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部长嘿嘿笑了笑道:
“你要知道白玉珍既然是老道指定的大陆负责人,你说他在大陆这边的徒弟范永航会不认识白玉珍!说不定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老袁对老韩的脑回路也是服了。
“你直接找白玉珍不就得了,绕那么多人你累不累。”
“我去找,我怎么找,没有影的事让我和她一个老太太说什么,我出面代表的又不是我个人.......所以说嘛,让我们的小范同志先传个话刚刚好。”
“你的意思是通过小范的儿子范永航把我们这边的意图和白玉珍说了,中平银行放着保险牌照不运作起来多可惜啊,这可是大有可为的生意,老卒子哈德曼是此中好手,业务方面门清,我们先预备着。”
“对头,你以为我们国家的银行在香港那么大的大楼摆在那儿是做样子的啊......可以互通合作......时间到了自然的水到渠成。”
老袁同志听得韩部长的话还在愣神,这也能行。
“你看,老袁同志,咱们这么多年的老搭档,还是你了解我......挖出来了我们单位的宝贝疙瘩......晚上说好了到我家,咱俩好好喝两盅。”
老袁现在知道了老韩的打算,老小子算是未雨绸缪,早做打算。老袁不由得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老韩道:
“你啊.....不去.”
“为啥?”
“阿珍做菜的水准有没有提高啊......”
“你以为你是谁,能让我家老婆子亲自下厨的也就你了,让你去你还得瑟上了。”
袁老起身道:
“喝一点可以,说好了,不许再提当年的糗事.”
“谁提谁是孙子.”
。。。。。。
“小芳,不要忙了,没胃口。”
范思旭回到家,今天自韩部长回到办公室后没有多长时间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韩老大找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老大和他的私密谈话内容,你就是找个人参赞一下都不能,真真的愁死个人。
坐下不久的范思旭还在思索着听到门开的声响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见推门进来的是小芳。
“小芳啊,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叔,怎么你在家啊,你灯也不开我以为没人呢.......不早了,是你今天下班早了,平常我都是这个时候回来。”
小芳觉得范叔今天怪怪的,看脸色明显的有心事。
“叔,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里脊肉还有鲈鱼,晚上做给你吃。”
“好吧......”
不好打扰范叔,小芳去准备了。
门口传来小芳呵斥阿黄的叫骂声:
“阿黄,再调皮,晚上让永航把你给炖了,加餐吃狗肉。”
“汪,汪汪汪....”
这不是抗议,这是欢喜的叫声,家里面就是狗也对那臭小子欢喜得紧。
不由得范思旭又想起韩老大说的那句话。
“年轻人有时候反而有更独特的视角和想法,说不定他真能给你这份报告带来新的思路。你回去和他好好聊聊,把报告再完善完善。”
说不定那臭小子还真有办法,建议是你和老子说的,老子是当时听了你的话脑子一热找的麻烦,你是老子的儿子,不找你找谁。
想到了解决问题的人自己也就不操心了,自己还是到学校接老婆回家,学校刚开学事情比较多,顺便的把臭小子抓回来。
出门的范思旭交代小芳晚上多准备两个菜。
这才过去了多少年,改革开放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十年,还真是天地转,光阴迫,时间是最经不起消耗的,自己和老婆40多岁了,想当年我是青春萌动的青年,娃他娘娇艳如花。
那个年代可没有蜜月一说,匆匆的结婚后就是长久的两地分居的日子,自己在西川,是媳妇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担子一个人在扛,她瘦弱的肩膀扛过了浩儿离去的悲伤。老天开眼又把航儿送到了她身边,一样是我范家的正宗的血脉。思绪万千的他眼望不远处还在建设的高低楼房没有拆除的竹子架,这儿周边的农田在消亡。
刚出门还没远的范思旭停下脚。
他看到的是一个胡同周围的好多人在指指点点的。
周大妈也是个苦命的人,老伴早逝,是她一个人独自拉扯3儿1女。
“可怜啊,咱们去找街道办花大妈”
“他们家庭内部矛盾,花主任也没办法。”
“不能让那几个狼崽子逍遥法外。”
“他女儿怎么也不管?”
“她女儿嫁到外地去了,多久没有回来了。”
“一个老娘可以养活几个儿女,几个儿女养活不了一个老娘,如今的社会这是怎么了......”
范思旭知道肯定又是她家的三个儿子中的一个轮流照顾周大妈的时间到了,三个儿子家庭对于年老体弱无能力照顾自己的老太太嫌弃。一个儿子一个月的赡养时间到了,大哥找不到人,这是大哥一家躲了起来不愿意把老妈接走,你都不要脸我要个什么脸。
所以老太太只能在寒风中哭泣。
“花主任你可来了。”
华主任见怪不怪了,推开众人道:
“散了散了,你,你,还有你把周大姐抬到我办公室,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范思旭也被花主任点了名。
几个男女同志只好帮忙连带被褥把周大妈搀扶起来一起抬到了不远处的居委会街道办办公室。
办公室桌子上还有一碗粥、馒头、一盘菜,应该是花主任的晚餐,这就算是“便宜了”周大妈。
周大妈也是饿了,不管不顾的就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周大妈吃自己的饭,花主任清清嗓子道: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沾上,沾上了说不定会被她家的三个儿子媳妇给讹上,万一经过他们手的时候周大妈有什么问题,谁也说不清楚。
几个要走的人听到花主任有话说停下了脚步。
“周大姐的家要拆迁了。她是户主,你们瞎担心个啥?”
“主任,是不是我们这儿也要拆迁?”
拆迁,意味着可以搬到楼房上去住,再也不用一家几口人人挤在狭小逼仄的空间。这个时候没有比听到这个消息更好的声音了。
等花大妈把所谓的好消息宣布完,可是大家更加失望了,莺房胡同这一片区压根不在拆迁范围之内。
你这消息说出来就是在我们大家的心口撒盐,除了范思旭蔡老师一家独门独院的一个大院子人家住着敞亮无所谓,其他人那个不是一家人逼仄的住在一起紧紧巴巴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周大妈是好消息,对我们住在莺房胡同的住户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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