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从今天开始，必须全力以赴。”
李雷不情愿，嘟囔道：“你之前还不管，今天咋开始管我们这个了，我们自己会练。”
“对不脏棍？”
他冲张坤使了个眼色。
张坤呵呵一笑：“没错，地雷。”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之前陈一航对相声不懂，只能由着他们自己联系。
他提供成稿给他们。
但是现在，因为有30%传授能力的加成，效果应该比他们自己学要好。
这两个小子，牵扯到学习就不积极。
没去京城前，他俩也是这么懒散。
陈一航只能用点小手段了。
“每参加一场比赛，一个人奖励一万。”
没错，钱多烧的。
不听话，可以适当地用点钞能力。
李雷的困倦登时一扫而空，双眼放光，像是见到羊群的饿狼：
“你说真的？”
张坤也不困了，瞪着眼看向班主任。
陈一航点头道：“我可以给你们签字据。”
李雷和张坤相视一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火焰。
他二人在敢想时，听到了有关敢想的只言片语，但是具体多少价值不清楚。
不过。
陈老师说话，从来是说到做到的。
比如那个丁宏伟，他俩知道，都是陈一航在掏钱，让他狂吃增肥。
那今儿答应他们两人，一场比赛奖励一万，不算多离谱。
…………
“相声的四门功课，说学逗唱。”
“今天我们先从‘说’来讲起。”
“说又分讲故事、绕口令、贯口等等，一名相声演员，尤其是逗哏演员，嘴皮子利索不利索，最关键的就是贯口说的好与不好。”
“贯口分两类，一种叫‘大贯口’，一种是‘小贯口。”
“传统相声中，大贯口的段子，最具代表性的是《地理图》《报菜名》《八扇屏》。”
“今天我们重点学习大贯口《报菜名》”
“学不完不准下课。”
陈一航带着张坤、李雷，走到操场南侧的一片清凉之处。
准备拿《报菜名》开始做记忆测试。
七百多字，看看两个人，花多久可以记下来。
他话一落地。
李雷、张坤两个人的手掌，摆得像个荷叶。
“不可能！”
“绝对不不可能！”
报菜名全文多少字他们不清楚，但从电视上看到过，难么复杂的菜谱名字。
别说一个早晨了，就是给他们一个周，都未必能背的下来。
陈一航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道：
“先不要妄自菲薄，试试，没准你们的记忆，超乎你们的想象呢？”
李雷呵呵笑了一声：“别逗了。能不能记下来，我俩能不清楚？”
“先说好，不能背不下来就不让下课。”
这两个人也是顺毛驴，陈一航只得道：
“不急，先试试再说。”
“跟我学。”
李雷道：“那你先完整地说一遍，让我俩听听。”
张坤道：“没错。”
说着伸出右手：“请开始你的展示！”
两个人看笑话似的看着陈一航。
陈一航之前从高一就教他们体育，没听他提过相声。
报菜名那么复杂，他能完整地说下来？
两人压根不信。
陈一航知道不露一手，镇不住场子，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看着无形的屏幕念出来。
“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呐，不对，从头再来。”
烧子鹅说成了烧子呐。
又从头开始说。
说到第十个菜名“腊肉”时，嘴巴又发飘，说成了“腊漏”。
擦。
早晨起来，话说的不多，口齿不灵便，吐字含糊。
一连两次没装成，可被李雷和张坤一阵嘲笑。
李雷道：“说好了，背不全不准下课！”
陈一航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在说贯口之前，还是要先开嗓润嗓。”
“我没开嗓，说话吐字有问题。”
“不是我不会背！”
“贯口，必须得吐字清晰。”
“等我润润嗓子。”
唱歌需要开嗓，相声演员也一样，当然，主持人更少不得。
这和运动员上场前热身一个道理。
开嗓的方式比较多，可以打哈欠开开声，练习绕口令等等。
陈一航更喜欢后一个方式。
打哈欠不是不行，但是不是太有效。
有时候，几个哈欠下去，声没开好，人先倒下去…睡着了。
“来吧，练习几个绕口令润润嗓，你俩也一起练习。”
“语速要快，发音要准。”
“第一个。”
“钓鱼要在岛上钓，不在岛上钓不到。”
陈一航说了三遍没打瓢。
但张坤和李雷，说了第一遍就出了问题。
这个有点荤的绕口令，不一会，把两个人笑得弓成了大虾。
陈一航自然是刻意为之。
主要目的就是扫除两个人的困意。
果然，效果不错。
两个人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陈一航开始让他们跟着学第二个，《数九寒天冷风嗖》。
“数九寒天冷风嗖，转年春打六九头。
正月十五龙灯会，一对狮子滚绣球……”
刚说了两遍。
忽然看到邵凡带着他那两个体育苗子，林远和叶盛然，远远地走了过来。
邵凡也看见了陈一航。
走到近前时，打量了李雷和张坤几眼。
面前的这两个学生都是微胖类型的，这让他立即想起了上次的教训。
一个胖子，让陈一航生生用了半个月，变了一个人。
难道这俩学生，陈一航是拿来准备故技重施的？
他笑了笑。
“陈老师好雅兴，昨天班级失火，今天不好好监督着，跑出来…这是又训练新学生了？”
“咋，打算明年再破咱们学校纪录？”
陈一航还没说话，李雷笑呵呵地道：“破纪录是要破的，不过不是体育，而是相声。”
邵凡的眼球差点跌到地上。
“什么？”
“相声？”
他看了看李雷二人，目光最后落在陈一航的身上：
“你这……不好好的教相声，不对，不好好地教体育，咋去教相声了？”
“你可别说，让他们俩走相声特招路线啊！”
陈一航摇头道：“你想多了，没见过相声能特招的。”
“闲着没事，瞎教。”
邵凡咧嘴道：“不务正业。”
陈一航挑了挑眉：“体育破个纪录，太简单了，没有挑战性。”
邵康呵呵道：“别喘，上次定是你出了阴招。不知道你怎么让他通过检查的，但是，你一定用药了！”
陈一航道：“没有证据的话，说了等于放屁。”
他说完，有意无意地看向林远和叶盛然那两个学生。
这两个好苗子，陈一航早就看在眼里了。
和邵康说了几句话，有些来气，萌生了挖墙脚的念头。
Lv1升级Lv2，需要50名忠实学生，40班是不够的，需要从外面拉几个外援。
如果能把他们两个挖过来，和丁宏伟一起发展，那他陈一航在体育这门课的影响上，将是全校独一档的存在。
也会让邵康从此不再瞎得瑟。
见他不说话，陈一航继续刺激道：
“邵老师，说句你不爱听的，这两个学生，如果能跟着我，明年至少是清北的存在。”
邵康呵呵一声冷笑：“别吹了。”
林远和叶盛然两个人，也是咧开嘴，挂上了玩味的笑容。
陈一航风轻云淡道：“吹或者不吹，时间会证明。”
“对了。”
“快期末考试了，你带他们俩训练干啥？”
邵康道：“业精于勤荒于嬉，一天不练，退步三天。”
“你那个丁宏伟，现在又胖回去了，跟着你，是真浪费了。”
“要我说，让他跟我吧！”
邵康不忘把刚才陈一航想挖他墙角的话，第一时间反击了回去。
陈一航不咸不淡地笑了两声，随口道：
“你这是打算，让他们俩参加9月份的全市运动会？”
邵康毫不隐瞒：“废话。”
“不参加比赛，谁大热天的训练？！”
“咋，听你这意思，你也有学生参加？”
他偷偷调查过，自从程颂先下了台，陈一航再次接管后，那个丁宏伟，再也没有训练过一次。
前几天撞见时，和之前已经是判若两人。
几乎快要滚圆滚圆的了。
丁宏伟还能瘦下来，再参加市运动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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