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吃惊，几百亿资产的注入，扭转了杜婧她的家族命运，却因此导致一家银行倒闭。
“这家银行规模本来就小，所以，食利群体误以为可以轻易吃掉，解气。”言承世笑着说道，“呃，他们倒是确实吃掉了银行，但他们自己事实上又一次损失了二十多个亿。”
“为什么一家银行规模不大，却能轻松给你转几百亿？”我更吃惊了，“你说的不大，是什么规模？”
“这么说吧，流动资金万亿以下，都算小规模的银行。”言承世笑着说道。
“万亿以下都算小规模？”我吃惊，“那很多企业不都是随时可能会被吃掉的鱼？”
“看心情了。”言承世叹息，“现在社会上，多数企业随时面临被吃掉的风险。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种事，不可避免。”
“难道一定要活在生物链的最顶端，人，才能活吗？”我有些遗憾地问。
“不一定。”言承世笑着，“最关键的还是，我们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运转方式，除了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游戏，还有另一种不被人们过多关注的游戏。”
“你是说？”我想了想，“你其实是希望我看到鲸落游戏？”
“嗯，不一定鲸落才有游戏。”言承世笑着，“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无数的寄生虫，我们生活的过程中，也常常能见到小动物群体对大动物的骚扰甚至毁灭性伤害。”
“我明白了，你是说，其实，大小动物群体其实是可以和谐共生的，关键是要找到和谐共生的平衡。”我想了想，“这是不是你不愿意更大规模聚集资本，而更愿意让我将大量钱财转向支持普通老百姓的成长的原因？”
“原因之一。”言承世笑着，“这方面你愿意去做，我当然愿意支持你做到更多、做到更好。”
我微微叹了叹气：“我都几个月了，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早已超越了我这么多。”
“关注点错了。”言承世笑着，“我们最重要的不是比谁超越了谁多少，而是我们一起努力的方向上，还有哪些需要克服的问题。就像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清晰提出的那样，在马克思那个时候，他所研究的所有制度其实都有问题，都需要推翻，才能实现共产主义。而马克思还知道，即使推翻了，建起共产主义社会也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但是，我们总要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努力，努力久了，失败的次数多了，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
“是啊，是啊，失败是成功之母。”我微微一笑，“确实，应该慢慢学会向所有物种和谐共生的方向努力，首先是人类社会自身的，其次是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的。呃，两者并行不悖。”
“听谭谈说，你现在恢复得还行。我很希望不止是表面上看起来还行，是真正还不错。”言承世笑着，“早点休息，不要累着了。”
“对了，明天，因为之前闻允绍和我提到了不少想法，我将杜莎莎和她训练的人员调动了一批过来。”我笑着，“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冲动？”
“人，需要在决策的过程中积累经验和教训。”言承世笑着，“你如果不是约了杜莎莎他们，大约也不会意识到闻允绍所提的方案存在极大的问题吧？”
还真是！我有些吃惊，没有想到言承世没有怪我，反倒鼓励我做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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