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别墅阁楼，月光透过天窗在姜梨的数位板上投下银灰色的光斑。她咬着笔帽，盯着屏幕上歪歪扭扭的分镜，眉头紧皱——本该是“李昊诚恳道歉”的温馨场景，却被她画成了“恶魔姐夫吊打天使”的血腥画面。
“不行，太暴力了。”她嘟囔着删掉分镜，笔尖在空气中划出Retry的手势，“得画个温柔点的角色，比如……道歉天使！”
粉色的光从笔尖溢出，数位板上渐渐浮现出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天使形象：雪白的翅膀、金色的光环、手里捧着《道歉金句100条》。姜梨满意地点点头，加上最后一笔腮红，打了个响指：“就这个吧，希望能帮到昊哥。”
与此同时，李昊正躺在卧室床上数羊，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别墅大厅的地毯上，面前站着一个身高两米的粉色天使，翅膀上的羽毛正扑簌簌往下掉。
“你好，我是道歉天使。”天使的声音像含糖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根据姜梨小姐的分镜，你需要完成道歉特训才能获得苏糖小姐的原谅。”
“等等，姜梨又乱画什么了？”李昊 scrambled to his feet，战衣水钻在月光下闪得刺眼，“我昨天已经给猫群道歉了！”
天使摇摇头，翅膀突然展开，露出内侧的金色纹路——那是一个个 tiny 的“006”符号，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李昊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睛一看，纹路已经消失不见。
“第一项训练：背诵《道歉金句100条》。”天使递来一本粉色小册子，“现在开始，第一条：‘苏糖小姐，你的眼睛像星星，而我的心，像被星星砸中的笨蛋。’”
“这什么鬼句子？”李昊挑眉，“我背法律条文都没这么肉麻。”
“必须背！”天使的翅膀突然变硬，像钢铁般拍在沙发上，“否则分镜无法生效，苏糖小姐将永远不会原谅你！”
李昊无奈地翻开小册子，刚念出第一句，就听见楼梯传来压抑的笑声。他抬头，看见周小萌举着直播手环，眼睛笑成月牙：“家人们！姐夫被迫念土味情话啦！刷‘救命好甜’让他继续！”
“周小萌！”李昊想躲，却被天使的翅膀挡住去路，“这是私人空间！”
“在我直播间里，没有私人空间~”周小萌绕着天使转圈，“天使翅膀上的花纹好特别，像是某种编号呢！”
李昊心中一凛，想起刚才看到的“006”纹路。他假装不经意地凑近天使，却被对方轻轻推开：“请专注训练，李先生。”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李昊被迫背诵了99条土味情话，每念完一条，周小萌就笑得前仰后合，直播间的弹幕更是炸了锅：“姐夫耳朵红得像番茄！”“这波是法律系情话，我愿称之为准姐夫的自我修养！”
“最后一条。”天使递来荧光笔和粉色信纸，“请手写情书，字体必须用粉色荧光笔，落款要有爱心图案。”
“我拒绝！”李昊把笔拍在桌上，“我是豪门继承人，不是中学生！”
天使的翅膀突然发出蓝光，李昊感觉一股力量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坐下。周小萌趁机把镜头怼到他面前，只见他咬着牙，一笔一划地在信纸上写着：“根据《追妻法》第520条，我承认错误，请求判处终身陪伴刑……”
“等等，这是《民法典》改编的？”周小萌笑到流泪，“姐夫，你是想让苏糖当法官吗？”
李昊的耳尖几乎要滴血，刚写完落款的爱心，就听见别墅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顾瑶穿着黑色风衣，机械裙在身后发出不祥的齿轮声，手里拎着一杯星巴克：“李昊，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她的声音突然卡住，看着李昊手中的粉色信纸，机械眼闪过蓝光。周小萌立刻把镜头转向她：“顾会长来得正好！姐夫在写情书呢，要不要现场点评？”
“无聊。”顾瑶别过脸，却在转身时，机械臂不小心碰到天使的翅膀。金色纹路再次显现，她瞳孔骤缩，想起基因库档案里的记载——初代家主的实验品编号，正是以“006”开头。
“顾会长，你的机械裙好像和天使产生了共鸣呢~”周小萌眯起眼睛，“难道你也暗恋姐夫？”
“周小萌！”顾瑶的机械臂甩出基因锁链，却被天使轻轻挡住。
“请不要干扰训练。”天使的声音依然温柔，却让顾瑶的机械裙齿轮卡顿了三秒，“李先生的情书必须在日出前完成。”
李昊趁机把信纸塞进信封，却在封口时，发现信纸上的荧光笔痕迹正在慢慢消失。他抬头看向天使，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变得透明，翅膀上的“006”纹路愈发清晰。
“姜梨小姐的能力正在失控。”天使的声音带着沙沙的电流声，“请告诉她，漫画干预现实次数过多，将引发……”
话未说完，天使已经化作无数光点消失。李昊手里的信封“啪嗒”掉在地上，周小萌的直播手环发出刺耳的警报，顾瑶的机械裙自动开启防御模式。
“怎么回事？”李昊捡起信封，发现里面只剩一张空白信纸，“我的情书呢？”
“可能是分镜时效过了。”顾瑶弯腰捡起地上的粉色荧光笔，笔帽上印着“006”的字样，“不过，有些东西比情书更重要。”
她抬头看向天窗，月光中似乎有个戴口罩的少女身影一闪而过，手中的断笔与天使的翅膀纹路一模一样。李昊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看见一片虚无。
“顾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轻声问。
“无可奉告。”顾瑶转身离开，机械裙的蒸汽模糊了她的面罩，“不过，下次让姜梨少画点奇怪的角色，反豪门联盟的黑客已经在追踪她的能力波动了。”
凌晨五点的别墅恢复寂静，李昊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空白信纸发呆。周小萌的直播已经结束，直播间却还在热议“法律追妻”的话题。他摸出手机，给姜梨发消息：“下次能不能画个正常点的角色？”
很快，姜梨的回复来了：“可是昊哥，我不记得画过道歉天使啊……”
李昊皱眉，想起天使翅膀上的“006”纹路，想起顾瑶的欲言又止，突然觉得这场追妻之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也许，姜梨的能力失控不是偶然，那个神秘的道歉天使，也不是简单的漫画角色。
而在基因库深处，叶明珠的全息投影冷笑地看着监控画面，指尖抚摸着面前的机械天使模型：“李昊，你以为靠几个土味情话就能挽回人心？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身后的冷冻舱里，编号“006”的少女睁开眼睛，机械心脏跳动的频率与姜梨的数位板产生共振。少女的指尖划过玻璃，画出一个小小的爱心，嘴角扬起冰冷的梨涡——那是姜梨分镜里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这一晚的混乱，是追妻路上的又一个谜题，也是基因库阴谋的又一次试探。李昊不知道，他每一次与漫画角色的互动，都在为某个巨大的计划埋下伏笔。但此刻，他只希望明天清晨，能在便利店买到苏糖最爱喝的珍珠奶茶，然后，认真地对她说一句：“对不起，这次是真的。”
毕竟，有些道歉，不需要华丽的辞藻，不需要漫画的助攻，只需要一颗真诚的心——和一杯温热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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