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陈言斩立决的第三日,钱溥在清点其遗物时,指尖触到官袍夹层的硬物——一本油布包裹的账本,纸页泛黄却字迹清晰,除记录与兴源粮行的交易,还标注着“温主事”“刘郎中”“漕运王副使”等名字,旁附银钱数额与“盐课”“河工”“升迁”等字样。
“这不是简单的个人贪腐。”钱溥捧着账本直奔苏州按察使司,顾彦刚审完陈言亲信,见账本上的名字瞳孔骤缩:“温主事是吏部文选司的温良,刘郎中是工部营缮司的刘启,王副使是方泽侍郎手下的王承——跨着三个部,这是一张大网!”
八百里加急密疏连夜送抵京城,虞谦晨起接到密疏,未及梳洗便闯入紫宸殿。萧桓看着账本上的连环勾稽,指节攥得发白:“陈言一个五品郎中,敢动赈灾银,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传朕旨意,三法司牵头,联合吏部、户部、工部,彻查此案,无论牵涉到谁,一查到底!”
沈敬之得知消息,当即令吏部左侍郎温庭玉封存文选司档案:“温良是你堂侄,你避嫌,让陆文渊牵头查。”温庭玉脸色铁青,躬身领命:“臣以家族名誉担保,绝不姑息。”徐英则在户部设“查账专班”,由王砚主理,彻查盐课、漕运账目。
三法司联席会议上,郑衡拍案定策:“刑部查刑名,都察院抓嫌犯,大理寺核证据。户部盯紧银钱流向,吏部厘清官员关联,工部核查工程质量——各司其职,互为印证,绝不能让这条贪腐链断在任何一环!”
冷萤
夏夜幽林暗,孤萤照路歧。
微光凝冷露,瘦影舞寒枝。
不慕繁星灿,偏怜静夜时。
随风寻旧梦,隐没草丛迟。
王砚带着账房先生进驻户部银库,将陈言任内的盐课、漕运账目逐页比对。“这里不对劲,”他指着“盐课分户账”上的一笔记录,“天启十三年,江南盐课少缴五万两,经办人是秦焕侍郎手下的主事李嵩,而这笔钱的去向,指向了京城‘聚福钱庄’。”
钱溥奉命核查钱庄,乔装成富商找到掌柜:“我要取‘温记’的存银。”掌柜眼神闪烁:“没有这个户头。”钱溥亮出鎏金监察牌,掌柜顿时瘫软:“是吏部温主事的暗账,他每月都来存银,来源有盐课、漕运,还有工部的工程款。”
陆文渊在吏部档案中发现,温良五年间违规提拔了七名官员,其中就包括陈言和工部的刘启。“这些官员的任职地,全是盐课丰厚、漕运繁忙的地方,”陆文渊将档案呈给沈敬之,“温良收了他们的贿赂,再利用职权给他们安排‘肥缺’,形成利益闭环。”
虞谦派御史抓捕温良,却发现他已弃官潜逃。“他肯定是收到风声了,”虞谦分析,“从钱庄记录看,他上周刚取走十万两银,大概率是往江南逃,顾彦在浙江,让他立刻布控。”顾彦接到命令,当即封锁浙江各码头,设卡排查。
三天后,温良在杭州码头被抓获,随身行李中除了银两,还有一封写给工部侍郎陶岳的信,信中提到“河工款已按约留三成”。虞谦看到信,眉头紧锁:“连二品侍郎都牵扯进来了,这张网比我们想的还要大。”
秦焕得知下属李嵩牵涉贪腐,主动向徐英请辞:“是臣监管不力,愿承担罪责。”徐英却摆手:“你先戴罪立功,和王砚一起查盐课。李嵩是你的下属,你最了解他的行事风格,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秦焕带着王砚找到李嵩的私宅,在书房暗格中搜出一本“黑账”,上面详细记录了每年截留盐课的数额,以及分赃名单——除了温良、陈言,还有户部右侍郎方泽的副手王承。“王承负责漕运调度,他给盐商开绿灯,盐商则把好处费分给他和李嵩。”秦焕解释。
钱溥在漕运码头找到王承的亲信,晓以利害:“现在主动招供,还能从轻发落,要是等三法司定罪,就是斩立决。”亲信吓得魂飞魄散,供出王承与陈言勾结,用“漕运损耗”的名义截留粮食,再高价卖给粮商,所得赃银与温良、刘启平分。
方泽得知王承涉案,气得浑身发抖:“我推行漕运改革,就是为了杜绝贪腐,没想到身边藏着这样的蛀虫!”他主动将王承的任职记录、漕运调度文件交给徐英:“这些都能证明他的罪证,我愿接受都察院的调查。”
徐英带着王砚、钱溥汇总户部线索:“盐课截留、漕运掺假、赈灾款挪用,这三条线的赃银,最终都流向了温良牵头的贪腐网络,涉及金额已达五十万两。”他将汇总报告呈给萧桓,萧桓怒不可遏:“这群蛀虫,把朝廷的国库当成了自己的钱袋!”
沈敬之在吏部设立“专项核查组”,由陆文渊负责,重新审核温良提拔的所有官员。“陈言当年‘账目模糊’被弹劾,却能升为郎中,就是温良收了他三千两银,压下了弹劾疏。”陆文渊拿出温良的受贿记录,“还有刘启,本是工部的末流小吏,给了温良五千两,就升了营缮司郎中。”
温庭玉虽避嫌,但主动提供了温良的社交圈:“他常和礼部的贺安侍郎手下的主事张彬来往,两人还一起投资过粮行。”陆文渊立刻核查张彬,发现他利用科举监考的便利,收受贿赂为考生改名次,所得钱财一部分交给温良,一部分用于打点关系。
赵毅(吏科给事中)弹劾张彬:“科举是选贤的根本,张彬收受贿赂,破坏科考公平,就是动摇国本!”萧桓下旨将张彬革职,由礼部尚书吴鼎重新复核当年的科举试卷,纠正被篡改的名次,还寒门士子公道。
陆文渊在核查中发现,温良的贪腐网络甚至牵连到地方官员——浙江布政使秦仲的下属,就有三人是通过温良提拔的,他们在江南强占良田,交给粮商耕种,再分取收益。“秦大人,你的下属涉案,你可得给个说法。”陆文渊找到秦仲。
秦仲当即下令将涉案下属革职,移交顾彦审理:“是我识人不明,愿接受处分。”他还主动提供了下属与温良、陈言的通信记录:“这些都是证据,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沈敬之得知后,赞许道:“秦大人明事理,这才是朝廷需要的好官。”
程昱(工科给事中)接到举报,江南漕运堤坝“豆腐渣工程”——刚修两年的堤坝,汛期一冲就垮,导致苏州水灾加重。他带着工匠赶赴江南,勘察后发现:“堤坝用的石料是劣等品,砂浆里掺了沙土,根本不达标。”
程昱将勘察报告交给工部尚书冯衍,冯衍震怒:“这是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他令工部右侍郎卢浚牵头调查,卢浚在工程账册中发现,负责堤坝修建的正是刘启,工程款被截留了三成,用于贿赂温良和陶岳。
卢浚找到刘启的副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刘启把你当替罪羊,你要是再替他隐瞒,就是死罪。”副手终于招供:“刘启让我在石料采购时以次充好,截留的工程款,他拿五成,给温良三成,陶岳侍郎两成。”
陶岳得知自己被牵连,主动入宫请罪:“陛下,臣确实收过刘启的‘孝敬’,但我不知道是河工款,臣愿退赃,接受惩罚。”萧桓看着陶岳花白的头发,叹气:“你历仕三朝,本该是百官表率,却晚节不保。念你主动认罪,革去侍郎之职,贬为庶民。”
冯衍重新安排江澈主持江南堤坝修缮:“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派最可靠的工匠,绝不能再出问题。”江澈带着工匠日夜赶工,将堤坝加固加高,还在堤岸种上柳树固沙。程昱全程督查,确保工程质量:“这才是能挡洪水的保命堤。”
内阁阁老召开紧急会议,周伯衡(首席阁老)主持:“现在贪腐网络已牵扯户部、吏部、工部、礼部四个部,涉及官员从二品侍郎到七品主事,必须统筹调度,避免各部门推诿。”他提议由三法司牵头,各部门派专人配合,形成查案合力。
杨启(掌监察阁老)补充:“都察院已派出十五名御史,分赴各地抓捕嫌犯;但有些官员根基深,需要陛下授权‘先斩后奏’,才能震慑他们。”萧桓当即下旨:“查案官员持朕的密旨,遇阻挠者,可先革职,再上报。”
杨璞(掌律法阁老)拿出修订后的《大吴律》补充条款:“新增‘跨部门贪腐’重罪,主犯斩立决,从犯流放三千里,涉案官员永不叙用。”他还编写了《贪腐案量刑标准》,发给三法司,确保量刑公平。
张伏(专司地方阁老)提出:“地方官员涉案较多,我愿亲赴江南,配合李董、顾彦查案,安抚百姓。”徐英(掌财政阁老)则保证:“查案所需经费,户部全力支持,绝不会因为钱的问题耽误进度。”
会议结束后,周伯衡将各部门分工明细贴在紫宸殿外:“让百官都看看,朝廷查贪腐的决心。谁要是敢通风报信、阻挠查案,就是与朝廷为敌!”百官看到明细,无不心惊胆战,私下里都收敛了手脚。
李董(苏州知府)在张伏的指导下,排查苏州的粮商、盐商,发现“兴源粮行”不仅与陈言勾结,还为温良、刘启窝藏赃银。“粮行老板把赃银换成了金条,藏在仓库的地窖里。”李董带着捕快突袭粮行,搜出金条百两,还有与各涉案官员的通信记录。
顾彦(浙江按察使)在杭州审理温良,温良起初拒不招供,顾彦拿出他与陶岳、刘启的通信:“这些信上都有你的字迹,你还想狡辩?”温良见证据确凿,终于招供:“是我牵头组织的贪腐网络,从盐课、漕运、河工中截留款项,分给各部门官员,大家互相掩护。”
秦仲(浙江布政使)配合顾彦,查处了三名涉案下属,还发现他们与鞑靼的奸细有往来——将江南的漕运路线、盐场分布卖给鞑靼。“这已经不是贪腐,是通敌!”顾彦立刻将情况上报,虞谦派孙越(兵科给事中)赶赴西北,配合蒙傲加强边防。
钟铭(都察院副都御史)巡抚南畿,在松江府发现一名涉案的知县,他不仅贪墨赈灾银,还强征百姓土地送给粮商。钟铭当即下令将其革职,百姓们围着他哭喊:“钟大人,你可算为我们做主了!”钟铭将知县的罪行公示,民心大振。
张伏在江南召开地方官会议,强调:“朝廷查贪腐,不分京官地方,谁要是敢包庇,就和贪腐者同罪。”他还设立了“百姓举报点”,鼓励百姓揭发贪腐官员,短短十日就收到举报信百余封,为查案提供了不少线索。
三法司会审在京城刑部大堂举行,郑衡(刑部尚书)主审,卫诵(大理寺卿)、虞谦(左都御史)分坐两侧,案上摆满了证据:账本、通信记录、赃银、工程勘察报告。涉案的温良、刘启、李嵩等二十余名官员,被押在堂下,跪了满满一地。
“温良,你牵头组织跨部门贪腐网络,涉案金额五十万两,通敌泄密,可知罪?”郑衡的声音震得堂柱嗡嗡响。温良瘫在地上,说不出话。卫凛(刑部左侍郎)呈上温良的供词:“他招认了所有罪行,包括如何拉拢各部门官员,如何截留公款。”
刘启还想狡辩:“我只是执行命令,主犯是温良。”宋昭(刑部右侍郎)拿出他截留河工款的账册:“你自己拿了五成赃银,还敢说只是执行命令?江南堤坝垮塌,淹死百姓十余人,这笔账也得算在你头上!”
卫诵(大理寺卿)宣读复核意见:“温良、刘启、李嵩为主犯,贪腐数额巨大,通敌泄密,判斩立决;王承、张彬等从犯,革职抄家,流放边疆;陶岳主动认罪,贬为庶民,退缴全部赃银。”
冯谦(刑科给事中)补充道:“此案已编入《刑案集要》,作为‘跨部门贪腐’的典型案例,警示百官。涉案官员的家产,一半补偿受灾百姓,一半投入江南河工和农桑学堂。”
温良临刑前,突然招供:“我背后还有人,是前魏党成员赵康,他让我组织贪腐网络,积累钱财,为魏党复辟做准备。”三法司立刻上报,萧桓下令由魏彦卿(内阁大学士)牵头,锦衣卫配合,抓捕赵康。
魏彦卿查到赵康隐居在京城郊外的寺庙中,表面是僧人,实则与各地魏党残孽联系。锦衣卫突袭寺庙,在佛像后搜出魏党复辟的计划书,上面写着“以贪腐动摇新政根基,以钱财招揽旧部”。
赵康供认,他利用温良在吏部的职权,安插魏党残孽到各部门,企图破坏新政:“陈言贪腐赈灾银,就是为了让百姓对朝廷不满;刘启偷工减料修堤坝,是为了让水灾更严重,动摇陛下的统治。”
沈修(翰林院编修)将赵康的罪行补充到《肃奸录》中:“魏党余孽虽隐姓埋名,但贼心不死,贪腐只是他们的手段,复辟才是目的。”萧桓下旨:“全国通缉魏党残孽,凡举报属实者,赏银百两。”
蒙傲在西北也抓获了几名与赵康勾结的边将,他们企图克扣军饷,煽动士兵哗变。“魏党残孽真是无孔不入,”蒙傲将边将斩首示众,“谁要是敢勾结反贼,就是这个下场!”
孙越(兵科给事中)在西北督查军饷,发现有边将效仿陈言,以“军屯损耗”的名义截留军饷,交给赵康的同党。“这些边将,拿着朝廷的军饷,却帮反贼做事,简直天理难容!”孙越当即上报蒙傲。
蒙傲令赵烈(西北参将)彻查边军军饷,赵烈在军屯账册中发现,三名边将截留军饷十万两,还将军粮卖给鞑靼。“军饷是士兵的命根子,军粮是边防的保障,你们怎么敢动!”赵烈将三名边将绑到军营前,当着全体士兵的面宣判斩立决。
裴衍(兵部右侍郎)改革军需采买制,规定军饷、军粮的发放,需由将领、士兵代表、兵科给事中三方签字确认:“以后每一笔军需开支,都要公开透明,让士兵们监督,绝不能再让蛀虫有机可乘。”
鞑靼得知魏党残孽被抓,边军军纪整肃,不敢再轻易犯边。赵烈站在烽火台上,望着边境线,对士兵们说:“朝廷清廉,军饷充足,我们守边更有底气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没有攻不破的敌人!”
孙越将西北的军饷核查情况上报,萧桓下旨嘉奖:“孙越、蒙傲、赵烈,保边有功,各赏黄金百两。”他还令兵部将“边军军饷公开制”推行到全国,确保军饷足额发放到士兵手中。
贪腐案审结后,沈敬之在吏部推行“官员任职公示制”:凡提拔官员,需将其资历、实绩、家产公示三个月,接受百姓监督;还设立“廉政档案”,官员的贪腐记录终身留存,影响升迁。
徐英在户部改革财税制度,将盐课、漕运、河工等款项纳入“专项账户”,由户部、六科给事中、地方官共同管理,支出时三方画押:“这样一来,任何一笔款项的流向都清晰可查,想截留都难。”
冯衍在工部建立“工程终身追责制”:谁主持的工程,谁就终身负责,若出现质量问题,无论是否离任,都要追责。“江澈主持的江南堤坝,以后要是出问题,就算他升了尚书,也要被问责。”冯衍解释。
虞谦在都察院设立“跨部门监察组”,由六科给事中轮流担任组长,定期督查各部门工作,发现贪腐苗头及时查处:“贪腐网络往往跨部门,监察也得跨部门,才能形成震慑。”
萧桓在紫宸殿召见百官,指着新制定的各项制度:“贪腐之所以能形成网络,是因为制度有漏洞。现在我们把漏洞堵上,再加上大家的监督,就能让贪腐者无处遁形。大吴的新政,要在清廉的基础上,才能走得更远。”
江南的新麦又获丰收,李董带着百姓在“润民渠”边祭拜:“这渠是用贪腐官员的赃银修的,这麦是用朝廷的好政策种的,咱们得感谢陛下,感谢清廉的好官。”百姓们齐声应和,声音传遍田野。
钱溥升任左佥都御史,他在江南设立“廉政学堂”,教地方官如何廉洁从政:“陈言、温良这些人,就是因为忘了初心,才走上绝路。我们当官能守住清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王砚执掌户部,推出“农桑补贴”政策:百姓种新麦、养蚕桑,朝廷给补贴;他还在全国设立“粮价监测点”,防止粮商哄抬物价。“现在粮价稳定,百姓有粮吃,有衣穿,这才是真正的民生。”王砚对徐英说。
兴邦阁新增了钱溥、顾彦、陆文渊等人的名字,与蒙傲、沈敬之等功臣并列。阁前的“民为本”石碑前,百姓们带着新麦、丝绸前来祭拜,孩子们围着石碑认字,听长辈讲反腐的故事。
萧桓带着百官登上城楼,望着京城内外的繁华景象——商旅往来不绝,孩童在街头嬉戏,百姓脸上满是笑容。沈敬之感叹道:“陛下,贪腐清则吏治明,吏治明则百姓安,这就是盛世啊。”萧桓点头:“这是百官同心、百姓支持的功劳,大吴的盛世,才刚刚开始。”
片尾
大吴吏治清明,四海升平。江南漕运畅通无阻,盐课收入较三年前翻了一倍;西北边防稳固,鞑靼年年遣使朝贡;河南新麦推广至全国,粮食亩产稳居高位;南疆汉夷同心,学堂里的孩童能用汉夷双语诵读“民为本”。
温良贪腐案成为大吴反腐的里程碑,此后三年,全国贪腐案减少九成,百姓对朝廷的满意度大幅提升。钱溥主持的“廉政学堂”培养了数百名清廉官员,他们奔赴各地,将清风正气带到基层。
李董升任浙江巡抚,任内修了二十条灌溉渠,建了五十所农桑学堂,浙江百姓称他“李青天”;江澈升任工部尚书,主持修建的通济河连通南北,成为大吴的“黄金水道”;王砚推出的“民生财政”让国库充盈,百姓赋税却逐年减轻。
中秋佳节,萧桓与百官在兴邦阁设宴,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万家灯火上。远处传来百姓的歌谣:“大吴官,清又廉,粮满仓,边无尘;陛下明,百姓安,盛世景,万万年。”萧桓举起酒杯,对百官说:“这歌声,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奖赏。”
卷尾
大吴之治,历贪腐之劫而愈坚,盖因“破网”有术、“固基”有方。陈言一案,初看是小吏贪赃,实则牵出跨部门巨网,更连魏党残孽复辟之阴谋——此役之所以能胜,非独靠帝王之明,更赖官阶体系各尽其责:高层定策如磐石,中层执剑如利刃,基层发声如惊雷,三法司断案如明镜,方织就一张“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天网。
贪腐之祸,不在金额之巨,而在动摇民心、撕裂体系。温良之流以“同僚相护”为盾,以“部门壁垒”为障,妄图将公权化为私器,终被制度之剑戳破——此乃大吴治世之启示:治国者,既需铁腕反腐,更需制度革新,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让责任在岗位上落实。
兴邦阁的功臣名录,一半是破障之勇,一半是守廉之心;“民为本”的石碑,刻的是百姓期盼,更是百官准则。大吴的盛世清风,从来不是天赐,而是“官清、法严、民安”三者同心之力。此理传之后世,便是:盛世之基,在清廉;清廉之要,在制度;制度之魂,在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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