冲进去被牛给踹了！
花紫月手也顾不得擦，挤开蚝牛就往外走。
牛牛们不满的哞哞叫着，小小的骚乱引来了“牛管事”。
公牦牛查看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它低下头就把那桶没拿走的牛奶给喝了。
母女俩在马厩旁抱头痛哭，马儿啾啾的叫着，那妇女擦了把手，拉着她们往破屋走去。
又哭又笑的母女俩回到破屋的时候，行李也刚被搬完。
胡子拉碴的汉子瞄了一眼母女俩，话也不说，抬手从柱子上扯下一个布袋子塞给巴特尔 。
出门，提起木桶，沉默的就往牦牛群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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