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餐厅。店员带路，柚凛和赤苇坐到通道对面的位置。
两人面对面坐下，柚凛小口啜饮着咖啡，悄悄观察赤苇的表情。
嗯……在笑？
赤苇忽然看向柚凛，两人目光直直对上，视线交织，化为无限缱绻的柔情，两人周身弥漫着爱情的甜蜜气息。
柚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身边包装袋里的盒子。
那是她要送给赤苇的礼物。
“京治……”
“柚凛……”
两人再次不约而同地开口。
于是，干脆直接将礼物袋子双手捧着，从桌子上方递到了对方手里。一本正经得就像是在进行某种授权仪式。
“圣诞快乐！”
柚凛打开赤苇的礼物，是三样东西。
赤苇打开柚凛的礼物，也是三样东西。
“谢谢。”他们注视着对方笑了。
柚凛收到了一个蓝牙耳机、笔记本、钢笔。
赤苇收到了一个定制钱包、笔记本、钢笔。
柚凛手抚摸着墨色笔记本上烫银的字体，唇边弯起笑意。
“怎么能一样啊！京治你还说你不会读心术！？我们的想法怎么能这么像嘛！”
赤苇眼含笑，眉头微微上扬：“我真的不会。”他顿了顿，语气调侃，“和你说过，偷听别人心声这样的事，不好。”
柚凛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托着脸颊，清润地开口：“你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个？”
“嗯，它让我想起了……”
“在纪伊国屋！因为它就像……”
两人同时说出：“书店里那本书的封面！我们第一次遇见的那本！”
“也太一致了。”柚凛感叹地拿起赤苇送的钢笔，“这个怎么能也选到一样的啊。”
“感觉柚凛会用到。”赤苇反问道，“柚凛当时是怎么想到的？”
“因为……也是觉得京治会喜欢。”柚凛漾开笑容。
“有了蓝牙耳机，柚凛再不用担心缠成一团的耳机线了。”
“钱包上刻了A.K.，Akaashi Keiji，这种东西很实在，我想，京治应该会用很久吧？”
赤苇手摸向刻字的地方，注意到在A.K.旁边有一列很小的字母。
“啊，这么快就发现了吗？”柚凛微微向后靠着椅背，目光飘忽。
“嗯。”赤苇闻声抬头看向柚凛，“我很喜欢。”
“哦。”柚凛低头小口地吃着面前的食物，“喜欢就好啊……别说了。我真的要害羞了。”
“好，不说了。”赤苇声音轻快，带着明显的开心。
?
两人走出餐厅，赤苇突然拉住柚凛，柚凛疑惑地望向他。
“我可以吻你吗？”
“当、当然……京治怎么……”
柚凛剩下的话全被吞噬在轻柔的吻中。
她睁开眼，赤苇微微退了一点，两人就像大街上的普通情侣一样，亲密无间地牵着手。
“槲寄生下接吻会永远在一起。”赤苇低声解释。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柚凛回头看向刚刚接吻的地方，那里恰好悬挂着几支槲寄生。
“话说，人们为什么要在槲寄生下接吻呢?”柚凛抱着赤苇的腰，偏头看向他。
赤苇感到腰间一紧，手掌搭在柚凛的肩上，从这个角度看到的柚凛，很想再亲她一下。
“这要从欧洲说起……”
赤苇说了什么柚凛完全没在听，她现在只感到胸腔内滚烫滚烫的，贴近他，满心欢喜。
赤苇在柚凛的耳垂上轻轻印下一吻：“我喜欢你，柚凛。”
柚凛环抱着他的手臂收紧，“我也喜欢，京治。”
他们曾因同一本书结缘，这样细线般的牵绊，随着一年多的时间，似乎变得更有重量了。
那本《在黑暗中等》是他们俩结缘的书。
所以赤苇才会选择墨色的笔记本。
我在柚凛的心里是哪个位置？现在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了。我会永远陪着她就够了。
电车车轮撞击铁轨发出的“哐当”的声音，因节日车厢内比平时要喧闹一些，车窗上浮现雾气。
赤苇微微侧头，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睡着的柚凛，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侧脸。
柚凛曾说自己并不怕黑暗，被黑暗包裹时，甚至会觉得只有这样才是自己的世界。
或许是这样，柚凛很喜欢那本书。
但是……就是这样的柚凛，从宫城回来后，好像变得怕黑了。
赤苇不知道柚凛在宫城发生了什么，很想知道，可柚凛不会说的。
[黑暗无边无尽，通常会令人恐惧。但是黑暗也能是静谧、温暖的。]
赤苇在心中默念。
我想给柚凛带来温暖，想要保护她不受到外界的伤害，想要和她组建一个家。
电车里，有在听歌的少年，也有在看文库本的中年人，还有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这种气氛似乎令人感到舒适。
赤苇轻柔地抚摸柚凛的脸颊。植物需要张开叶子吸收阳光，柚凛需要汲取人的情爱来滋养自身的欲望。
“下一站是……”
?
回到家，无精打采地和家人打完招呼，柚凛就回了卧室。
圣臣有心和她说几句话，但见她神情不佳，也就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清洗掉外面带来的灰尘，柚凛躺在床上，手枕在额头上，脑子渐渐清晰。
赤苇在车上对她说的话……
完全就是人设崩坏了啊！
那真的是他能说出来的吗？
是不是听错了？
柚凛赶紧蒙上被子，稀薄的空气让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憋闷在黑暗的空间里，蜷成一团。
似乎出现了短暂的晕厥，柚凛耳边一直回荡着他趴在自己耳边轻声说出的话：
“想要占有，想要被占有……”
“想要完全和你融为一体，这样你是不是才会不离开……”
“爱情的胆小鬼……”
“贪婪情爱……”
“我爱你。”
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柚凛抬手揉脸，却被自己冰冷的手给吓住，连忙扔开蒙头的被子，恍然记起忘记开暖气了。
果然……
不喜欢冬天啊，冬天一过去就是春天了，春天……是告别、离开，也是象征新一轮一开始的季节。
如果冬天过完就是夏天该多好啊。
柚凛闭上眼睛，想象明年夏天的日子。
是在欧洲吗？还是澳洲？或者美洲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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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破百，加更( ‘-w? )我还能再码码码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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