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星杳,小水晶先是激动地迎了过来,她直接扑进了姜星杳怀里,声音里都带着雀跃:“干妈你来了,今天又给宁宁带玩具了吗?”
之前姜星杳每次来,都会给小水晶带一些东西,这回她确实疏忽了,赶紧弯下腰来摸着她的脑袋哄道:“这次干妈还没有买,等会儿带宁宁一起去买好不好?”
“好呀好呀,宁宁最喜欢干妈了。”小水晶还是激动地拉着姜星杳的手不放,于淑则是出声制止,“宁宁,你妈妈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你要别人的东西?”
“可干妈不是别人。”小水晶掰着手指,明显有点不服气。
姜星杳也笑了一下:“伯母,她叫我一声干妈,我自然不是别人,你就别说她了。”
于淑这才道:“让姜小姐见笑了,你是来找莹莹的吧?莹莹刚才和她爸出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先进来喝杯茶吧。”
姜星杳跟着于淑进了沈家新的办公室,这里比起之前沈氏大楼来,确实简单了许多,屋里还没收拾好,各种杂物堆得满满的,于淑道:“没有收拾妥当,让姜小姐见笑了,姜小姐随便坐吧。”
“伯母您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和莹莹姐是朋友,您就是我的长辈,你只管把我当小辈对待就行。”姜星杳说。
“这哪里行,姜小姐,我们能租下这一层楼来,还是因为您和周家的关系,这段时间周家的韩特助也对我们照顾颇多,这一切都多亏了您,您可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啊。”于淑道。
姜星杳也没有想到,周怀宴顺手把沈莹的家人也照顾了。
他好像对自己身边的人或者事,都是格外的关注,完全就是一个好哥哥的模样。
姜星杳说:“伯母,您真是言重了,我和沈莹姐本来就是朋友,而且之前我们两个合开工作室,大多数时间都是沈莹姐在操劳,这次我恐怕又要走一段时间,还得麻烦沈莹姐一个人照顾工作室,我不也没有道谢吗?你们也不要再和我客气了。”
“话是如此,孩子,我只要想到之前我们家老沈…还有这段时间…我就觉得对不起你啊。”于淑叹了口气,看着姜星杳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怜惜。
姜星杳说:“都过去了,伯母,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正好这时候,沈莹和沈涵知一起回来了,沈莹看到姜星杳,也是很激动:“杳杳,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姜星杳拉着沈莹坐了下来,简单地说了一下她还要继续去做公益巡演的计划,沈莹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是好事呀,你尽管去就是,工作室这里还是交给我。”
于淑进来给他们倒茶,又试探着提:“姜小姐,要不晚上留下和我们一起吃饭?”说话间,她的视线朝着休息室外面看了一眼,沈涵知就站在休息室门口,瞧着好像还有点拘束。
之前姜星杳签进沈氏娱乐的时候,和沈涵知其实不太愉快,现在沈家走到这一步,姜星杳大概也能猜到沈涵知的想法,想要与她冰释前嫌,却又拉不下脸来。
姜星杳说:“谢谢伯父伯母的好意,不过我晚上要回家吃,就不留下来叨扰伯父伯母了。”
靳擎屿被周怀宴带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姜星杳看到现在沈莹情况很好,就打算回去了。
沈莹一家四口,一起把姜星杳送出了门,于淑对沈涵知道:“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你以前还那么对人家,现在沈家招了难,也算是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可不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了,很多时候人情才是最重要的。”
沈涵知脸上露出几分羞愧,却也没有反驳于淑的话。
于淑又有点担忧道:“大哥他们没有再联系你吧?”
沈涵知说:“放心吧,这次我既然离开了,就和他们没关系了,以后只有咱们一家四口。”
这一次沈涵知对沈宥良也是彻底死心了。
在事情没有闹到最后一步之前,他和沈宥良提出分家,本也是想保住沈家的根基,可沈宥良却害怕他丢下沈家逃跑,死活要和他绑在一起,甚至不惜要把他的女儿再嫁出去。
这份被沈涵知看得很重的亲情,在那一刻好像轰然崩塌,沈涵知又怎么还会再对沈宥良有什么幻想?
听到沈涵知这句话,于淑也渐渐放了心,她一手拉住了沈莹的手,另一只手拉着沈涵知:“这样就对了,以后咱们都不和他们联系了,咱们一家四口好好过。”
另一边,姜星杳和靳沅秋回周家的路上,靳沅秋还感慨:“二嫂,你那个工作室看起来还真不错,那你以后就要在港城定居了,不回帝都了吗?”
姜星杳说:“也不一定,曲家的公司在帝都,我妈大概率也会常住帝都,到时候我肯定会经常回去的。”
靳沅秋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以后也要多来老宅看看爷爷,不然他老人家的关注全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可是消受不起。”
靳沅秋其实话很多,现在和姜星杳相处的时间长了点儿后,她就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说她小时候,说靳擎屿刚到靳家的时候,说靳言洲以前的事,也就短短一段路程,姜星杳都要听她把靳家的每一个人扒了个底朝天,她也算知道了,靳沅秋为什么会那么了解还会曾经的事。
合着她的心事一直都在这上面。
车子驶进周家大宅,姜星杳就在院里看到了周怀宴的车子,知道是他带着靳擎屿回来了,姜星杳心也跟着提了提,一路小跑着进了屋。
就看到靳擎屿坐在沙发上,他上衣脱了,肩膀上好像有个伤口,有家庭医生在旁边已经把他肩甲处都缠上了绷带。
除去那里以外,姜星杳还看到他身上好几处青紫,姜星杳一下子就紧张了几分:“这是怎么了?哥,你们还动刀子了?”
姜星杳不是没有想到,周怀宴带靳擎屿出去可能会有什么拳脚冲突,但现在肩膀上缠了厚厚的绷带还在渗血,明显不像是小伤。
周怀宴脸上闪过几分尴尬,有点儿躲着姜星杳的视线。
靳擎屿说:“不是大哥的问题,路上遇到点意外,没什么大事,杳杳不用担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星杳又问了一句。
靳擎屿才无所谓地道:“就回来的路上,碰到大哥的对头了,有那么一点冲突而已,都是意外,没什么大事。”
事实上,事情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周怀宴带他出去之后,就以要看他能不能保护杳杳为由,给了他几个人,让他去清剿枭爷的老巢。
靳擎屿用了点手段,事情办得也还算顺利,就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有人藏了枪,狗急跳墙,他这才受了点伤。
就是因为害怕姜星杳担心,在她回来之前,她已经让周家的人加急叫了医生,把子弹取了,现在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除了有点渗血以外,姜星杳也看不出什么。
周怀宴一直没有说话,又或者说今天那样的突发状况,让他也有点后悔。
他本来也只是想找点麻烦,稍微刁难一下靳擎屿,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哥哥愿意笑着放自己的妹妹和别的男人离开。
出现了这样的意外,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现在看靳擎屿自己把事情瞒了下来,周怀宴对他的印象,也没有那么差了。
至少他还算有分寸,没有借着这个伤在杳杳那里卖乖讨好,说他这个哥哥的不是。
周怀宴有点含糊其词的道:“既然受伤了,就先好好休养一阵吧,我让人给你做补汤。”
关于姜星杳和靳擎屿之间的事,他没有明面上的拒绝了,也没有同意,就想这样糊弄过去,但靳擎屿却直白的问:“大哥,你是不是同意我和杳杳在一起了?”
姜星杳看着他这副蹬鼻子上脸的做派,用手轻轻的拧了他一把。
周怀宴大抵也没有想到,靳擎屿这么会顺杆子往上爬,他轻笑了一声:“一码归一码,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周家养伤。”
言外之意就是,他还得再观察地观察。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怀宴的态度已经放缓了很多,他就是需要一个台阶。
医生很快就给靳擎屿处理好了伤口,又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姜星杳在旁边认真记着,也没有注意到周怀宴和靳擎屿之间无声的暗涌。
如今靳家的事全都压在了靳沅秋的肩膀上,靳沅秋没办法在周家久待,第二天就回了帝都,靳擎屿借口伤口疼没有去送她,让姜星杳把她送去了机场。
姜星杳临走的时候,和靳擎屿说好回来给他换药,等她回来以后,靳擎屿却已经找家里的佣人重新处理好了伤口。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每当姜星杳主动要给靳擎屿换药的时候,他总找借口把姜星杳支出去。
这样反常的举动,也让姜星杳意识到了几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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