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得罪谁！”
范圆圆心中疑虑更甚。
正如凌弦棠所说，她绝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范暖，这其中必有蹊跷。
范驰玥也皱起了眉，她虽然没有范圆圆那么了解凌弦棠，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知道凌弦棠的脾气。
就在二人百思不解时，凌弦棠已悠然坐回沙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范驰玥不愿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你就直说吧，范暖到底得罪了谁？我们自会去找对方，让他满意。”
凌弦棠笑眯眯看着范驰玥：让他满意当然最好。只不，我怕到时候不满意的，会是你们。”
“别东扯西扯了，赶紧说吧。”范驰玥撇了撇嘴，她们怎么会不满意？
知道白七鱼已在楼下，凌弦棠反倒不急。
她悠哉悠哉地晃着茶杯：“说来也巧，他待会儿就到。等见了面，你们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话音未落，待客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进。”
房门应声而开，卢小玉款步走入。
她脸上画着夸张的小丑女妆容，让人一时难以辨认。
卢小玉瞥了眼沙发上的范圆圆等人，视若无睹地径直走向凌弦棠：“凌总，您找我？”
凌弦棠打量着她脸上的妆容，微微蹙眉：“怎么画成这样？”
卢小玉无所谓地耸耸肩：“待会有演出。又不是谁都像凌总这样，坐着就能数钱。”
自从得知凌弦棠也是白七鱼的前女友之一，她就再难对这位上司保持从前的恭敬。
从之前的棠姐，已经改称凌总了。
就在这时，范圆圆和范驰玥几乎同时认出了来人，异口同声惊呼：“卢小玉？！”
她们看到过白七鱼和卢小玉在舞台上的视频，但这是第一跟她见面，她们瞬间明白了。
可新的疑问随之浮现，卢小玉与凌弦棠不是情敌吗？
为何凌弦棠会为了维护她，不惜对范暖赶尽杀绝？
范暖看到卢小玉心中那种莫名的嫉妒瞬间涌起。
不过，突然之间，她脑海中电光火石，终于想通了什么。
她看着卢小玉忍不住冷笑出声：“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声音渐冷，她一字一句道：“为什么凌总执意解约，为什么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全是你在背后搞鬼！”
卢小玉蹙眉，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什么糊涂？”范暖嗤笑，“不就是看我如今风头正劲，快要盖过你了吗？你怕了，所以才让凌总处处打压我，你就是在嫉妒我的实力！”
卢小玉这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范暖是把她这段时间的倒霉遭遇都赖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我也不屑于那么做，更重要的是……”
她看着范暖：“我的对手名单里从来也没有你。”
这句话像把利刃，直插范暖心口。
她一直把卢小玉当作假想敌，对方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仗着有范圆圆和范驰玥在场，她底气更足：“卢小玉！你狡辩也没用！如果不是你嫉妒我，凌总为什么要专门针对我？”
“我几时说过，解约和打压你是因为小玉？”凌弦棠悠悠开口，唇角仍挂着那抹捉摸不透的笑。
不是因为她？
范暖彻底怔住，那还能是因为谁？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凌弦棠眼睛一亮，这是七鱼来了？
她立即起身：“请进。”
门被推开，然而站在门口的并非白七鱼，而是一位身着保洁服的大娘。
凌弦棠微微蹙眉：“你是？”
保洁大娘反手带上门，语气恭敬：“我是新来的保洁，来看看这儿需不需要打扫。”
凌弦棠颔首，随手朝角落那株茂密的绿植一指：“你来得正好，把那棵树的杂叶清理一下。”
凌弦棠说完，又转向卢小玉说道：“范暖，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卢小玉一怔，怎么突然叫自己范暖？
范暖也愣住了：“什么事？”
凌弦棠眉头微蹙：“我是在叫范暖，没叫你。你先坐下。”
保洁阿姨一愣，她正是范美玉伪装的。
自己刚才跟着进来的这个不是卢小玉？
怎么成范暖了啊？
由于卢小玉画着小丑女妆容，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容貌，这让范美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了目标。
不过，没关系，整个待客室就这一个门口，她们出不去，还是先确认一下，这里面有没有卢小玉吧，以免打草惊蛇。
她立刻走向了门口的绿植，开始清理上面的杂叶，并且暗中观察。。
此时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范暖正要开口询问，凌弦棠抬手制止：“你不用说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打压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范暖虽然奇怪，但是听到凌弦棠竟然说不再打压自己，顿时高兴起来。
她立刻再次站起：“谢谢凌总。”
“不必谢。”凌弦棠站起身，对卢小玉招手：“你过来。”
说完便向角落走去。
卢小玉虽感疑惑，还是跟了上去。
凌弦棠走了两步，略作迟疑，回头对范圆圆和范驰玥说道：“你们也一起来。”
这两人皱眉，从刚才开始凌弦棠就有些奇怪，那一直不变的笑容都没有了。
不过，她毕竟是凌弦棠，两人倒是也没有多想些什么，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四人来到接待室最远的角落，与门口的范美玉拉开最大距离。
范圆圆蹙眉：“叫我们过来什么事？”
凌弦棠神色凝重：“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要露出惊讶的表情。”
三女虽感奇怪，但还是默契地同时点头。
“门口的那个保洁是杀手。”
尽管凌弦棠事先提醒过，但亲耳听到这句话时，众人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杀手！
范圆圆压低声音：“杀手是冲你来的吧？为什么要牵连我们？”
“不，”凌弦棠冷静地指向卢小玉，“是来杀她的。”
所有人立刻明白，难怪刚才凌弦棠要叫卢小玉为范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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