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愣愣的回到屋里。
刚一进屋，就骂道：“这死绝户，又套路老娘。都说绝户心最狠，这易中海死绝户，就是最心狠的人。”
刚想进屋躺下休息会的秦淮茹，打发走了棒梗，让他跟着附近四合院的儿童小部队一起去上学，回身照顾小当吃喝，盛了一碗粥，放在贾张氏面前：
“妈，你别生气了，一大爷怎么又套路了。”秦淮茹自动忽略掉婆婆无意义的谩骂，直指核心。
贾张氏吸溜一口。灌了半碗稀疏的棒茬子粥：
“我过去是想让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来帮衬咱们家，老绝户自己舍不得出钱，就找傻柱这个小绝户给我们家接济，都说的好好的，每天给我们家带饭盒。可这死老绝户跟我扯什么马老太、赵家、后院老聋子比我们家还要困难，还说要是我闹下去，就开全院大会，公开讨论傻柱的饭盒该给谁。你说，这大会还能开吗？”
秦淮茹听完，扶着肚子靠在床边坐下，眉眼凄苦。东旭去世这几个月，婆婆是越来越抠门钱财，一家人的油水都靠傻柱的饭盒撑着，要是饭盒变成公开的香饽饽，自家以后可咋么办，这三家，家家都比自己家看上去要困难。一时间，秦淮茹也没了主意。
贾张氏抬眼看了一眼自己儿媳，心道这也是个没用的。于是说道：
“刚那个老绝户说了，一会让巧芹去买二斤细粮。还说你生了我家大孙子后，让你尽快进厂，他要收你为徒，你要尽快学会钳工手艺，要是能像我们东旭那样，三年成为三级工，我们家不用依靠任何人，也能过上好日子。”
秦淮茹眼神一亮，是啊，若是自己当了光荣的工人，又能从易中海手里学到钳工手艺，靠自己工资过活，总比现在这样天天仰人鼻息生活好太多了。乡下姑娘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看见秦淮茹这副模样，贾张氏闷哼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对着吃到一半去玩的小当吼起来：
“你这死丫头，赔钱货，还不赶紧吃完饭。”
何雨柱自从买车以后，彻底改掉了晚来的毛病。今天一早就来到了后厨，刚进后厨，徒弟胖子就像往常那样，殷勤的前来问候。端上来的高碎茶水，温度恰恰温凉，正是自己喜欢的温度。
昨天刚和马华起了芥蒂，今天看到胖子这个徒儿，平心而论，是比马华要会来事一些。
马华进后厨之初，也会给自己泡茶水，可惜自己明里暗里表现了几次，不喜欢茶水太烫，可马华这个木头，就是没明白。
可这个胖子自从拜师后，就从马华手里抢走了早上泡茶的活儿，每次都是用滚烫的热水冲开茶叶，但热水只倒上一多半，等稍微凉上一点，再续上多半杯凉白开，碎茶叶少许的香气得以保留，自己想喝时，温度又恰恰温凉，张嘴就能大口喝上。
要不是自己莫名其妙不是很喜欢这胖子，就凭这伺候人的本事，自己是不得不高看胖子一眼。
眼见胖子也殷勤伺候了自己一个月余，昨日又和马华有一些龃龉，何雨柱也不想再惯着马华了。
何雨柱在后厨敲了敲桌子，跟后厨几位公开了，即日起，马华和胖子都可以观摩自己做菜，但正式的教学，还要他们先打好基本功以后再说。马华听完，愣了愣，似乎师傅之前说不需要什么三年效力两年学徒，这是要推翻了？反正自己打算去干钳工，不管了。
马华打定主意换到钳工车间去，想到这些应该与自己无关，于是又低头做事起来，胖子却是高兴的直转圈。看着胖子搞笑的样子，傻柱阴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时候，孙主任也进来厨房，见到柱子，就抓到自己小屋，两人又一阵商量，不一会儿，杨副厂长的侄儿，小杨干事也进的厨房，三人就在孙主任的小屋里又是一阵商议。
这一通商量，又由孙主任带着小杨干事参观，把厨房从库房领料、洗消切配、烹饪、分餐整个环节挨个走上一遍。小杨干事身上原本是满满的傲气，但碰到业务熟练又油滑孙主任，两人也是相得益彰的互相吹捧起来。
这次来之前，自己叔叔又再三叮嘱自己压住性子，厨艺好，混不吝盛名在外的傻柱面前要抛弃掉自己知识分子的傲气，尽快调动两人配合自己，尽快做出成绩。
因此，今天的三方合作非常愉快，很快就完成了汇报初稿。
见小杨干事也算尊重自己，何雨柱在陪同走访的时候，提了很多卫生和规范建议，还对厨具、灶具的材质、工艺提了很多具体要求。这些要求，对轧钢厂来说，都是手拿把掐，小杨干事也都一一记录下来，一蹦一跳的拿着厚厚四十几页整改资料就去找叔叔汇报去了。
午餐期间，杨厂长带着后勤分管厂长等几位领导也来了，跟随小杨干事走了一圈，孙主任和何雨柱很懂事的跟在小杨干事身后，小杨干事努力回忆着上午老孙和傻柱的介绍，向几位工厂高层现学现卖，把何雨柱的很多想法说成了三人合议的建议。
食堂主任老孙还担心傻柱愣头青去与小杨干事去争功，本还想拦着点，却见傻柱一脸风轻云淡，安安静静和自己站在一起，任由小杨干事发挥，老孙这才彻底踏实下来。
众人跟着小杨干事按后厨加工流程完整的走了一遍。在部分说的不够专业的地方，何雨柱和老孙也很自然的小小做了一点补充，而且补充完毕以后，还很巧妙的把话头又还给了小杨干事。
杨厂长的心，更是舒畅。
参观完后，一行厂领导也不要求额外做饭，毕竟这位负责做小灶的大厨何师傅，刚才一直跟着自己这群人来回转圈。
一群厂领导和工人一样排队打饭，端着饭盆就在招待室里继续开会。
下午，厂领导调拨的一群车间工人就来了。接着库房送来了大量白铁皮和不锈钢材料。现场就按何雨柱脑海里构思的厨具、灶具打造起来。
小杨干事这时走到何雨柱身边，递过一根烟：
“柱子哥，我中午在厂领导面前说是咱们仨商量的，其实大部分都是你的主意，我这么说也是没办法。。。”
话刚开场，就被何雨柱打断：“杨干事，你这是中华？”
小杨干事一脸愕然，何雨柱却似乎浑不在意汇报的功劳，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手上的香烟：“你帮我给厂长说说，我也想抽点中华，我还要茅台，对了。我妹子要结婚，烟啊，酒啊，三转一响的票我都缺，问问厂长大人能不能帮忙淘换淘换。”
说完，嘿嘿的冲着小杨干事一乐，捏了捏小杨干事瘦弱的肩膀就走了。
小杨干事一阵愕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跑去厂长办公室汇报去了。
晚间，还有七八个车间工人在厨房后厨加班，比划尺寸和试装厨房设备。
小杨干事又把何雨柱堵在了厨房，趁着没人，塞给何雨柱半条中华，还带来几张甲级乙级烟票、酒票、十几张副食品票、糕点票、工业品票、布票、粮票。还告诉何雨柱，这些烟酒和副食品票，是他叔叔杨厂长，刚才亲自转了四五个厂领导办公室为何师傅搜刮来的。说是几个厂领导看红星工作法专班小组最近加班辛苦，送给专班同志们的慰问。
接着，又小声说道：三转一响的票，过于容易引人眼红，肯定会替何师傅想着，但能发几张，要看这次“红星工作法”的成效，而且，还要等文件呈报上去，以厂里名义发，免得别人非议。还请何师傅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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