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梓菡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师姐，你若肯认错，师尊或许会网开一面……”
上官梓萱看着眼前这对道貌岸然的人，突然觉得可笑。
曾经她以为师尊是这世间最公正的人，如今才明白，在他心中，她不过可有可无而已。
“好，我走。”上官梓菡握紧剑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但我上官梓萱在此立誓，终有一日，我会查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此处不容我！我就去魔渊找真心待我之人！
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有人高喊：“这孽障竟敢在大典上大放厥词！”
接着是众人的附和声，还有上官梓菡娇弱的啜泣：“都怪我，不该求师尊饶她……”
上官梓萱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
山风卷起她的衣角，带着蜜酒的甜香，却盖不住她身上的血腥气。
她仰头望着天空，忽然想起上辈子师尊摸着她的头，也曾温声说：“等你回来，我们便举行结契大典。”
原来所有的承诺，都敌不过旁人的三言两语。
观虚门的钟声在身后响起，悠扬而绵长。
上官梓萱握紧腰间的玉牌，将破碎的残片狠狠攥进掌心。
从今往后，她上官梓萱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人，她要在这修真界，杀出一条血路！
意成站在人群中忍不住鼓起掌来。掌声突兀而诡异。
“好戏啊，好戏。”意成咧开嘴笑了笑，桃花眼里全是兴致。
众人惊愕地回头，本以为她是被邀请来吃结契大典仪式的，却没想到她如此无礼。
意成拍了拍手，抽出罗盘，哦不，现在比较像小型坦克。
意成专门将太虚仙宗的番天印融进了自己的罗盘，一炮甚至能直接击杀归元大圆满的修士。
炮口亮起刺目的红光，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涌入炮身。
意成站在灵力漩涡中央，长发飞舞，衣袍猎猎，眼中倒映着众人惊恐万状的面容。
“这一炮，先轰不知廉耻的渣男。”
“轰——！”
一道直径丈余的血色光柱咆哮而出，所过之处空气扭曲燃烧。
云清子的飞剑在接触光柱的瞬间汽化，高台上的防护阵法如同薄纸般被撕碎。
“不！！”上官梓菡的尖叫戛然而止。
光柱吞没了整座高台。
耀眼的白光过后，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焦黑深坑。
曾经不可一世的云清子，如今只剩半截焦尸挂在坑边。
上官梓菡那件华美的嫁衣在空中燃烧，如一只垂死的火蝶。
广场死寂一瞬，随即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宾客四散奔逃，观虚门弟子们仓促结阵。
意成不慌不忙地转动炮口，眼中倒映着熊熊火光：“急什么？人人有份。”
第二炮、第三炮……每一炮都伴随着她的轻笑。
藏书阁在火光中倒塌，练功场被夷为平地，百年古松连同躲在后面的弟子一起化为灰烬。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大长老御空而来，手中玉如意绽放青光。
意成歪头看他，炮口缓缓抬起：“当然知道。”
她轻声道：“我在灭门啊。”
这一炮格外绚烂，当红色光柱贯穿某一位长老的胸膛时，整个观虚门主峰开始崩塌。
意成站在漫天火光中，看着昔日灭她师门的人在火海里挣扎哀嚎，忽然觉得无比无聊。
她收起滚烫的火炮，从废墟中捡起那朵早已碾碎的九转玄冰莲，轻轻放在云清子焦黑的残骸上。
“诶呦，搞得好像自己多爱一样。玩师徒恋都不知道你是用权利诱骗的弟子还是怎么搞的。”
话落，意成又踢了踢上官梓菡的嫁衣：“我知道你没死。你系统为了保住你，花了不少积分吧。”
上官梓菡终于显出人形，惊惧不定地望着意成，神色古怪而害怕：“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意成理了一把鬓边散开的红发，张扬又迷人：“复仇啊，复仇当然是以怨报怨啦。观虚门灭我满门，我也奉还咯”
上官梓菡一把抓住意成的腿：“可是你毁了我的任务！我要攻略成功云清子才能复活！”
意成毫不怜惜地踩上上官梓菡的脸颊：“让你攻略云清子，让你灭我满门了吗？我记得十几年前你跟着云清子阻杀我观星门的时候很得意啊！”
意成用力在脚下碾了碾：“更何况，明明攻略就好，你害其他人做什么？”
上官梓菡眼神阴毒：“对！我就是个恶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不信你能完全把我挫骨扬灰！”
“谁管你信不信。”意成冷笑一声，罗盘对准了上官梓菡：“多杀几次不就好了。”
远处，幸存的钟楼轰然倒塌，钟声久久回荡，仿佛在为观虚门敲响丧钟。
被意成刻意忽略的上官梓萱愣愣地看着眼前瞬息之间发生的变化，大脑一瞬间空白。
上辈子没这一幕啊。
意成转头，朝上官梓萱明媚一笑，然后瞬间就出现在上官梓萱面前。
“重生的上官梓萱？”意成笑眯眯的，拽起上官梓萱的衣领。
上官梓萱下意识点了点头。
“上辈子爱错人，这辈子换一个男人爱，准备爱那个上辈子爱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另一个男人？”意成凑近上官梓萱的脸颊，笑容放大了一些。
上官梓萱的耳朵不自觉红了，刚想反驳意成，就被意成一炮轰穿脊梁骨。
“重生名额白给你们这群性缘脑了。”意成语气平淡，几乎就像在讨论晚上吃什么。
上官梓萱的眼神中还停留着羞涩，又一点点被错愕和惊诧替代：“为……什么？”
“这么说吧，你现在用的这把武器，是我师尊说要送给我晋升元婴的礼物。”意成抬起罗盘，对准上官梓萱的额头。
“你们观虚门那么多人制品和杀人全家抢来的东西，还想洗白？”
话落的那一刻，罗盘没有爆发出火光，而是把上官梓萱的灵魂吸入罗盘和上官梓菡那被轰到投降的系统作伴。
“万一你再重生怎么办，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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