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文汇报投稿是在这儿吗？”
陈昭拿着《牧马人》的底稿走进了文汇报的报点。
《文汇报》最早是在1938年在魔都创刊。后因当时时代动乱不堪，魔都处于沦陷地，且其报纸有很强的爱国性质，所以发展艰难，文汇报也被迫停刊。
无奈之下，《文化报》中的一部分人离开魔都，前往港岛发展。
最终，在港岛爱国人士的支持下，文汇报才得以复刊，重新走回大众的视野。
该报纸一直以爱国爱港为核心，坚持国家的统一和完整。
创立至今，刊登了不少优秀的时政新闻。
而后，国家统一后，文汇报也开始接触一些短篇小说，中长篇小说的发布。
这次的小说征文就是意在传播发扬小说文化，准备在国内挖掘一批优秀的小说作家，大力发扬国家文化。
“你好，请问你是过来投稿的吗？”
突然。
一阵甜美的声音响起，从报社中走出来一个女孩子，来到了陈昭的面前。
女孩子不高，只有一米六的样子，背后梳着双马尾，头上戴着军绿色的帽子。
上半身是布花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喇叭裤。
皮肤白皙，笑起来眼睛水汪汪的，特别有神。
“我叫赵雯雯，是负责接待投稿同志的接待员！”
赵雯雯笑了笑，冲陈昭打着招呼，俏脸两边的酒窝显得极其可爱。
“你好，陈昭！我是过来投稿的。”
陈昭对眼前的女孩子点了点头，介绍自己的来意。
眼前的女孩子从外貌和长相上来说，要比沈婉柔好看不少，皮肤白皙透亮，身上有着一股贵气。
一看就是当时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女。
“稿子给我吧，我拿给编辑们看看，你先在这儿等一下。”
赵雯雯保持着微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应该是来自百雀羚的香脂。
“对了，这是热茶，还有准备糕点，您都可以享用。”
名叫赵雯雯的女生和陈昭沟通完后，便将《牧马人》手稿带进了里面的编辑室。
而陈昭则是坐在等候厅中喝着热茶，吃着平日里极难吃到的花生糖。
……
编辑室。
“江淮的这篇文章……一言难尽呀，给他一个机会吧。送上去评一评。”
“哎，我们晋西北分报社最近可没收到什么好的文章，不像隔壁闽江分社，据说有一篇《伤痕》写得可有水准了。”
“什么时候我们报社也能收到一篇好的稿子呀，阿珍你要不让余化试试，他文笔挺好的，怎么就去当牙医了。”
编辑室里，几名编辑正拿着手中的稿子愁容满面。
征文已经发出去一个月了，他们至今也没有收到什么可用的稿子。
唯独过了的几篇，都是那种质量刚刚好，勉强能够过稿的水平。
即使是拿到京都总报社去，也评不出什么大奖，充其量就是凑数的。
“张总编，我这儿又收到一份投稿。”
赵雯雯走进了编辑室，编辑室的众人看见赵雯雯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脸上堆着笑意。
“雯雯，给我看看。”
总编张志业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镜，从赵雯雯手中接过了底稿。
“雯雯，你先坐一会儿。”
主编谢辉赶忙给赵雯雯推过来一把椅子，示意赵雯雯坐下。
而张志业就是静静的看着《牧马人》的底稿，众人坐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张志业才放下手里老花镜，一脸欣喜地开口。
“好文章，好文章呀，写这篇文章的作者在哪里。”
张志业一喜，赵雯雯立马指了指外面，而谢辉等人则是一头雾水满脑子的疑惑。
审了这么久的稿，终于让他们捡到宝贝了。
等候室里，陈昭正在喝着报社提供的热茶。
难怪都说1978年以后，是文化兴起的时代，各种优秀的文化作品在那个时代如同井喷一样出现。
原来当作家是真的赚钱呀！
晋西北的一个分报社喝的茶，吃的糕点就连一些大户人家都比不上。
在外面，各家各户还在为混温饱而奋斗，而报社的文化人都已经开始享受生活了。
“您好，你是《牧马人》的作者！对吧！”
张志业是晋西北分报社的总编，负责文汇报在晋西北几个省的销售任务，平常也负责写稿审稿。
而这次，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写得如此有水平的稿子。
闽江那边的那篇《伤痕》写得确实优秀，甚至堪称完美。
在稿子还没有正式发表前，就已经取得了几个总编的一致好评。
文汇报也相信只要将这篇《伤痕》发表，他们近几期的文汇报必定能够大卖。
但是，没想到，他们晋西北分报社也捡到宝贝了。
《牧马人》的质量和故事都不输给《伤痕》。
两篇文章所表达的意思虽然相同。
但是《伤痕》这篇文章写作内容上，批判性太强，真要是发出去了，是具有一定的风险的，报社也只能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尝试。
但是《牧马人》则截然不同。
《牧马人》立意高远，从许灵均的视角切入，讲述一个犯了错误的人重新走上讲台，改变自己的故事。
做生意的父亲从美国回来，邀请他让其一起离开国家，前往美丽坚生活。
但是许灵均深深爱着自己的国家，妻子儿子，为了不和妻子和女儿分开，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留在了国家。
老许的人设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是讨喜的，也是能更好迎接读者共鸣的。
所以，按照如今商业的角度来考虑，《牧马人》这篇小说要比《伤痕》更加具有商业价值。
“对，你好！我叫陈昭！”
“我叫张志业！欢迎欢迎！”
张志业热情的和陈昭握手，让其坐在身旁细细地讨论。
“小陈，你的这篇《牧马人》我十分喜欢。文笔好，思想高，内核强烈，几乎是一篇完美的文章。”
张志业由衷地夸奖着陈昭写下的《牧马人》。
而陈昭脸色平静，微微笑了一下。对方能有如此夸张的反应，陈昭其实早就预料到了。
《牧马人》这本小说是陈昭由《肉与灵》改编而来。
是通过1982年上映的电影《牧马人》，再结合陈昭文学才子的写作风格写出来的。
或许提到《肉与灵》和《牧马人》，这些陌生的名字，有很少人能够知道它的故事。
但是电影版《牧马人》中的一句台词，放在四十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几乎是人人知晓。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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