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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载昭摇摇头，“不能这么说，他们似乎没这个打算。大王自己的意思是对方企图‘寄生’。”
沈曼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不愧是大王，这个理解足够到位。
还真是......无论是那些悬赏任务也好，还是一开始由官员和地主老钱们构建的关系网也好其实并没有对政治结构产生巨大的影响。
隔靴搔痒，要不然，他们该明目张胆的建立自己的政权然后改朝换代。
没有这么做的原因估摸只有一个......那就是吸血，寄生......对，确实，应该就是寄生。
不过一般的寄生虫也就是瓜分宿主营养，他们是要干嘛？
听起来对方能力很强，总不好说缺那点营养吧。
沈曼若有所思，真就是......没想到事情的最后竟然这般光景。
但其实......往这个角度去想的话，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更加快速的方法才对。
“如果是寄生的话，那么对他们而言，建立傀儡政权不该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吗？”
直接让大王帮忙做事啊，也省了功夫去和下面那些官员们打交道了。
“对极了，我们起初也这么想过，但最后大王的意思是，既然对方没有去尝试走这一步，那该是他们力有未逮，其本身的某些限制让他们做不到这一步，或者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对方压根不想介入这边的政权体系。”
“什么意思？”
“所谓的傀儡政权，亦或是改朝换代有一个核心要义，那就是要大费周章。”
“想来对方没办法持续性的对大王的家族以及整片大陆进行完全控制。且若是他们生事失败，那就有可能要面临大王的斩草除根，这和他们的核心利益相悖。大王那一脉，旁的不说，永不屈服已经写入他们族谱，认输那肯定是不轻易认输的，只是可惜大王家的族谱不知怎么的遗失了几本，千年前的好些个都看不了了。”
这么一说也确实......嗯？
“你看过大王家的族谱？”
“唔，在傅家那看的。”
嘶......话说傅家已故的家主好像是先大王的异姓兄弟出身。
这事不重要，咱把思绪收回来。
说回对方热衷于暗戳戳的搞事情，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
用最小的成本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他们干脆不要招惹你们和大王不就行咯？这样也不用担心被你们反击。”
“你当大蚊子吸血的时候是吸小孩身上的血来得快，还是吸成年人身上的血来得快。”
“小孩不会拍蚊子。”
“不是这个道理。”
江载昭一个叹息，沈曼时不时让他惊奇，时不时又让他无语。
“对方需要巨大的能量来帮他们做事，仅靠自己估计不行。”
这样啊......也对，自己创造一个团队哪有拿人家现成的团队快，而且这样成本也低，也不用管什么‘后事’。
“哦......那他们如此筹划到底有什么目的？”
凡事总有个原因，不会什么理由都没有吧！
说到这里，江载昭一个微笑。
“目前已知对方有两个明确目标，一个是斩断先天能力，一个就是寻找血雾‘变种’。”
先天能力......这么说的话。
“那对方一般会在什么时候来攻击你们这些先天能力所有者？”
“能力成熟之时。”
“这还有成熟不成熟的区分？”
“当然，不过这个是机密，我不能和你多嘴。”
好吧，不说就不说，她先记下来以后自己查。
“那血雾变种？难不成真是化龙？”
“没有龙，不可能是化龙。”
“那是什么？”
“这便不得而知，好了，不在这里扯远了，回到刚刚的问题上，你觉得你身边的那个暗线可能在哪里？”
扯这么一大堆，无非就是想告诉她那群人有前科，且这个前科是用何种方式进行的。
他们不想花大力气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是投机取巧以吸血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标。
大王对臣下进行了高强度的管束，既然如此......
权贵们碰不到，可权贵们的心腹却也可以做同样的事情。
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心腹约等于权贵本身，好比齐老约等于傅荣卿。
侯爷家没有实权，哪怕搞定对方心腹也干不了多少事，那只得是傅家。
傅荣卿是世子爷，他的心腹确实拥有相当大的权限。
不过暗线肯定不是齐老，那人纯家长，把傅荣卿当自己的孩子看，因此绝对不会做拉傅荣卿下水的事情。
她记得之前酒楼里有个人在江文馆里也出现过，那人似乎也是齐老的直接对应人，据说是拨给了齐老专门给他老人家办事的。
会是他吗？
沈曼说了一个人，江载昭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尔后点点头。
不过是小小的提醒了一下，竟然就能抓到这个点位上去。
“聪明。”
还真是那人！
“还有其他问题么？”
有自然是有的，但眼下她需要先消化掉刚刚得到的消息。
贪多嚼不烂，眼下江载昭已经愿意回到段觅觅的身边，她有的是机会。
“暂时没了，不过以后肯定会有。”
“那以后有机会你再问吧。”
说完他起身要走，沈曼冷不丁又开了口。
“那个？”
“什么？”
“你和陈秋生，还有傅荣卿，之间有交易么？”
其实已经猜到了，但孩子气性，她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江载昭笑着摸了摸沈曼的脑袋。
“和你没关系。”
如此......她很确定，和她关系不小。
“早前陈秋生让他的书录来找过我讲过巡查队调查的事情，巡查队体系建立在浮山堂之下，约等于在望天岛的管辖范围。”
“这都是正常的交往，和你真没关系，哪怕没有你，陈秋生也能找到地方过来和我们周旋。”
没有沈曼，对方也能拉扯朱砂岛的管制来进行涡旋。
要不然也不会就朱砂岛的问题迟迟不答应和他们见面。
“那个人想做的事情，哪怕有些勉强他也会极力去推，所以和你真的没太大关系，再说，我们在其中也有利可图，并不吃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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