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三天的湘北高中操场，被一片忙碌的景象覆盖。樱木花道踩着梯子往篮球架上绑彩带，红色的绸带在他手里像条不安分的蛇，缠了三次都没系紧，最后“哗啦”一声，彩带全落在流川枫头上。
“樱木花道！”流川枫扯掉头上的彩带，额角青筋跳了跳，“你要是再捣乱，就给我去扫厕所。”
“谁捣乱了！本天才这是在装饰‘冠军级婚礼现场’！”樱木从梯子上跳下来，拍着胸脯，“你懂什么，这叫艺术！”他转身就对旁边帮忙的学弟喊，“看到没？彩带要像本天才的篮板一样，充满力量感！”
学弟们抱着一卷卷彩球，憋笑憋得肩膀发抖。森重宽正蹲在地上摆鲜花，闻言抬头，憨憨地接了句：“可你把玫瑰都踩扁了。”
“那是意外！”樱木脸红，赶紧转移话题，“三井呢？让他买的气球怎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三井寿叼着根烟（没点燃），指挥着两个学弟扛着一大包气球跑过来：“来了来了！我说樱木，你非得把婚礼搞在操场，是想让全神奈川都来看你耍宝？”
“那是！本天才的婚礼，必须轰动全世界！”樱木叉腰大笑，突然压低声音，“而且……这里是我第一次见叶子的地方啊。”
众人一愣。三井吹了声口哨，没再调侃。那年县大赛后的表彰大会，岛村叶子作为学生会代表给篮球队献花，走到樱木面前时，被他紧张到顺拐的样子逗笑，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层金粉——这个画面，其实在场的人都记得。
“宫城，美国那边的航班确认了吗？”赤木的声音从操场入口传来，他穿着熨帖的衬衫，手里拿着一张密密麻麻的名单，“科比说他带了奖杯过来当贺礼，奥尼尔的行李超重，机场扣了他三箱薯片。”
“刚跟弗朗西斯通完电话，”宫城晃了晃手机，笑得一脸得意，“他说要跟莫布利比三分，谁输了谁给新人包大红包。还有姚明，特意托人带了套定制的‘中西合璧’婚鞋，说是给叶子的礼物。”
“我的天……”负责记录来宾名单的学弟手一抖，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NbA的球星们真的要来？”
“不止呢。”三井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仙道刚才打电话，说他把全日本的篮球杂志主编都带来了，要给这场婚礼做个特辑，标题都想好了——《从湘北到NbA：红与黑的传奇婚礼》。”
“什么红与黑！本天才是红色，他是黑色，这叫‘冠军双色’！”樱木立刻纠正，突然指着流川枫，“喂，臭狐狸，你准备的贺礼呢？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流川枫正弯腰帮森重宽摆正花束，闻言头也不抬：“秘密。”
“肯定是没准备！”樱木拍着大腿笑，被岛村叶子从身后轻轻拽了拽衣角。叶子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手里捧着一篮白玫瑰，脸颊被阳光晒得微红：“别闹了，司仪说要确认流程了。”
“来了来了！”樱木立刻收敛笑容，像只被顺毛的大猫，亦步亦趋地跟着叶子走向主席台。
森重宽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对旁边的流川枫说：“樱木其实紧张得要命，昨天半夜给我打电话，问‘穿西装要不要系领带’。”
流川枫嘴角动了动，没说话。他口袋里揣着个小盒子，里面是枚定制的篮球造型袖扣——当年他们在NbA第一次合作绝杀时，樱木的袖扣掉在了球馆，后来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下午三点，安西教练拄着拐杖来了。他看着操场上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篮球馆方向——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还有从全国各地赶来的球迷，举着“湘北五虎”的旧海报。
“老爹！”樱木跑过去，扶着安西教练，“您看这布置，是不是很有本天才的风格？”
“嗯，很热闹。”安西教练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主席台背景板上——那是张巨大的湘北篮球队合照，照片里的少年们和眼前忙碌的身影渐渐重叠，“叶子呢？”
“在那边跟藤真学长确认宾客名单。”叶子的声音传来，她身后跟着藤真健司和阿牧，两人正拿着名单争论，“阿牧说要把他的学生安排在前排，藤真学长说应该给当年的裁判留位置。”
“都安排吧。”安西教练缓缓道，“能来的，都是记挂着湘北的人。”
傍晚时分，宫城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他接起电话，听完后对着众人喊：“科比他们的专机落地了！机场已经乱成一锅粥，媒体全围过去了，说要跟着车队来湘北！”
“什么？！”樱木眼睛发亮，“快让他们把总冠军奖杯带来！本天才要跟我的FmVp奖杯合影！”
“你是想比谁的奖杯更亮？”流川枫冷冷道。
“不然呢？”樱木挺胸，“总不能被奥尼尔那家伙比下去！”
夕阳把操场染成金红色，彩带在风里飘成波浪，白玫瑰的香气混着青草味漫开来。赤木和阿牧在核对安保名单，三井和仙道在给气球充气，宫城在指挥学弟们摆椅子，森重宽扛着梯子往篮球架上挂灯笼，流川枫站在角落，悄悄把那对袖扣放进西装口袋。
樱木走到叶子身边，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说：“叶子，其实我当年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比全国大赛的奖杯还好看。”
叶子笑起来，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那现在呢？”
“现在啊，”樱木挠头，脸红得像他的头发，“你是本天才这辈子最棒的冠军奖杯。”
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是科比他们的车队到了。记者们的闪光灯像星星一样亮起，奥尼尔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樱木花道！你的婚礼蛋糕有没有篮球大？”
樱木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比你还大！”
流川枫转身走向篮球馆，那里的灯光已经亮起，像在等待一场迟到了很久的庆功宴。安西教练站在操场中央，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叹了口气。
真好啊，当年的少年们，终于要在自己最热爱的地方，迎来最盛大的庆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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