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好像被这句“没答应他”震撼的回了魂。
“谁？你说的是谁？”何雨柱语调急迫，似乎感觉到不妥，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人追求你？是哪家的兔崽子？？”
何雨水又羞又恼，自己整了出不打自招。怒气甩开哥哥的手，转身来到八仙桌旁，看到自己惯用的杯子已经泡好了高碎。淡淡的茶香扑鼻，何雨水心里甜甜的。
从纺织厂骑车回来，光路上就要用一个多点儿，口早就渴了，端起杯子水温正好，一口喝了大半。再也不管身后紧紧跟随的柱子。喝完茶水，又给自己续上热水，眼看眼前心急火燎的何雨柱，噗呲一下笑了，说道：
“哥，有吃的没，我饿死了。怎么院里人今天都这么晚还没吃饭啊？”
何雨柱听见妹妹说道“饿”好像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门，你等着，我去端来。
呼呼呼，端来了三个菜和一大碗鸡汤，另有二和面馒头六七个。
何雨水看到如此丰盛的晚饭，格外惊讶。小时候且不说，自从亲爹跑后，自己和亲哥相依为命，捡垃圾吃百家饭差不多熬了三年。直到53年哥哥进了轧钢厂后厨，才算正式安生下来。但这么些年，也只有哥哥接人家婚宴、或者轧钢厂特别大领导的小灶，才有过如此丰盛。
但这一桌，厨师世家的何雨水一眼就能确定，都是现作。完全不是带回来复热过的。
“哥，你还要请谁？一大爷？”
何雨柱摇摇头，坐在雨水对面，爱怜又紧张的盯着雨水看
“雨水，别转换话题，这顿饭就是我们两个人吃的”。
何雨水惊讶的说：“哥，这都是给我准备的？”
“嗯。”何雨柱似乎底气不足的说道。何雨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很惊讶：
“哥，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对我这么好呢？”
“嗨，以往哥就爱喝个小酒，有点钱也是自己造了。你刚说你有了对象了是吗。哥给你存了500块嫁妆，你给哥先说说，是什么人在追求咱家小雨水。”
何雨水本想跳过话题，没想到一转眼又回到了这个话题，装作不高兴的说道：
“哥，还说这个，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啊！”
“诶，诶，咱先吃饭。”何雨柱转身拿来了筷子和碗，扭头何雨水已经在偷吃了一片肉，看到妹妹馋猫的样子，何雨水笑着把碗筷递过来，让雨水赶紧去洗手。
净手后，兄妹俩这才吃起来。何雨柱吧唧一口小酒，眼神又忍不住盯着妹妹看，似乎喉头有许多话，何雨水只当不知道哥哥憋着，自顾自大吃起来。
吱呀，门被人推开，原来是一大爷夹着一瓶酒，端着一盘花生米，一个西红柿炒蛋踢门进来。
一大爷很自来熟的说道：“柱子，我看见雨水的车，就知道这丫头回来了，给你们添两个菜，咱们爷俩也喝上两口。”
何雨水快速起身，礼貌而尴尬的说道：
“一大爷，快，过来坐”，说着，把座位让出来，自己上末座坐着。
何雨柱也拿来一副碗筷，陪一大爷喝起了小酒。
看着傻柱为妹妹准备的三菜一汤，一大爷似乎心里也有事，喝了两杯，把菜和酒留下，就走了。
雨水望着离开的一大爷，心里正奇怪，何雨柱说道：
“雨水，你吃好了吧，坐着休息会，哥把桌子收拾一下，哥有事和你说。”
“哥，明天说吧，我累了。”说完，不管不顾，嘴都不擦，油乎乎的一张嘴，扭头就回自己屋去了。
何雨柱一阵苦笑，闷头收拾碗筷来。
前后也就3分钟，何雨水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哥，还是我来收拾吧。”
何雨柱笑了。
何雨水很好奇的问：“哥，今天为什么大家做饭都这么晚，以往这个点儿，都吃完遛弯了，我刚回来，发现大家好像都是刚刚做饭。”
何雨柱似乎进入了高光时刻，撇了撇妹妹，说道：
“雨水啊，哥做了一晚上饭，累了，你先把碗洗了，把桌子收拾了。哥去躺会，你弄好我在给你说。”说完，志得意满的往床头一靠，半眯着眼等着何雨水干活。
何雨水气的嘴鼓鼓，和小时候一样。何雨柱看的格外满意，还真的闭着眼，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哥，哥，我都收拾完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你给我说说呗。
刚才我怎么觉得一大爷也是怪怪的。
还有，你屋里怎么现在这么干净，看看你这床，你这屋，都不像你的屋子了，是给我找了嫂子了么？嫂子帮你收拾的？还是明天有媒婆带着来相亲？”
何雨水一边问，一边摇晃。惹得何雨柱大喊：“嘿~嘿~嘿~，雨水，别摇了，再摇你哥就该散架了。”
何雨柱见何雨水安静下来，眼神似有精光流动，略作思索就反应了过来：“你这鬼丫头，是冲着嫁妆来的吧。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到底谁在追你？”
何雨水好像被踩了尾巴，不依的说：“哥，你先说。”
眼见妹妹小脸又是一阵羞红，何雨柱只好投降，“好嘞，我先说”
一骨碌坐起来，何雨柱首先说了今晚全院所有人都吃饭晚，是因为今晚走饭之前，召开了临时的全院大会，贾梗偷鸡大会。
何雨柱自己还借机讹了许大茂五块钱的事，大会前后拉扯快一个小时，全院人自然吃饭都晚了。
再一个，何雨柱也解释了自己自行车的来历，以及自己为啥收拾屋子。何雨柱又像个老父亲，说到自己感觉自己前二十几年没活明白，这几天突然顿悟了。
认真做菜，不摆架子，不嘴臭。才两个礼拜，已经在单位改善了和同事的关系，厂长给送了一张自行车票。自己买车办配件下来，又花了200多。然后就说到了何雨水的嫁妆上。
见说到自己嫁妆，何雨水作势要走，捂耳装作不听。
何雨柱笑着盘算，自53年54年进厂，那时候工资只有学徒工17块5，扣掉雨水的学费和两兄妹生活费，又陆续还了一些邻居外债，一分钱没存下，不过还完外债算是心底里松快了。
直到57年，工资涨到27块5元，才算缓了过来。不过自己不会规划，又爱喝点小酒，那几年自然灾害，也没太多私活机会，存不住，三年也就差不多存了四五百。
60年起，工资涨到37块5元，尤其是最近几年，大灾害结束，你哥哥厨艺名声也渐渐开了，逐渐有私活，才算手头活动开了。这两年存了三百多块。
不过扣掉接连买了一新一旧两台自行车。花了小400块，全部存款也就剩下5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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