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左右，欢乐颂小区22楼的几位姑娘，正结伴出门。
“安迪姐，今天周末，我们去新开的那家日料店试试吧？听说食材超新鲜！”邱莹莹挽着安迪的胳膊，活力满满地提议，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
“我都可以，你们定。”安迪一身剪裁利落的米色风衣，气质干练，语气温和。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周围环境。
“哎呀，快看快看！”曲筱绡眼尖，指着小区门口的方向，“那是什么店？‘罐子人生’？昨天还没看到呢！”
众人的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家风格迥异的小店立刻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罐子人生？卖罐子的？”关雎尔推了推眼镜，有些好奇，“这名字好奇怪。”
“装修倒是挺有格调，胡桃木色，简约风。”安迪评价道，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审视，“位置选在小区门口，人流量倒是可以。卖什么罐子？腌菜的？还是工艺品的？”
“走，过去看看！”曲筱绡向来是行动派，拉着邱莹莹就往前走，“一万块一个？抢钱啊！”她一眼就看到了柜台上的小立牌，特别是那醒目的“10,000元\/个”字样，声音瞬间拔高。
“什么？一个罐子一万块？”邱莹莹也瞪大了眼睛，凑到立牌前仔细看，“我的天！最便宜的开出1块钱？那岂不是血亏？最高……一千万？！”她指着灰级现金的说明，声音都颤抖了。
关雎尔也凑过来看规则，秀气的眉头微蹙：“每人每周限购10个……还要开满50个普通罐才能买那个更贵的许愿罐？感觉……好玄乎啊。店主不开罐？只卖？”
安迪则看得更仔细，她快速浏览了所有规则，目光落在“物品价值不等”、“趣味道具或实用资料”以及“灰级现金”的说明上。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理性的质疑：“随机性太大，概率不明。这更像是一种……包装过的博彩？或者某种新型营销噱头。一万块一个的成本，开出价值低于一万物品的概率，按常理推断，恐怕极高。所谓的大奖，不过是吸引人投入的诱饵。”
樊胜美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她今天穿了一件挺括的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铅笔裙，力图显得精致干练。她自然也看到了价格牌，那“10,000元\/个”的数字像根针，轻轻刺了她一下。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那个有些磨损的链条包提手。
一万块。对她来说，这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小钱。这可能是她省吃俭用一个月才能攒下的积蓄，也可能是下个月要寄回家的生活费。开罐子？万一开出一块钱，或者一件根本不适合她的衣服……她承受不起这种“万一”。
“太贵了，而且听着就不靠谱。”樊胜美摇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过来人的精明和不易察觉的苦涩，“有这钱，买件像样的大衣不好吗？或者存起来应急。”她想起了家里那个无底洞，心情更加沉重。
“话不能这么说嘛樊姐！”曲筱绡不以为然，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店里那些白色罐子，“多好玩啊！未知！刺激！万一开出个值钱的首饰呢？或者那个一千万？人生不就图个惊喜嘛！”她家境优渥，一万块对她而言确实只是零花钱。
“就是就是！”邱莹莹也被“一千万”刺激得有点兴奋，虽然她也觉得贵，“感觉像刮刮乐，但是比刮刮乐高级多了！你看这罐子，多漂亮！像古董！”
安迪保持着冷静：“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理性消费的话，不建议尝试。”
关雎尔点点头：“安迪姐说得对，感觉像赌博。而且规则说店主自己都不开，更奇怪了。”
怀安坐在高脚凳上，将五人的对话和神态尽收眼底。他没有主动招呼，只是放下书，脸上带着平静温和的微笑，仿佛在说：规则都在这里，买不买，随意。
曲筱绡的目光在那些白色的罐子和柜台后的怀安脸上来回扫视，最终，她那股“本小姐不差钱，图个乐子”的劲头上来了。她踩着高跟鞋，几步走到柜台前，从她那精致的chanel小包里抽出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啪”地拍在柜台上，声音清脆：
“老板！给我来一个！我倒要看看，这一万块能买个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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