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珊被消防员从水箱解救下来，浑身湿透的衣服滴着水，妆容晕染成可怖的鬼脸。
慕容珊忍着手臂的疼痛甩开救援人员的手，歇斯底里：“滚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碰我，明天就让你全家滚出这个城市！”
消防员皱眉后退：“女士，您需要立即就医——”
慕容珊抓起地上的碎玻璃抵在对方脖子上）：“闭嘴！叫那个贱人出来！”声音尖锐到破音，“我要亲手扒了她的皮！”
商场广播突然响起贺兰纪香优雅的嗓音。
贺兰纪香带笑：“慕容小姐，水箱的风景如何？听说您最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
慕容珊疯狂踢翻急救箱：“你死定了！等我爸爸找到你——”
贺兰纪香轻笑打断：“哦？您是说正在警局喝茶的慕容董事长？”背景音传来警笛声，“对了，你去年酒驾逃逸的监控，我已经打包送给媒体了。”
慕容珊突然僵住，脸色惨白：“你……你敢！”踉跄后退，高跟鞋折断。
贺兰纪香语气温柔：“好好享受头条吧，慕容小姐。”广播切断，商场大屏突然播放她飙车撞人的画面。
慕容珊尖叫扑向屏幕：“关掉！给我关掉！”被警察按住时仍狰狞挣扎，“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全家！”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蛇蝎千金现形记#
书房内，水晶吊灯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如雨坠落
“查到了？”慕容瑾猛地掐灭雪茄，火星溅在真丝桌布上烧出焦黑的洞，“那群缉私局的狗，也配动我慕容家的货？”
监控屏幕闪烁起刺目的红，海关查封的画面一帧帧跳动。他忽然低笑起来，指节敲击着父亲最爱的青花瓷瓶：“父亲藏了十年的账本……”突然发力将瓷瓶掼向墙壁，“就这么被那个贱人翻出来了？真是小瞧她了！”
玻璃渣飞溅中，他盯着屏幕上从容不迫的女人，突然暴起踹翻整排古董架：“她怎么敢——”喉间挤出嘶哑的咆哮，“那些码头、仓库，可都是我用命换来的！”
管家颤抖着递上查封清单，慕容瑾扫过那些被红笔圈出的数字，突然神经质地撕碎纸张。雪白碎片里，他拾起父亲珍藏的瑞士军刀，刀尖抵住自己掌心缓缓下压：“通知暗网，悬赏再加三倍。”鲜血顺着刀槽滴在贺兰纪香照片上，“我要她看着自己的肠子——”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闪电照亮他扭曲的面容。手机再度亮起，特别调查组的通告赫然弹出。他怔了怔，突然大笑出声，转身将刀尖狠狠钉进家族合影：\"好啊！那就看看……”手指抹过父亲照片上溅到的血，“是她先把我送进监狱——”猛地拔出军刀，“还是我先让她，永远闭嘴。\"
当阴谋败露时，慕容瑾慢条斯理擦掉伪装用的酒渍，眼底醉意瞬间凝结成冰，那柄藏在袖中的军刀反射出他此刻的真实表情。
曾经轻佻勾起的嘴角此刻抿成直线，扯松的领带被一把拽下——这个动作仿佛某种信号，所有伪装的和煦顷刻褪去。
慕容瑾的转变让管家既惊讶又不解。
“很意外？”慕容瑾碾碎象征纨绔的金丝眼镜，镜片碎裂声里露出狼一般的眼神，“多谢你们配合我演了这么久的废物”。
他假装对家族生意毫无兴趣，却总在酒醉“无意”间打探商业机密，纨绔面具下藏着毒蛇般的试探。
那些被认为是“败家子冲动消费”的海外账户，原来都是精心布置的洗钱网络；所谓“沉迷赌博”的深夜外出，掩盖的是见不得光的交易。
当酒杯砸向地面的瞬间，浮夸笑容骤然消失，那双总带着醉意的眼睛此刻清醒得可怕，像褪去羊皮的狼。
凌晨四点四十七分，慕容桓蜷缩在阁楼杂物间，手机荧幕幽光照亮他新添的鞭伤。
“查到了？”他猛地攥紧手机，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监控视频里缉私局正撬开父亲最宝贝的檀木箱，缉毒犬对着藏毒的夹层狂吠。
他突然低笑起来，笑声混着肋骨的钝痛在胸腔震荡：“老东西……也有今天。”
窗外泛起蟹壳青的晨光，他忽然发狠扯开睡衣。新伤叠着旧疤的胸膛上，还烙着去年父亲用雪茄烫的“废物”二字。
“栽了？”他盯着直播画面里父亲被按在警车引擎盖上的模样，突然呛出一声带血的嗤笑。染着碘酒的棉签戳进掌心结痂的牙印，疼痛却让他笑得更欢，“原来……”指尖掐进烫伤疤痕，声音轻得像在梦呓，“您也会像条狗似的趴着啊？”
“终于……”他神经质地用指甲刮擦屏幕，刮得指尖血肉模糊，“您那些宝贝货轮……”突然发狂般踹向父亲最珍视的红酒柜，玻璃爆裂声混着嘶吼，“比我这个儿子更先完蛋是不是？！”
窗外暴雨如注，他拖着伤腿扑向积灰的老式录像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十三岁的自己正被高尔夫球杆抽得满地翻滚，而背景里赫然露出几个贴着走私标签的货箱。
手机震动，贺兰纪香发来加密文件：【证据链完整，刑期20年起】。他盯着数字突然安静下来，颤抖的手指点开相册——最新照片里，父亲正戴着他当年挨打时同款的手铐。
“哈……哈哈哈……”笑声从齿缝里挤出来，混着肋骨的钝痛在胸腔震荡。他猛地抓起地上半瓶烈酒灌下去，酒精冲刷过口腔里的伤口时疼得抽搐，却笑得更欢了。
“二十年……”他忽然把录音笔抵在心口大笑，笑到被自己的血呛住。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切出栅栏般的阴影，像极了他被关在地下室那些年从气窗看到的黎明。
“太轻了……”他喃喃自语，从墙缝抠出本烫金账簿。浸血的指尖抚过那些父亲曾用皮带抽着他背熟的走私数据，忽然低笑着拨通缉私局热线：“我要补充举报……”喉结滚动咽下血沫，“2019年3月的象牙货柜，就藏在……”
楼下传来母亲砸花瓶的声响。他条件反射地抱头蜷缩，却在摸到枕下那沓泛黄的验伤报告时停住。缓缓起身拉开窗帘，看朝阳把警局国徽照得金光灼灼。
“不够呢，父亲。”他按下发送键，把走私暗账发给检察院。第一缕阳光刺进瞳孔时，他对着虚空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得让您尝尝……在铁窗里看日出的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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