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穿，拿回去吧。”虞婳却只是冷脸。
虞求兰嘲讽：“穿件我的衣服都觉得不舒服，你还是我生的，dNA里都有我一半，线粒体遗传都是我的，你还要去跳楼？”
“我不想和你多交流，别来干扰我。”虞婳直接抬步要走，但被虞求兰的保镖拦住了。
虞求兰终于切入正题，不冷不热：“之前觉得我在胡说，现在呢？”
虞婳想起陈粒青身上那条长裙，都会略微失落。
但也只是一条裙子而已。
虞求兰冷嘲热讽：“谁有钱有能力，谁就在陈问芸那里受宠，你还把人家当亲妈，到底谁更了解陈问芸？”
虞婳讥讽：“总比你好，只把我当成虞姝的替代品，从没有一天让我觉得舒服。”
虞求兰听见虞姝的名字时，有一瞬间恍然，但冷面说：“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虞姝的替代品。”
虞婳听起来都觉得讽刺，她甚至笑了一声：“去了西南之后，还喜欢睁眼说瞎话，你以为否认对我不好的地方，就能把所有过去都抹干净。”
虞求兰的眼神却很复杂，可语气却是不冷不热：
“因为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姝。”
“你还在侮辱我。”虞婳只是听见都反胃，“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更不是你的宝贝大女儿。”
虞求兰的保镖去抵住宴会厅大门，不让人进出，以保护这私密环境。
虞求兰看着她已经冷硬到像顽石一样的脸，沉默两秒之后，终于开口：
“因为你和你姐姐连胎记都一模一样，身上的痣也全一样，连生日都一模一样，你姐姐走的时候说再来做我的小孩，你小时候一直说上辈子也是妈妈的小孩，在我眼里你就是你姐姐。”
虞婳愕然，没想到虞求兰竟然是这么想的。
虞求兰总是去给虞姝过忌日，从来没有给虞姝过过生日，她甚至还奇怪过，她甚至今日才知道虞姝和她同天生日。
她还是早产的，不是预产期内出生的。
在虞求兰眼里，把她当成虞姝是这个意思。
她难以理解虞求兰的脑回路。
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撒过这样的娇，说自己上辈子也是虞求兰的小孩。
有病。
虞求兰终于告诉她：“你姐姐活着的时候，总是抱怨我很忙不管她，也不过问她的学业，不怎么管她，总说相信她自己能做好，从你生下来我就开始管你，什么我都管得严严实实，你的学习，你的老师，你去上学的房子，管家，全都是我安排的。”
虞求兰面色泛白，冷言冷语：
“我什么都管着你，你说我是仇人。”
虞婳却觉得更讽刺了，她忍不住反问：“管着我，但我去外面读书，你真的可以做到完全不来看我。”
虞求兰声音微微拔高：“我一个人撑着这么大的公司，你以为我和陈问芸一样天天到处玩，不是做医美就是看大秀，我要上班，我不是金丝雀我是绝对控股的董事长，我天天忙死了还要照顾你一个成年人的情绪，我天天都在做上亿的生意。”
虞婳被吼了一下，她下意识呆片刻，却动手推虞求兰：
“你回西南去，我不要和你在一个城市，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虞婳一直用力打虞求兰的手臂，隔着半透明的丝袖，都看见虞求兰手臂都被打红了。
虞求兰面色不变，像座山一样站在那里，中年轻微发福的体重让她纹丝不动：
“打，用力把你妈打死，你就去认陈问芸做妈。”
虞婳眼底有些微红，却更用力打虞求兰，像是把这些年的恨意都倾泻出来，对虞求兰拳打脚踢。
但虞求兰纹丝不动，不像以前，虞婳反抗她就要管住虞婳，反而冷着脸，像是根本没被打一样站在原地，嘴里还一直骂虞婳：
“去国外看你有什么用？我看你两眼是能让你发财还是让你镶金？”
“给你做饭的阿姨，给你料理家务的管家，给你定期送鞋子衣服的门店经理哪个不是我选的？人家来看你几眼，给你买几件衣服你就想认人家当妈。”
她仍旧对虞婳恶语相向。
虞婳心里的恨意都像山洪暴发一样喷出来，吼虞求兰：“你还一直不把我当人，我钓上金龟婿的时候你多开心，怕人家把我退货，我是人，不是商品！”
虞求兰根本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钱才是真正靠得住的，感情瞬息万变，大部分男人根本没用，靠山山会倒，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也不在乎他没有继承权，和你一样像个十三点，结果受了多少罪，你爸这个鬼东西一点用都没有，趁年轻和有钱的结婚，等老了你才不会去要饭。”
虞婳一直打她微胖的手臂，打得虞求兰本来有点泡的蝴蝶袖都瘪下去了。
虞求兰被打，但依旧一句软话不说，甚至依旧训斥虞婳，越说越重：
“不知道你是怎么能这么蠢的，评了个杰青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还把我赶去西南，你以为你最大摊，要是我不来，你早就被小三搅得家宅不宁了，你真以为婆家和娘家能一样。”
虞婳本来穿得成熟体面，但此刻头发略微糊在脸上，被她泪痕和薄汗粘住：“你对我哪里都不好，从小到大都让我觉得反胃，从来也不袒护我，不关心我。”
虞求兰面色严肃冷情：
“我对你不好，没有我，你被人家扒皮抽筋都不知道，关键时刻我哪次没给你拿钱兜底，你小时候得罪司长的女儿，我送钱又道歉，在研究所被人家造谣，用的是我的法务团队，小三跑进飞鸿了，是我拿出五百亿平衡。”
“那是你为了赚钱！”虞婳声音都不自觉提高。
虞求兰面色肃穆，纹丝不动：“赚了个屁钱，一进来就亏大本，我看你不如看看陈恪，对方还给我承诺了送5%的股份。”
虞婳一瞬间停止下来，不敢相信，感觉虞求兰一定会背刺她：
“你收了？”
她背后生寒。
虞求兰厌烦：“尽送些没用的，有这个时间不如送点长丽的，你婆家的股份值个屁钱，嫁了这么个一直贬值的赔钱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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