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邦的原则就是不允许自己手下去碰毐品这行。
现在和联盛、洪兴都在快速扩张，顾邦哪有时间去处理内部问题。
他又不能把所有手下都换成自己的亲信或者机器人。
即使他真的这么做，那些人也可能跑到其他地方重新组建类似的组织继续干老本行。
这样的话，所谓的统一江湖岂不是空谈？就像水中捞月一样。
时代早就变了。以前四大探长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地搞毐品生意，建立公司化运作，大家按规则分钱。
如今可不行了，非法买卖永远藏在阴影里，不可能摆到台面上。
顾邦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管得到每一个角落。
想到这些，他心里一阵失落。
唉，原本以为自己一时冲动做的事挺厉害的，没想到漏洞百出，从一开始就错了。
自己太自负了，根本控制不住人性的贪婪。
哪怕神也拦不住人心。
顾邦叹了口气，脸色阴沉不说话。
武洪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安慰他说：
\"年轻人能做到你想一统江湖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湖上才华横溢、名声显赫的人见过不少。\"
\"你算是不错的一个。\"
\"很多人功成名就后要么得意忘形，要么狂妄自大无视法律，要么沉迷享乐迷失方向。\"
\"你倒是让我眼前一亮。\"
\"到现在你还能保持清醒，没骄傲自满，守规矩，对底下人管理也很好。\"
\"顶多就是身边女人多点。\"
顾邦有点尴尬。
看来对方对自己感情生活也了解得很清楚。
武洪半开玩笑地说：\"男人嘛，特别是像你这样的血性男儿，有几个红颜知己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是我现在岁数大了，说不定也会找个几个。\"
顾邦勉强笑了笑。
“对了，你统一江湖之后到底想干嘛？”武洪饶有兴趣地问。
顾邦说：“我要把相江所有的大额账单都收过来。”
“什么！”
武洪瞪大眼睛，好像没听清。
顾邦又说了一遍：“我说我要收相江所有的大额账单。”
“哈哈哈！”
武洪大笑起来。
“哈哈哈！”
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顾邦一脸尴尬。
“你原来是为了这个才想一统江湖……哈哈哈……太搞笑了。”
顾邦更无奈了。
等武洪笑够了，他摆摆手说：
“我不是在嘲笑你。”
“可你现在还在笑。”
“我是笑你胃口太大，方向却搞错了。”
“那些古惑仔能给你带来什么大买卖？”
“要是真要做大账单生意，就得往上走，哪能往下求？”
“你喜欢收账是吧？”
“那好，明天我就让汇丰银行来找你合作，让他们先试试你行不行。”
顾邦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洪先生就这么随口一句话，就能让汇丰银行跟自己合作，还是让他有点震惊。
汇丰银行可不只是有几个网点的小银行，它是汇丰集团的创始成员，在亚太地区更是旗舰，是相江最大的注册银行，也是三家发钞银行之一，总部就在皇后大道中1号的汇丰银行大厦。现在在亚太地区就有700多家分行和办事处。
这简直就是相江银行业里的老大。
跟它合作，帮它收账，这机会连啯际大集团都求之不得。
就算是顾邦自己，也觉得这是多年以后才能实现的目标。
而武洪只是轻轻松松地说出来，就像做了件小事一样。
顾邦当然不相信武洪是在骗他。
像这样厉害的人要是说些空话，只会显得很假。
武洪笑着说：“你觉得这种生意比起你在古惑仔里混，简单多了吧？而且规模也大得多。”
“我知道你很会做生意，甚至做到了棒子啯，但你要知道，汇丰的生意可是整个亚太。”
“你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能不能吃得下。”
顾邦点头承认。
“对，汇丰的生意就像大象，我的生意就像蚂蚁。”
武洪说：“别太谦虚了，生意都是从小做起的。”
“不过你得好好干，我这儿挑了好几个人，现在还在考察阶段。”
“要是你能做好，肯定要忙不少。”
顾邦点点头。
看来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主角光环。
洪先生手里还有几套备用计划呢。
\"那洪先生你到底想让我或者蒋天生干什么？\"
洪先生轻轻笑了笑：\"别紧张。\"
\"古惑仔也干不成什么大事，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干什么大事。\"
\"其实事情挺简单的。到时候你带着你所有的手下，还有你和联盛能影响到的小市民，去给指定的议员选举人投票就行。\"
\"另外，有一些竞争对手，你们就负责给他们添点麻烦。\"
\"在接触和控制底层这方面，你们这些古惑仔还是有点独特的优势的。\"
黑社团深入的地方就是基层市民，影响和控制着普通市民、村民之类的。
在这方面特别突出的就是湾岛的角头。
比如着名的艋胛角头，是湾岛社会对台北市万华区某路段以北一带地方势力的俗称。这一带就叫艋胛。而在这片区域活动的\"社团\"都可以称为艋胛角头。
角头这个词最早是湾岛当地人对山庄、部落的叫法。这些部落一般有自己的信仰，形成各自的势力。说白了就跟我们古代的一个个村子差不多。
但由于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在资源和利益分配不均的情况下，这些小部落逐渐变成了地下组织。
这些组织出身于本地，既作恶也替本地人争取利益，处理一些事情。
所以各个角头老大在当地很有威望，甚至可以直接影响选举。
有的角头老大本身就是议员。
嘿金里的周朝先就想组织议会里的角头议员结盟，结果被人害死了。
同样作为儒家文化圈的相江，也有类似的文化氛围。
在元朗、新界这些乡下的地方，议员可能是当地的头目。
但在市区，因为思想比较开放，人口流动大，就没那么明显了。
议员和黑社团勾结的事很容易上报纸。
顾邦有点惊讶：\"这样做，难道不怕被媒体曝光吗？\"
\"哈哈哈。\"
武洪先生笑着说：
\"我要媒体报什么，他们就报什么。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让媒体把你包装一番，让你去竞选。\"
顾邦...
他拒绝了。
\"我不喜欢参与政治，我只喜欢赚钱。\"
武洪先生点点头。
\"嗯，对。明智。\"
\"这都是生意，聪明人都知道躲在幕后，前面风大浪大，盯着你的眼睛太多反而不好。\"
顾邦：\"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洪先生只是个传说。\"
武洪先生：\"当然，洪先生只会在必要的时候露面。其他时候，我也就是个在公园里打打太极、下下棋的老头。\"
顾邦：\"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做别的事？\"
武洪说：“你就别打错主意了，以为古惑仔还能干什么大事？维护治安？充正义使者？”
顾邦冷笑一声。
这古惑仔在正经事上确实是个废物。像洪先生这样的大佬，能让汇丰银行都出手，哪里需要靠古惑仔那些小打小闹赚钱？
武洪问：“你现在知道我的想法了吧，那你愿不愿意配合？”
顾邦现在大概明白了洪先生的实力，也猜到了他的野心。这家伙这么有钱，肯定不是为了钱，而是权力。要他带社团支持某个人，那明显是想掌控整个相江。
他原本打算逼出洪先生，找个机会把他解决了。但现在不这么想了，他觉得这事比想象中复杂。这不是对付那些小混混，像大d、阿乐、蒋天生之类，随便就能收拾。但洪先生不一样，他背后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了他显露出的实力让人震惊，还有他说的那句话特别刺耳：“我们”。这“我们”到底什么意思？是指他背后还有什么势力？要是自己杀了眼前的洪先生，能不能真的解决他所有的势力呢？如果自己动手，可能面临的报复绝不会小，甚至可能是毁灭性的。到时候，自己的兄弟、女人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象。
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积蓄力量，也需要为身边的兄弟和女人做好安排。必须搞清楚洪先生的底牌，等自己心里有谱了，再动手也不迟。在这之前，他打算暂时敷衍洪先生。
顾邦说：“这么好的机会，还有谁会拒绝？”
武洪早就准备好回答，笑着点头：“你的决定很明智。只要你好好干，将来可以成为相江最有权势的人。”
针对顾邦的情况，武洪也给了建议：“过几天你就要和汇丰银行合作了，虽然合作没问题，但你也要注意形象，别让人说闲话。这些看似小事，积少成多可能会变成你的隐患。”
顾邦点头。他自己也明白，越是想做大买卖，就越要注意形象。毕竟，身上的污点越少，洗白就越容易。
武洪说：“你让手下‘飞机’出来当坐馆，这个决定很明智。以后你就少管社团的事情吧。古惑仔那些小生意麻烦多还赚不了几个钱，能不碰就不要碰。只要你在投票季让和联盛的人按要求投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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