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的橹摇得快飞起来,船板 “咯吱咯吱” 响,像是随时要散架。
金锈侯扒着船舷往远处望,眼睛都瞪酸了:“咋还没到啊?王叔放的信号弹是红色,按说不是最紧急的,可别真出啥事!”
小芽怀里的护海珠一直发颤,蓝光忽明忽暗,她攥紧珠子:“不对,护海珠感应到的不是黑砂,是种很软的邪气,像雾似的,缠在坊镇周围。”
老斩站在船头,手按在刀柄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蚀尊刚跑,不可能这么快回攻,怕是用了别的招,咱们得小心。”
终于,远处出现了百工坊的码头,可平时该热闹的地方,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码头上的藤编货筐倒在地上,沾了层淡粉的灰,闻着有点甜,又有点冲鼻。
“这啥味儿啊?” 金锈侯刚吸了两口,就觉得头有点晕,赶紧捂住鼻子,“跟吃了没熟的果子似的,浑身发飘。”
老锅赶紧掏出块灵染布,往空气中一晃,布上瞬间沾了层粉灰,慢慢变成黑色:“是蚀心香!专门迷人心智的,闻多了会让人昏沉,还会听放香人的话!”
众人刚想往坊里冲,就见街口走出几个乡亲,眼神发直,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朝着他们慢慢走过来,脸上没半点表情,跟木偶似的。
“是王大爷他们!” 小芽心里一紧,“他们被蚀心香控住了,不能硬打!”
正说着,街角突然转出个穿粉衣的人,手里摇着把描金扇,扇面上画着黑砂图案,一摇就飘出粉灰:“解锈侠倒是来得快,可惜啊,你们的乡亲,现在都是我的傀儡了。”
这人胸口绣着个 “蚀” 字,比之前的蚀骨使、蚀地使更精致,手里的扇子还在滴黑油,老锅一眼就认出来:“蚀心使!蚀魂教专门用毒香的角色,扇子上的黑油是蚀心香的母油,沾到就会被控!”
蚀心使轻笑一声,扇子突然加快摇动,粉灰像雾似的往众人飘来:“试试我的‘蚀心扇影’,只要沾到一点,你们也得跟这些乡亲一样,乖乖听话。”
金锈侯想举藤网挡,却被柳小吹拦住:“别用藤网!这香粉会粘在网上,越挡越散!”
柳小吹赶紧举起新做的琉璃镜,镜边缠的铜丝通了灵泉水,他对着粉雾一晃,镜子射出道刺眼的白光,粉雾瞬间被照散,还冒着白烟:“俺这‘醒神镜’加了灵泉铜丝,专克这种迷香!”
蚀心使没想到这招管用,脸色变了变,扇子一收,突然从袖里甩出几根细针,针上裹着黑油,朝着小芽射去 —— 他看出来护海珠是关键,想先解决小芽。
“小心!” 老斩瞬间拔刀,刀光一闪,把细针劈飞,可针上的黑油溅到地上,很快渗进土里,冒出淡粉的烟,“这油会渗地,不能让它染到水源!”
铁小锻扛着银铁叉冲上去,叉尖沾了灵泉水,还通了老锅引的水灵之气,“噼里啪啦” 冒火花:“看俺的‘导电银叉’!专戳你这破扇子!”
蚀心使赶紧用扇子挡,“叮” 的一声,扇子被叉尖戳中,黑油滴在地上,银铁叉上的灵泉水瞬间把黑油冲散,蚀心使被电得手麻,扇子差点掉在地上。
“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 蚀心使往后跳,突然拍了拍手,从巷子里跑出更多被控的乡亲,手里拿着工具,朝着众人围过来,“你们敢伤乡亲吗?只要我再摇扇子,他们就会自己撞上来!”
金锈侯举着藤网,不敢动手:“这老狐狸太损了!用乡亲当挡箭牌,咋整啊?”
小芽突然想到个办法,掏出护海珠,往每个乡亲身上都射了道细蓝光:“护海珠的灵气能暂时压下蚀心香,我先稳住他们,你们找蚀心香的源头!老锅叔说过,这种香得有母油点着,不然散不了这么久!”
老锅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铜铃,上面挂着灵染布碎片:“这是‘寻香铃’,灵染布能吸香粉,铃会朝着源头响!”
他把铜铃往空中一抛,铃果然朝着坊镇中间的老井方向响,还越响越急:“源头在老井!蚀心使把母油倒井里了,井水连着各坊的水缸,乡亲们喝了水,再闻香粉,就更容易被控!”
蚀心使见被识破,脸色铁青,扇子猛地往地上一戳,黑油渗进土里,周围的乡亲突然加快动作,朝着老井围过去:“想毁源头?先过他们这关!”
滕小编突然举起个藤编的笼子,笼子里装着晒干的艾草和灵泉水泡过的藤条:“俺这‘驱香藤笼’!艾草能醒神,藤条能吸香粉,往乡亲身边一放,能暂时让他们清醒!”
他把藤笼一个个往乡亲身边扔,笼子一落地就散开来,艾草的香味混着藤香,果然,靠近的乡亲眼神慢慢清明了点,动作也慢了下来。
“趁现在!” 老斩带着金锈侯和铁小锻往老井冲,蚀心使想拦,却被柳小吹的醒神镜晃了眼,又被老锅的寻香铃砸中手背,疼得直咧嘴。
终于到了老井边,井里飘着层黑油,还冒着粉雾,井口的石头缝里都渗着黑油,金锈侯刚想找东西捞油,就被老锅拉住:“别用手碰!这油里藏着黑砂卵,一捞就会爆,把油溅得到处都是!”
小芽赶紧跑过来,护海珠对着井口发光,蓝光慢慢往下沉,碰到黑油就开始净化,可油太多,蓝光净化得慢,井里的粉雾还在往上冒:“不行,得把母油整个捞出来,光净化太慢!”
银老汉的徒弟银小錾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个银制的漏勺,勺边缠了灵染布:“俺这‘清心银漏’!银能克毒,灵染布能吸油,正好能捞母油!”
他小心地把漏勺放进井里,银勺一碰到黑油,就发出 “滋滋” 声,油里的黑砂卵瞬间被银勺吸住,没机会爆,灵染布则把黑油一点点吸进布里,没一会儿,井里的黑油就被捞干净了。
粉雾慢慢散了,被控的乡亲眼神越来越清明,王大爷晃了晃脑袋,终于清醒过来:“俺咋回事?刚才跟做梦似的,只想着抓你们……”
蚀心使见源头被毁,知道大势已去,想往坊外跑,却被滕小编扔出的藤网缠住脚,网眼里的艾草粉撒了他一身,他打了个喷嚏,浑身发软:“你们…… 你们敢用艾草对付我!”
金锈侯冲上去,一脚把他踹翻,用藤网捆得结结实实:“对付你这种用阴招的,啥招管用用啥!还敢控乡亲,看俺不把你送进坊里的牢里!”
众人把蚀心使押起来,又帮着清醒的乡亲清理坊里的香粉,柳老汉带着琉璃匠用醒神镜照遍每个角落,确保没有残留的粉雾;铁老汉带着铁匠用导电银叉戳地上的黑油,把油全导进灵染布;滕老汉则带着徒弟把驱香藤笼放在各坊门口,防止还有漏网的香粉。
忙到傍晚,坊镇终于恢复了原样,乡亲们聚在码头,给众人端来热水和干粮,王大爷握着老斩的手:“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俺们都得被那粉雾控一辈子,成了蚀魂教的傀儡。”
小芽坐在一旁,看着护海珠,珠子的蓝光比之前亮了点:“护海珠净化了蚀心香,好像更有灵气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毒香,应该能更快化解。”
老锅掏出寻香铃,铃上的灵染布已经变黑,他笑着说:“这次也多亏了各坊的新家伙,醒神镜、导电银叉、驱香藤笼、清心银漏,少一个都不行,这就是百工协作的好处!”
金锈侯啃着干粮,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蚀心使的肩膀:“哎,你们蚀尊下一步想干啥?还想搞啥鬼?”
蚀心使把头扭到一边,嘴硬道:“别想从我嘴里套话!教主的计划,你们这些乡巴佬懂不了!”
铁小锻举着银铁叉,叉尖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说?俺这银叉沾了灵泉水,电一下可不好受,上次蚀地使可是被电得直喊娘!”
蚀心使吓得缩了缩脖子,终于松口:“教主…… 教主想去染坊镇,那里的染布能吸黑砂,他想抢染布,用来做更厉害的蚀天黑砂!”
“染坊镇?” 老斩眼神一沉,“就是之前帮咱们送灵染布的蓝老汉的坊镇?”
小芽点点头:“蓝老汉的染布是用特殊的植物染的,吸黑砂最管用,要是被蚀尊抢了,他真能做出更强的黑砂,到时候更难对付!”
王叔赶紧说:“那咱们得赶紧去报信!染坊镇离这儿有三天路程,再晚就来不及了!”
老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留些人守着坊镇,剩下的跟我去染坊镇,绝不能让蚀尊得手!”
乡亲们纷纷报名,最后决定 —— 老斩、小芽、金锈侯、老锅,再加上柳小吹、铁小锻、滕小编、银小錾,八个年轻人去染坊镇,其他人留在坊镇守着,防止蚀魂教偷袭。
出发前,柳老汉给每人塞了个新的醒神镜,镜背上刻着 “平安” 二字:“这镜子加了双层灵泉铜丝,比之前的更管用,遇到蚀心香,一照就散。”
滕老汉则给每人编了个藤编腰带,里面藏着驱香艾草包:“腰带能护腰,艾草包能防香粉,遇到危险,还能拆下来当武器扔。”
铁老汉和银老汉也给众人的武器补了护膏,确保武器不会被黑砂腐蚀。
夜色渐深,快船再次驶离码头,这次的方向是染坊镇,船上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着,像颗坚定的星。
金锈侯坐在船边,晃着腿,手里转着醒神镜:“俺就不信,这次还治不了蚀尊那老狐狸!有咱们这些新家伙,再加上染坊镇的蓝老汉,肯定能把他打跑!”
小芽望着远处的夜色,护海珠在手里发着暖光:“但愿染坊镇没事,蓝老汉他们那么帮咱们,咱们不能让他们受连累。”
老斩站在船头,望着前方,心里清楚,这次去染坊镇,肯定会遇到更厉害的黑砂,甚至可能是快炼成的蚀天黑砂,但他没说出口,只是握紧了刀柄 —— 为了百工坊,为了染坊镇,为了所有手艺人,这次绝不能输。
快船在夜色中前行,水面泛起的涟漪,像是在为他们加油,一场更大的战斗,正在染坊镇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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