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你是说魏小敏？”王振满心困惑。
正是魏小敏介绍他来咨询公司的，为什么楚顾问不肯帮他找人？
“对，魏总也是我的客户，我这地方的客户，都是老客户介绍过来的，你明白了吗？”
“所以呢？”王振还是不明白。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个女人我认识，她可能不仅仅是你母亲这么简单。
这人跟魏总有利害关系，我必须问过魏总之后，得到她的允许，才能帮你找人。”
“她跟魏小敏有关系？”
“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有间接关系，你稍等一下，等我询问过魏总之后再为你解答。”
楚顾问说着，拿起手机就进了房间，而且还关上了门。
王振一头雾水。
过了五六分钟，楚顾问才从里屋出来，“魏总允许我跟你说情况。”
“太好了，您赶紧告诉我吧。”王振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想明白。
“这个女人是魏小敏父亲的情妇，之前魏总就调查过她。”
“啊？”
王振懵了，好一会儿才把关系理清楚。
怪不得对方不肯帮自己找人，因为魏小敏也是恒祥咨询公司的客户，而且是大客户。
楚顾问不可能为了王振这个新客户，而得罪老客户。
最让王振接受不了的是，母亲竟然有可能是别人的情妇，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会的，一定是误会……”王振嘴里絮絮念叨。
楚顾问很理解王振的心情，任由他静静坐着没有打扰，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还要她的资料吗？”
“要。”
“五万，这已经是良心价了，如果不是魏总之前就查过她，后边还得加个零。
你别觉得贵，公民的身份信息受法律保护，我们都是动用非常规手段弄出来，中间商赚差价，我们的成本也很高。”
楚顾问言之凿凿。
“我给……”王振痛快答应了，摸出手机就准备转账。
然而在看到余额的那一瞬，他的动作停顿了，余额只有三万多块。
王振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早知道就不急着买车买房了，到正经用的时候掏不出来钱。
楚顾问是个妙人，见王振囊中羞涩，就说道，
“你是魏总介绍过来的人，信誉有保障，这样吧，我先给你一半消息，你给我一半钱就行。”
王振摇摇头，“明天吧。”
“那也行。”
一半消息有什么用？要么不知道，要么全知道。
离开咨询公司，王振拨通了魏老爷子的电话，“魏老，您好，我小王。”
“听出来了，还打电话干什么？有什么事就直接来家里说啊？”
“这事必须提前给您说一下，您不是说，后唐时期最值钱的古董，是金银器吗？”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圈子里都知道的。怎么，你弄到了？”
“是的，到手了一个金杯，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你真弄到手了？你小子可真行呀，对于金银器我是外行，但有人收。
这样吧，我把收藏家叫家里，攒一个局，你直接带着金杯到我家来就行。”
“好嘞，谢谢您了，不能让您白辛苦，要是成交的话，得给您抽成。”
“哈哈哈，钱什么的是身外之物，这都好说，你先准备东西吧，路上注意安全。”
王振原本不打算这么快出手金杯，一切都是为了母亲，他觉得值。
王振回到海蓝小区，拿了一个小金碗，就又匆匆出门了。
赶到玫瑰园的时候，他发现魏老先生的院子里，多了两辆车。
一辆车是豪车，海外款定制版，另一辆则是普通的大众。
两辆车的差距如此之大，让王振有些摸不清楚收藏家的身份。
结果进了客厅一看，其中一位客人还是他认识的，那就是鲁馆长。
魏老爷子热情地招呼王振坐下，然后又给介绍两位客人的身份，“这位欧阳先生是从香江过来的，他最喜欢金银器。
这位是博物馆的鲁馆长，官方身份。”
王振起身跟他们握手，“叫我小王就行。”
“听说你手里有金器，赶紧拿出来吧。”欧阳先生搓着手手，急不可耐。
鲁馆长沉稳一些，坐在一旁微笑不语。
王振把装金碗的盒子拿出来了，“我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刚好请二位帮忙掌眼。”
鲁班长一见金碗，就惊讶道，“这是莲花金碗，史书有云，唐文宗最喜用莲花瓣金碗，宴饮的时候，就用这种金碗赐酒。”
欧阳先生很惊讶，伸手在金碗上比了一下大小，金碗大概有五指高，大半个手掌宽，“这碗是酒碗吗？那唐朝人挺能喝的啊？”
“他们的酒度数低，跟现在的醪糟差不多。
酒酿丸子，你最少能吃两碗吧？照你这么说，你要是生在唐朝，也挺能喝的。
小王，可以上手看吗？”鲁馆长半生都沉浸在古玩里，见碗上花纹精美，伸手就想摸。
“可以上手。”
鲁馆长拿起金碗细细打量，碗内外两层均有莲花瓣图案，外层的莲花瓣底下刻着连绵不断的连枝，寓意福寿绵长。
而碗内层也有十瓣莲花，每个莲花图案里都刻着一个象征吉祥的小动物。
“太精美了，实在是太好看了。”鲁馆长对于文物，就自己的孩子一样，越看越好看。
欧阳先生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我刚刚听说一件事儿，石敬瑭的墓被盗了。这碗做的如此精美，该不会和被盗的古墓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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