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m国中情局总部大楼前，一辆黑色凯迪拉克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总处长艾力克斯·弗罗斯特迈步而出，灰白的鬓角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银光。
他刚踏上台阶，情报一处处长丹尼尔·霍华德便快步迎了上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Sir，港岛那边传来消息。\"
丹尼尔压低声音，\"赖斯失手了，现被羁押在港岛，而且……可能要移交到Z国内陆。\"
艾力克斯的脚步猛然顿住。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却照不进那双深陷的、鹰隼般的眼睛。
\"情报可靠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冰面。
\"为了确认，我启动了'蝰蛇'。\"
丹尼尔喉结滚动了一下，\"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有一个关键信息——赖斯还没有接受审讯。\"
艾力克斯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赖斯作为亚太地区负责人，掌握的情报太多了。
一旦开口，中情局在整个亚太的布局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我们在那边还有多少人？\"
\"不到二十人。\"
丹尼尔脱口而出，显然早已料到这个问题。
\"二十人……\"
艾力克斯抬头看了眼初升的太阳，阳光落在他眼中，却像被冻结了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沉默了几秒，他淡淡道：\"给他家人申请一份抚恤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大楼走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冰冷的声响。
丹尼尔站在原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个命令再清楚不过——对赖斯，只暗杀，不营救。
在艾力克斯的世界里，死人永远比活人可靠。
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启动'清除计划'。\"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确认目标？\"
\"t-17。\"
丹尼尔说出赖斯的代号，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收到。\"
通话结束。
丹尼尔抬头看了眼艾力克斯远去的背影，那个年迈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异常孤独，也异常冷酷。
他不由得想起三年前，当另一个特工在m斯科失手时，艾力克斯也是用同样的语气说：\"给他家里寄国旗。\"
然后那个特工就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愿上帝宽恕我们。\"
丹尼尔低声自语，随即快步跟上艾力克斯的脚步。
他必须尽快安排后续事宜——赖斯的\"意外死亡\"必须看起来像一场事故，或者，更好的选择，像Z国方面的灭口。
而这一切，必须在赖斯被转移前完成。
港岛！
特别羁押所地下三层，惨白的灯光将走廊映照得如同医院太平间。
苏菲萱的军靴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每一步都让两侧全副武装的飞虎队队员不自觉地绷直了脊背。
走廊尽头的安全门前，身着白色警服的柯震霆正在对十二名飞虎队特警做最后部署。
他浓眉下的眼睛锐利如鹰，手指在电子地图上划出三条撤离路线。
\"A组负责前导，b组垫后，c组...\"
他的指令突然中断，耳廓微动，转头看向声源处。
\"苏队长。\"
柯震霆的表情略显复杂，伸出手，\"手续准备好了吗？\"
苏菲萱礼貌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你好，柯督察。手续我们这边已经办妥，如没有问题还麻烦你尽快安排交接。\"
身后的吴祁隆立刻递上一份文件。
柯震霆仔细检查后，\"没问题。\"将文件递给副手，转而递来一个平板，\"这是实时监控。\"
屏幕上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赖斯躺在病床上，四肢缠满绷带，脸色惨白如纸，唯有那双浑浊的蓝眼睛偶尔转动，证明他还活着。
\"治疗期间有可疑之人接触过他吗？\"
苏菲萱锐利的目光扫过监控记录。
\"只有法医处理伤口。\"柯震霆调出一段视频，\"全程录音录像，没有异常。\"
苏菲萱将平板还给对方：\"劳烦柯督察带路。\"
柯震霆轻微点头：\"跟我来！\"
飞虎队特警迅速让开一条通道。
穿过人群，来到最后一间牢房前，门口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特警。
其中一人立即打开厚重的金属门。
柯震霆在门口停住脚步：\"苏队长，嫌疑人就在里面。\"
苏菲萱点点头，独自走了进去。
房间通亮得刺眼，除了医疗仪器外，只有中央那张病床。
听到脚步声，赖斯缓缓转过头，浑浊的蓝眼睛对上苏菲萱的视线。
\"是你！\"
他嘶哑着嗓子，用流利的中文说道，\"苏菲萱，Z国国安局特别行动组组长。\"
\"哦？看来赖斯先生对我很了解。\"
苏菲萱冷笑一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赖斯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你的档案在中情局可是挂了号的......代号'白凤凰'，擅长近身格斗和情报分析......\"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清楚我来的目的。\"
苏菲萱面无表情地打断赖斯的话，\"现在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赖斯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苏组长，你以为抓到我就能结束一切？太天真了......\"
苏菲萱冷峻的面容纹丝未动：\"是吗？那我更期待从你这里得到一些东西！\"
她突然提高音量，\"进来！\"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吴祁隆推着一张轮椅快步走入，身后跟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国安特勤。
两人二话不说，粗鲁地将赖斯从病床上架起，毫不顾忌他因剧痛而冒出的冷汗，直接按在了轮椅上。
\"你们这群野蛮人......\"
赖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吴祁隆冷笑一声：\"省点力气吧，待会儿有你受的。\"
苏菲萱率先走出病房，吴祁隆立即推着轮椅跟上。
走廊上，柯震霆看到他们出来，目光在赖斯身上短暂停留，随即说道：
\"防弹车已经到了，飞虎队会全程护送你们到机场。\"
\"谢谢。\"
苏菲萱简短地点了点头。
柯震霆朝等候的飞虎队打了个手势，全副武装的特警立即分成两队，一前一后护送苏菲萱一行人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柯震霆的眉头越皱越紧，总感觉事情没那么顺利。
转身对身旁的警员下令：
\"通知交通部，给他们一路绿灯！其他各部门做好支援准备！\"
\"Yes,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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