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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忍辱装怂风波起,黑衣僧影露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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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二十五年的北平,寒风似乎比往年更加凛冽,卷着细碎的雪沫,抽打着燕王府朱红色的高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自那夜惊魂与“天机”降临,已过去数日。王府内外看似恢复了往日的肃穆平静,但无形的压力却如同这沉重的铅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寝殿内,青年朱棣(意识b)身着亲王常服,端坐在书案后。案头,那卷明黄刺眼的诏书如同毒蛇般盘踞。他强迫自己拿起一份关于冬季边防的军报,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字迹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装!

这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日夜灼烫着他的神经。未来的自己(意识A)带来的警告言犹在耳:装怂!装老实!装被吓破了胆!

【‘本王…竟要学那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混合着恶心,在他胸中翻涌。他握笔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笔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恨不得立刻点齐兵马,杀回应天,揪出那些构陷他的腐儒,质问那高高在上的父皇!这念头如同野草,疯狂滋长,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蠢货!又想找死吗?’ 一个极其虚弱、如同游丝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毫不掩饰的斥责。

是意识A(永乐帝)!经过几日的沉寂,他终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联吸,但状态显然远未复原。

青年朱棣(意识b)身体猛地一僵,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本王知道!’】 他在心底烦躁地回应。被“未来的自己”如此训斥,让他倍感憋屈,却又无法反驳。那灵魂反噬的剧痛,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知道?’ 意识A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诮,‘光知道没用!得做!把你那身刺给朕收起来!看看你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像是被诏书吓破胆的吗?倒像是要去砍人的!’

【‘那要本王如何?!’】 意识b几乎要咆哮出来,【‘难道要本王跪在诏书前痛哭流涕,说自己知错了?!’】

‘未尝不可!’ 意识A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冰冷的、属于帝王的决断,‘记住!活下来,才有以后!现在丢的脸,以后有的是机会百倍千倍地找回来!第一步,给应天写请罪谢恩奏书!语气要惶恐!要卑微!要感激涕零!把你平时那点傲气,给朕踩碎了咽下去!’

写请罪奏疏?!还要惶恐卑微?!青年朱棣(意识b)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写!’ 意识A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虽然虚弱,却有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这是投名状!是给应天那帮人看的!让他们以为你服软了!放松警惕!’

青年朱棣(意识b)死死咬着牙,牙龈几乎渗出血来。他猛地抓起案上的紫毫笔,蘸饱了浓墨,铺开一份空白的奏疏。笔尖悬在纸面上方,剧烈地颤抖着。屈辱的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却被他死死忍住。

【‘臣…燕王朱棣…’】 他艰难地在心中默念着开头的称谓,每一个字都像有千钧重。未来的景象——装疯、起兵、登基——在眼前飞速闪过,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给了他一丝支撑下去的力量。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压抑到极致的冰冷。

笔尖终于落下,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了一行行与他本性截然相反、充满了惶恐、自责与无限“忠诚”的文字:

“臣棣诚惶诚恐,稽首顿首…伏读陛下圣谕,如雷霆贯耳,五内俱焚…臣戍边北疆,本分之事,竟致流言蜚语上达天听,惊扰圣躬,臣万死莫赎…陛下天恩浩荡,不罪臣之愚钝,反降纶音训诫,臣感激涕零,无地自容…自今而后,臣定当恪守臣节,谨遵圣训,约束部属,勤修武备,绝不敢有丝毫骄纵擅专之心…唯乞陛下怜臣一片赤诚,恕臣愚鲁之罪…臣棣泣血再拜…”

每一笔,每一划,都如同在剜他的心!写到“泣血再拜”时,一滴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滴落在纸面上,迅速晕开一团墨迹。他猛地将笔掷于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胸膛剧烈起伏,如同风箱般拉扯着空气。

‘…很好。’ 意识A那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有赞赏,有无奈,也有同病相怜的苦涩。‘记住这个感觉…装怂,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王彦小心翼翼的通禀声:“启禀王爷,长史葛诚大人、护卫指挥使卢振大人求见。”

**(承:王府风波,君臣离心)**

青年朱棣(意识b)迅速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湿痕,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甚至…带上几分刻意为之的颓丧和惶恐。【“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

长史葛诚和护卫指挥使卢振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葛诚是个四十多岁、面容清癯的文官,眼神中带着文人的清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卢振则身材魁梧,是跟随朱棣多年的老将,此刻脸上却带着明显的忧虑和不忿。

两人行礼后,葛诚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试探:“王爷,应天那边…又有消息传来。”

青年朱棣(意识b)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努力维持着那份“惶恐”和“颓丧”,【“哦?何事?”】 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周王殿下…” 葛诚顿了顿,观察着朱棣的脸色,“已被陛下下旨,召回应天…听候处置了。据说…是因‘僭越’、‘不法’之罪。”

轰!

如同又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虽然早从意识A那里得知了结局,但亲耳听到周王叔被召回应天“听候处置”的消息,青年朱棣(意识b)还是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削藩的刀子,已经实实在在地落下了!下一个…会是谁?!

他放在膝上的手瞬间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才勉强控制住没有失态。他垂下眼帘,掩饰住眸中翻涌的惊涛骇浪,用带着颤抖的、刻意夸大的惶恐语气说道:【“周…周王叔?!他…他怎么会…父皇…父皇他…”】 他仿佛被巨大的噩耗击垮,身体都晃了晃。

一旁的卢振再也忍不住,粗声道:“王爷!这分明是构陷!周王殿下素来恭谨,何来僭越不法?定是应天那些奸佞小人作祟!王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住口!卢振!” 葛诚立刻厉声喝止,眼神锐利地扫过卢振,又转向朱棣,语气带着劝诫,“王爷慎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周王殿下之事,自有陛下圣裁。我等身为臣子,当谨遵圣谕,安守本分,切不可妄议朝政,更不可有非分之想!”

他这番话,看似劝诫卢振,实则句句都在敲打朱棣!尤其是“安守本分”、“不可有非分之想”,几乎就是在复述朱元璋诏书里的原话!眼神中的审视意味更加明显。

青年朱棣(意识b)心中怒火狂燃!这葛诚,仗着是朝廷委派的王府长史,平日里就有些拿大,如今父皇诏书一下,他更是有恃无恐,俨然一副朝廷耳目、监视藩王的嘴脸!

【‘杀了他!’】 一个暴戾的念头在意识b心中咆哮!【‘此等小人,留着必是祸害!’】

‘忍住!’ 意识A虚弱却严厉的声音立刻响起,如同冰水浇头,‘小不忍则乱大谋!他现在就是父皇和建文的眼睛!杀他容易,但立刻就会招来灭顶之灾!让他活着!让他看到你想让他看到的!’

青年朱棣(意识b)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满是“惊惧”和“后怕”,甚至带上了几分讨好般的懦弱:【“葛…葛长史所言极是!卢振,你太莽撞了!父皇圣明烛照,周王叔…周王叔定是…定是哪里做错了…我们…我们只需谨遵圣谕,安守本分便好!”】 他一边说,一边甚至有些慌乱地拿起桌上那份刚刚写好的、墨迹未干的请罪奏疏,“你看,本王…本王已经写了请罪谢恩的奏疏,正要呈送应天…本王…本王绝无不臣之心啊!”

他这番“表演”,将一个被吓破了胆、急于撇清关系、摇尾乞怜的藩王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那份奏疏上惶恐卑微的字句和未干的泪痕(墨迹晕染处被他巧妙利用),更是绝佳的道具。

葛诚的目光落在奏疏上,扫过那些卑微到尘埃里的字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满意。看来,这位以勇武着称的燕王,是真的被陛下的雷霆之威吓破了胆。很好,这正是朝廷希望看到的。

卢振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主君,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令蒙元铁骑闻风丧胆的燕王,此刻竟如此…如此懦弱不堪?!一股巨大的失望和悲愤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肩膀都垮了下去。

“王爷能如此深明大义,实乃朝廷之福,北疆之幸。” 葛诚的语气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虚假的欣慰,“此奏疏言辞恳切,忠心可鉴。下官这就安排快马,即刻送往应天。”

【“有劳…有劳葛长史了…”】 青年朱棣(意识b)“虚弱”地摆摆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

葛诚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恭敬地行礼告退。卢振则如同斗败的公鸡,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连告退都忘了。

殿门关上。寝殿内只剩下青年朱棣(意识b)一人。

当脚步声远去,他脸上那副懦弱惶恐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冷酷和眼中熊熊燃烧、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屈辱怒火!他猛地抓起桌上那方沉重的端砚,狠狠砸在地上!

“砰——!” 砚台四分五裂,浓黑的墨汁如同肮脏的血污,溅满了昂贵的地毯!

【“葛诚!卢振!还有应天那些狗贼!父皇!!”】 他如同受伤的孤狼,发出低沉的、充满血腥味的咆哮!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刚才的表演,耗尽了他所有的意志力,此刻反噬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够了!’ 意识A虚弱的声音带着严厉的呵斥,‘戏还没演完!砸东西给谁看?万一外面有人听见呢?!’

【‘滚!’】 意识b在心底狂吼,【‘本王受够了!这装孙子的日子,本王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巨大的压力、持续的伪装、心腹将领(卢振)失望的眼神…如同重重枷锁,让他濒临崩溃!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比之前的头痛更加凶猛!眼前瞬间发黑,天旋地转!他踉跄几步,重重地扶住桌案才没有摔倒。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糟了…’ 意识A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怒火攻心,加上这几日心力交瘁…小子,稳住!别真把自己气倒了!’

然而,眩晕感如同潮水,一波强过一波。青年朱棣(意识b)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要被抽离身体,视野边缘开始出现诡异的黑斑和闪烁的光点。他强撑着想要站直,却双腿一软,眼前彻底一黑!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瞬,他似乎听到意识A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带着某种异样情绪的叹息:

‘…这感觉…怎么有点熟悉…莫非…是时候…开始预习…装…病了?’

**(转:王妃暗访,道衍惊言)**

城外二十里,庆寿寺。

古刹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冬日的肃杀为其更添几分清冷寂寥。香火并不鼎盛,只有零星几个虔诚的老妪在佛前跪拜。后山一处僻静的禅院,几竿修竹在寒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

禅房内,一灯如豆。一个身着黑色僧袍、身形清瘦、面容古拙的和尚,正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他眉毛稀疏,颧骨微高,一双细长的眼睛即使闭着,也仿佛透着洞察世事的锐利。正是道衍和尚,姚广孝。

徐仪华在徐影的陪同下,以“为王府祈福”的名义,低调地来到了庆寿寺。她并未直接去寻道衍,而是先在佛前上了香,捐了香油钱,与知客僧寒暄了几句,才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寺中来了一位精通佛法的高僧,法号道衍?不知可否请大师开示一二,为信女解惑?”

知客僧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和尚,闻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道衍法师确实挂单在本寺。只是法师素喜清静,常在禅房打坐参禅,或外出云游,行踪不定。女施主若要见,贫僧可代为通传,但法师见与不见…”

“无妨,请师父代为通传一声便是。信女在此静候。”徐仪华温婉一笑,气质端庄,令人心生好感。

知客僧应声而去。徐仪华站在殿外廊下,看似欣赏着院中一株老梅,实则心神紧绷。徐影如同影子般侍立在她身后半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时间一点点过去。寒风卷着雪沫,吹拂着徐仪华的裙裾。就在她以为对方会拒绝相见时,知客僧匆匆返回,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女施主,道衍法师有请。请随贫僧来。”

徐仪华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有劳师父。”

穿过几重寂静的院落,来到后山那处僻静的禅院。知客僧在禅房外止步:“法师就在里面,女施主请自便。”说罢便转身离去。

徐仪华示意徐影在院中等候,自己整了整衣襟,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虚掩的禅房门扉。

禅房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蒲团。道衍和尚依旧盘膝坐在蒲团上,背对着门口,面向墙壁上悬挂的一幅笔法狂放、意境空蒙的《寒山独钓图》。他并未回头,仿佛对来客毫不在意。

“信女徐氏,拜见道衍法师。”徐仪华盈盈一礼,声音清越。

道衍依旧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平和无波、却又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声音缓缓说道:“檀越身具凤仪,贵气天成,隐有将星拱卫之势。此等命格,何须为一寻常王府女眷之琐事,来寻贫僧这山野之人解惑?”

徐仪华心中剧震!她刻意收敛了王妃仪态,穿着也尽量朴素,这和尚仅凭背影和声音,竟一眼点破她身份不凡,甚至隐隐指向王府?!

她强压心中惊骇,声音依旧平稳:“法师慧眼。信女确非寻常妇人,乃燕王府内眷。近日府中…似有不宁,王爷亦心神恍惚,夜不能寐。信女忧心如焚,听闻法师精通玄理,佛法高深,特来恳请法师指点迷津,或求一道安神符箓,以慰王爷心神。” 她巧妙地避开了“邪祟”之类的敏感词,只提心神不宁,并顺势试探符箓之事。

“心神不宁?” 道衍终于缓缓转过身。当他那双细长、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睁开,看向徐仪华时,她感觉自己的心神仿佛被瞬间洞穿!那眼神中没有丝毫出家人的慈悲平和,反而充满了洞察世事的深邃和一种…近乎狂热的、对命运轨迹的探求欲!

“龙潜于渊,其志在天。风云激荡,岂能安眠?” 道衍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徐仪华的心上!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徐仪华,仿佛要看透她灵魂深处隐藏的忧虑,“王妃所忧,岂是区区符箓可解?王爷之‘病’,非药石可医,非符咒可驱!此乃天命劫数,亦是…浴火重生之机!”

“龙潜于渊…浴火重生?!” 徐仪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失声低呼!这和尚…他竟敢如此直白地暗示王爷有帝王之志?!这简直是诛心之言!她瞬间警惕到了极点,手已下意识地按在了袖中藏着的短匕之上!此人…究竟是神机妙算的奇人?还是包藏祸心的妖僧?!

“王妃不必惊慌。” 道衍似乎看穿了她的戒备,嘴角竟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那笑意在他古拙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天命所归,自有其道。贫僧观北平王气升腾,隐有冲霄之势,此乃天象,非人力可阻,亦非妖邪可侵。王爷心神激荡,非为外邪,实为…感应天命,龙魂初醒之兆!”

龙魂初醒?!徐仪华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这和尚的话,为何…为何隐隐与她那夜感受到的、王爷体内那诡异的“灵魂震颤”相呼应?!难道…王爷的异常,并非邪祟附体,而是这和尚口中的…天命感应?!

巨大的谜团和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这个道衍,他到底知道多少?!

**(合:风雪欲来,双魂异动)**

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灯芯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映照着道衍那张高深莫测的脸和徐仪华惊疑不定的神情。

“法师此言…太过惊世骇俗。” 徐仪华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王爷乃陛下亲子,忠君爱国,戍守北疆,何来‘天命’之说?此等妄言,法师慎之!”

道衍闻言,非但不惧,反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笑声中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和悲悯:“王妃何必自欺?雷霆雨露,岂独降于燕藩?周王何辜?湘王何罪?削藩之刀既已出鞘,不饮血,岂能回?王爷身处漩涡中心,如履薄冰,王妃难道真以为,谨小慎微,便能独善其身?”

他每说一句,徐仪华的心就沉下一分!周王被召!湘王处境堪忧!这些消息,这深居古刹的和尚竟也了如指掌?!而且,他竟将削藩的危机,看得如此透彻!直指核心!

“天命所归,非指僭越,乃应劫而生!” 道衍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潜龙在渊,非其愿也。然风云际会,时势所迫!当蛰伏时,需忍常人所不能忍!当奋起时,需行常人所不敢行!此中凶险,步步杀机,然…亦是唯一生路!王妃所求安神之道,不在符箓,而在…”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道,“…顺势而为,静待其时!”

顺势而为,静待其时!这八个字,如同惊雷,在徐仪华脑中炸响!这与那夜王爷情急之下吼出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待天时”,何其相似?!难道…王爷的异常,真的与这“天命”、“劫数”有关?这和尚…是在暗示她,不要干涉,甚至…要支持王爷走上那条充满荆棘的“生路”?!

巨大的信息量和颠覆性的认知,让徐仪华心乱如麻。她看着道衍那双仿佛能吞噬人心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此人太深,太危险!他的话,似真似幻,如同裹着蜜糖的毒药,又似暗夜中的指路明灯!

“法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徐仪华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贫僧道衍,不过一云游野僧,偶窥天机,不忍真龙困顿,明珠蒙尘罢了。” 道衍重新闭上了眼睛,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言尽于此。王妃是聪慧人,当知何去何从。请回吧。若有机缘,贫僧自会与王爷相见。” 他下了逐客令。

徐仪华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更多,深深看了道衍一眼,将他的面容、话语、尤其是那“顺势而为,静待其时”八个字,牢牢记在心底。她微微颔首:“谢法师指点。告辞。”

带着满心的震撼和未解的谜团,徐仪华退出了禅房。寒风卷着骤然变大的雪片,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噤。天空,不知何时已阴沉如墨,铅云低垂,一场暴风雪似乎正在酝酿。

徐影立刻上前,为她披上厚厚的狐裘披风,低声道:“王妃,如何?”

徐仪华摇摇头,脸色凝重:“此人…深不可测。立刻回府!” 她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不仅仅是因为道衍惊世骇俗的言论,更因为…天色异变,让她莫名地担心起府中的王爷。

当徐仪华的车驾匆匆赶回燕王府时,天色已近黄昏,风雪愈发猛烈。鹅毛般的雪片被狂风卷着,发出凄厉的呼啸,天地间一片苍茫。

她刚踏入王府正门,就见王彦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王妃!您可回来了!王爷…王爷他…”

徐仪华的心猛地一沉:“王爷怎么了?!”

“王爷他…午后在书房批阅奏报,突然晕厥过去了!陈太医正在诊治,可…可王爷到现在还没醒!而且…而且浑身滚烫,呓语不断!” 王彦的声音带着哭腔。

什么?!徐仪华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她顾不得仪态,提起裙裾,在漫天风雪中,朝着寝殿的方向狂奔而去!

寝殿内,灯火通明。陈太医眉头紧锁,正在为昏迷的青年朱棣(意识b)施针。床榻上的朱棣,脸色潮红,嘴唇干裂,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不…本王不服…杀…杀光他们…”】

【“仪华…别怕…朕…护你…”】

【“装…装下去…姚…姚广孝…”】

那呓语断断续续,混乱不堪,却字字如刀,刺入刚刚冲进殿内的徐仪华耳中!

“杀光他们”?“朕”?“装下去”?“姚广孝”?!

徐仪华如遭雷击,僵立在门口!风雪从她身后敞开的殿门灌入,吹得她遍体生寒,却远不及心中那瞬间冻结的恐惧和惊骇!

陈太医见到王妃,连忙起身,满脸忧色:“王妃,王爷此症来得凶猛!急怒攻心,外感风寒,邪热内蕴!高热不退,神志昏聩,呓语连连…此乃…凶险之兆啊!”

凶险之兆?!徐仪华踉跄一步,扑到床前,紧紧握住丈夫滚烫的手。那手,即使在昏迷中,依旧紧紧攥着,仿佛握着无形的刀剑。他口中混乱的呓语,如同魔鬼的咒语,在她耳边萦绕。

【“装…装下去…”】 昏迷中的朱棣,眉头紧锁,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进行着某种艰难的斗争。

徐仪华的心,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缓缓沉向无底深渊。道衍的话语再次回响:“潜龙在渊…感应天命,龙魂初醒之兆…顺势而为,静待其时…”

难道…王爷的“病”,这诡异的高热与呓语…真的不是简单的病症?而是…那所谓的“龙魂初醒”?是“天命”降临的征兆?!那呓语中的“朕”…又是什么?!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同利剑,射向侍立在一旁、同样满脸担忧的葛诚!是他!是他今日带来的周王消息和那番敲打,刺激了王爷!是他,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葛长史!” 徐仪华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和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王爷病重!王府内外,需绝对肃静!自今日起,没有本妃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寝殿打扰王爷静养!违令者…以谋逆论处!”

葛诚被徐妃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凌厉寒光震慑,心中莫名一慌,连忙躬身:“是…是!下官遵命!”

徐仪华不再看他,转回头,紧紧握着丈夫滚烫的手,感受着他紊乱的脉搏和痛苦的呓语。风雪在殿外疯狂咆哮,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而在这温暖的寝殿内,一场关乎生死、野心与“天命”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意识深处,一片混沌与灼热交织的虚无中。

意识A(永乐帝)那微弱的存在,如同风中之烛,在青年朱棣(意识b)因高热而狂暴混乱的精神风暴中艰难地维系着。

‘高热…呓语…’ 意识A感受着这熟悉的、如同置身熔炉般的痛苦和意识模糊,‘果然…和当年…一模一样…历史…开始了…小子…撑住…装病…就是装疯的…第一步…’

然而,就在他试图凝聚一丝力量去安抚那狂暴混乱的年轻灵魂时,一股更加强大、更加诡异的吸力,猛地从意识b那沸腾的精神核心传来!

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旋涡正在形成,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意识能量!意识A那本就微弱的存在,瞬间被这股力量拉扯、撕扯!

‘不!这是…’ 意识A惊骇欲绝!他感觉到,这并非意识b主动的攻击,而是他身体在极端痛苦和高热下,灵魂本能地、失控地自我保护(或者说…同化?)!

那旋涡的中心,似乎正是他们双魂交融最深的所在!此刻,意识b的混乱如同燃料,让这旋涡急剧膨胀!

‘同化?!他想…吞噬朕?!’ 一个恐怖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意识A!在意识b濒临崩溃的边缘,他那强大的、属于年轻藩王的灵魂本能,竟开始无差别地吞噬和融合一切靠近的“异物”,包括他这个“未来的自己”!

意识A感觉自己像一片卷入风暴的落叶,正被那狂暴的旋涡无情地拖向毁灭的深渊!他拼命挣扎,试图唤醒意识b的理智,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加混乱的呓语和更加狂暴的精神乱流!

‘放手!蠢货!你会毁了…一切!’ 意识A发出无声的、绝望的呐喊。

然而,那吞噬的旋涡,没有丝毫停歇。

**(悬念结尾)**

寝殿内,烛火在徐仪华苍白而决绝的脸上跳动。她紧握着丈夫滚烫的手,听着他口中混乱的呓语(“杀光他们…朕…装下去…”),心如同沉入冰窟。道衍“龙魂初醒”的惊世预言,与眼前这诡异凶险的高热昏迷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景。

葛诚被徐妃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近乎实质的杀意震慑,额角渗出冷汗,唯唯诺诺地退下执行封锁寝殿的命令。他知道,这位平日里温婉贤淑的王妃,此刻为了昏迷的王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风雪在殿外呼啸,如同万千冤魂的哭嚎,猛烈地拍打着门窗。殿内的暖意,丝毫无法驱散徐仪华心头的寒意。她看着丈夫痛苦扭曲的面容,感受着他手心那异常灼人的温度。

“王爷…你到底在经历什么?”她低声呢喃,声音带着颤抖和无助。那呓语中的“朕”字,如同毒刺,深深扎在她的心上。

而在无人知晓的意识深渊。

意识A(永乐帝)的存在正被一股源于青年朱棣(意识b)灵魂本能的、失控的吞噬旋涡疯狂拉扯!这股力量源于高热与混乱,狂暴而无情,它并非敌意,却比敌意更加致命——它要将“未来”彻底融入“现在”,抹去一切独立的痕迹!

‘不!不能这样!朕…朕还有…仪华…江山…’ 意识A的意念在旋涡中艰难地闪烁,如同即将熄灭的火星。他感觉自己记忆的碎片、情感的烙印、帝王的意志…都在被那混沌的旋涡剥离、吞噬、同化!

一旦被完全吞噬,他将不再是“永乐帝”,而只是青年朱棣意识深处一段模糊的“预知梦”或“疯狂呓语”!所有的谋划、所有的警示、所有试图改变命运轨迹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小子…醒来!快醒来!’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试图冲击那混乱的意识核心。

回应他的,只有意识b在昏迷中更加痛苦地呓语:【“热…好热…杀…!”】 以及那吞噬旋涡更加狂暴的吸力!

意识A的“存在”,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微光,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与灼热中,明灭不定,摇摇欲坠。

殿外,风雪怒吼,天地苍茫。殿内,王妃紧握夫君之手,忧惧交加。而在这具年轻藩王的躯体之内,一场关乎“双魂”存亡、比外界风雪更加凶险万倍的同化风暴,正席卷一切!

未来的帝王,会就此被年轻的自己彻底“消化”吗?

昏迷的燕王,能否在灵魂的剧痛与天命的召唤中醒来?

徐妃能否从呓语和道衍的箴言中,拼凑出骇人的真相?

而庆寿寺中,那双仿佛能看透时空的黑眸,是否正遥望王府,静观这场由他“潜龙之气”一语点破的风云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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