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一回家就开始收拾行李,季媛看她这副急切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也没吭声。
直到季母闻讯而来,询问钟宁情况,她才停下手上动作。
抬起头,钟宁的表情与平时无异:
“没什么。婆婆,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让季尘一个人在岭南那边。
他这个人做起事来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尽职尽责了,经常会忘记吃喝,晚上睡得也晚。
这次我看他写信字迹都潦草了,肯定还是太忙了。我过去多照应照应他!”
季母闻言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儿媳妇你对他太好了。其实你不用过去的,写信多提醒提醒他吧。你在家里吗他也放心一点。”
“写信他不见得会听。而且家里有您在,肯定会看顾好一切的。我跟季尘没什么不放心的。”钟宁说着继续忙活起来。
季母见状也帮着一起收拾。
季媛也来帮忙。
唯独季谦,静静地站在门口朝里面看着,一言不发,无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行李准备要花时间,钟宁晚上的时候还在面包窑那烤面包和肉干。
季媛和季母陪了她好一会儿,钟宁看二人都困了,于是劝她们回去睡觉,并承诺做完这一炉就不做了。
她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她有让翠竹继续弄,也给她赏了五两银子。
等季媛和季母离开,钟宁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她看了眼地上的影子:
“谦儿怎么还不睡?”
“娘是知道了吗?岭南那边的情况。”
钟宁正用铁钳翻肉干,闻言转过身,难得的语气严厉了些:
“谦儿你早就知道了吗?”
季谦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在查风物志的时候,我还去找陈爷爷打听了一下。他知道的事情多,告诉我的。”
“那你和你爹……”
“我问他了,”季谦抬起头,眼神里有着和季尘一脉相承的倔强与清冷:
“他说他不会去冒险。关于疫病,有人给了他治疗的药方。”
“谁?”钟宁惊讶。
按理说知道疫病治疗方子的应该只有程宝珠这个作者。
她倒是看了小说,但这种剧情都是快速略过,不会细看。
【不对,还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程玉淑!】
钟宁想除了她应该再没有别人了。
季尘之所以没跟自己说,应该还是不想自己跟他一起去。
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在没有确认药方有效之前不可能让自己跟着他去冒险。
至于他没有把程玉淑说出来,应该也是程玉淑要求的。
在行事谨慎这点上,程玉淑不遑多让。
让其他人知道她提前知道治疗疫病的方子,其他人会怎么看她?
至于她为什么给季尘药方。
一来可能是报答他前世对她的好,二来,钟宁想起之前程玉淑说过总有一天会报答自己……
无论如何,得知有药方,钟宁的心放下去许多。
她真的心里憋了一阵火,又难受的不得了。
火的是季尘总是隐瞒她,明明说过夫妻之间应该坦诚。
难道他非要等遇到坏事,出了问题才肯让自己知道吗?
难受的自然是不知道季尘现在的情况,每每想到他可能是因为疫病才写不了好看的字,她心里就揪疼的厉害
“娘可不可以不去了……”季谦捏住钟宁的衣角,他这副脆弱犹豫的模样,钟宁也是第一次看到。
钟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放心吧,娘过去照顾你爹,你爹也会照顾好你娘的。他有多紧张我你还不知道吗?
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早睡早起,然后去参加院试拿个案首回来。
到时候你爹办成了事在陛下面前得脸,你考试考得好在全京城得脸,我作为你爹的夫人,你的娘亲,得脸两次!懂吗?”
季谦知道娘亲心意已定,他也不再多劝。
“嗯,你和爹爹早去早回。”
“放心吧。”
又过了两日,钟宁出发了。
临走前,她让王成去三皇子府送了封信。
程玉淑此时已近临盆,钟宁的信是周文昌先看到的,信里只有一句“多谢,程宝珠是在装傻!”
看到这封信,程玉淑抬起头冷笑一声:
“这可真是,不过这样也好,就这么傻掉也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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