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左擎霄,你老小子输的真不冤。
做旧仿制文件是她的手笔,现在,又让她去鉴定自己仿制的东西。
这跟让黄鼠狼养鸡有什么区别?
左擎霄见时樱迟迟不语,问:“有什么问题吗?”
时樱:“这有些太多了……您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要是弄错了……”
左擎霄:“弄错了不会怪你,你只需要尽心尽力就好。”
他的重音着重落在“尽心尽力”上,时樱吓得一咯噔:“保证尽心尽力。”
左威对时樱说:“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说完,父子俩离开了房间。
等走远了,左威才忍不住问:“时樱太年轻了,她又记恨着咱家,会尽心尽力吗?”
左擎霄说:“我在那些资料里掺了一些假资料,假资料中都有明显的破绽,如果她识别不出来,要么是存有异心,要么是不上心。”
“不管是哪种,她的命都该到头了。”
……
这时,时樱才有空看文件内容,只是简单扫了两眼,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之前帮着军情处做旧仿冒文件时,她的本职就是当老师,那些印刷的任务都被分配下去了,时樱接触不到。
军情处处长解释过,这不但是为了保密,也是为了保护时樱。
时樱能理解,而真正看到她仿冒的文件时。
她才明白,军情处处长为什么会那样看重她。
这些高精尖技术的文件数据,是国家的核心命脉。
一旦让国外掌控,那将给国家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
在原有的历史进程中,左擎霄失败后会带着这些文件逃往国外,试图用这些文件换取一线生机。
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
时樱定下心神。
她捏着文件,装模作样地仔细分辨起来。
她一页一页翻过,眉头不由得皱的死紧。
不对呀,这有大问题!
她把手里的资料文件分为三份。
第一部分是由她帮忙伪造的文件,暂且称它为高仿品。
这也很好分辨,与其他自然老旧的文件不同,人工做旧的文件是微咸发苦的,手感也略微不同。
嗯……实在分辨不出来的时候,时樱得伸舌头舔一舔。
第二部分的文件比较离谱,称它为伪劣品。
伪劣品的数据和文字离谱得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当然,仅限于业内人士。
她怀疑,要么是军情处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的假货,要么,就是左擎霄这老狐狸故意塞进来试探她的!
第三部分文件既看不出来问题,也不是高仿品,时樱把它称为正品。
时樱只能着重心思,来分辨这部分文件,看着看着,她整个人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第三部分的文件有可能是正品啊!货真价实的机密文件!
这也把她难住了。
她要怎么对左擎霄说?
说是假的,恐怕左擎霄找人一验就得露馅,然后把她的头打掉。
说是真的,这些文件有可能落入外国人的手中……
时樱纠结的咬着指甲,抓破脑袋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试一试吧。
她将高仿品和正品混在了一起,伪劣品单独挑出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时樱放下最后一份文件,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左擎霄也在此时推门而入:“看的怎么样了?”
他目光一扫就看到桌上分开的两沓文件,心中竟然升起一些期待。
时樱纸箱较薄的一沓伪劣品:“左主任,这几份……我觉得它似乎不太对劲,应该是假冒的文件。”
左擎霄看了看,果然是特意塞进去混淆视听的,他心里有些满意。
“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了。”
时樱有些欲言又止:“左主任,这些东西怎么会在您这里?”
左擎霄温和的笑了笑:“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说着,递过来的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
时樱摸着那物件的形状,似乎是个镯子。
“打开看看吧。”
时樱当着他的面打开布袋,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个泥鳅背金手镯,掂量着分量还不轻,她震惊的看向左擎霄。
左擎霄:“你用心办事,我不会亏待你。”
时樱不是喜欢钱吗,那就给她钱,收拢人心疼还是懂的。
时樱是一阵无语,她在左擎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左擎霄看她也不说话,心中不悦。
但转念一想,时樱应该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激动的不会说话了。
“行了,你走吧。”
时樱却没走,捧着金手镯,像是终于下了决心,她对左擎霄道:
“左主任,我能不能提一个建议?”
左擎霄屈尊降贵的吐出一个字:“说。”
“这些文件您千万要保管好,文件没有加密,被谁偷走,抢走就能直接获取内容,这也太危险了。”
“就是柜子都要上把锁呢……算了,您就当我没说。”
时樱的声音越来越低,心虚走了。
左擎霄却又不满意了,他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
想拿这些资料谈条件,让特务帮助他逃离华国,就得防着被卸磨杀驴。
只是……只是单纯的给他上锁,当然不行。
这么想着,他就想到了时樱,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方法?
他也没怀疑时樱是另有企图,只觉得她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已经投入他的阵营,还顾念着国家,想用这些减轻她的罪恶感。
不着急……先让时樱把有用的文件挑出来,到时,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样想着,左擎霄招手叫来了旁边的矮个子男人,脸色不太自然的问:
“袁林,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这个被称作袁林的矮个子男人,正是那位会读唇型的心腹。
左擎霄提到的任务,其实是以袁林的名义,让他联络国外,用文件谈条件,计划他政变失败后的出逃路线和接应。
左擎霄并不是不怕死,相反,越位高权重的人越怕死。
他既然要干掉脑袋的事,肯定要给自己谋一条退路。
那为什么要以袁林的名义呢?
当然是因为左擎霄还做着成功的美梦,一个领袖叛国,说出去也太不像话了。
所以必须有个背锅的。
袁林低下头:“您让我接触联络外国,目前只摸到了高卢国的特务和脚盆鸡的特务,美特……狮子大开口,恐怕不会诚心合作,帮助我们撤离。”
“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和日特合作。”
左擎霄一口回绝:“哪国都可以,就日特不行。”
“当年打仗对,老子多少兄弟死在鬼子手里,现在让我去舔他的臭脚,我宁愿死了。”
袁林:“那我在和高卢国的特务谈谈。”
他垂眼有些不屑,左擎霄虚伪真是远胜从前。
卖前面和卖后面不都一样是卖吗?
都是卖的,还分上高低贵贱了。
……
接下来的几天。
时樱没有丝毫订婚的喜悦和松懈,左擎霄安排了一堆事儿给她。
暗中和军情部见了几次面,定下了她的行动纲领——苟到最后,不要冒头。
一切以时樱的性命为重。
套取情报是姚津年任务。
有姚津年在,时樱的作用更多是打配合。
至于左擎霄手里那些真正的机密情报,军情处也有些发愁,正在积极的寻找解决办法。
时樱在这边忙成猴子,俞非心起了一嘴的燎泡。
她感觉,时樱不想要她了。
邵承聿好好的一个飞行员,还申请了保护时樱的任务!
时樱给她放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收工后也不是很看重她。
最近她干什么都不带着她,而且似乎还有意避着她。
作为警卫员,她不被喜欢,不被需要,那这份工作也该到头了。
俞非心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在时樱想要出门前,她眼巴巴的跟了上去。
“樱樱,我能跟着去吗,我——”
时樱回过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不好挑明。
生怕挑明后,时樱就不要她了。
时樱冲她眨了眨眼:“放轻松,我就是去学校,不用你跟着。”
俞非心一下子没话说了。
难不成真,要她去找下家了?
时樱走后没多久,想起家里很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她磨磨唧唧的来到电信局,拨了通电话过去。
“喂,妈。”
换一出口,她就有些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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