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事?”
手机传来秦恒的声音,裴昭希说:“你送我的项链不小心摔了一下,里面的平安符掉出来了,你联系人过来修复。”
“什么?!”秦恒嗓音大了几个分贝。裴昭希正要耐心再讲一遍,瞳孔却骤然一缩,她的眼神定格在平安符外裹在一起的那张符纸上。
看图案形状和里面的平安符纹路一样,相似度在98%,只是笔迹略显生硬。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外边那层平安符底下还有几个小字。
“顺遂无虞 喜乐安康”
裴昭希死死盯着那字体,连秦恒喊她也没听到。
裴昭希在m国缠着祁砚清那段时间会装作不懂去问祁砚清,祁砚清总是会将思路写在纸上和她讲,所以他的字体裴昭希再熟悉不过。
“平安符,是谁求的?”
手机那头静了两秒钟,秦恒像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又像是早有预判,所以说辞好似在无数个夜晚编排过那样顺畅。
他缓缓道:“是砚清,他让我以家人的名义交给你。”
裴昭希在病房陪了祁砚清一天,在此之前她总觉得要祁砚清自己想起来才好。
现在她等不了了。
主治医生说和患者做一些以前做过的事有助于他恢复记忆,裴昭希开始若有似无讲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诱哄着他和以前那样。
天边泛起鱼肚,清晨的第一束光亮起。
福安寺,一位女香客跪在佛堂前虔诚地拜了三拜。院外年轻僧人和往常一样拿着扫帚有条不紊在打扫落叶,谁都没注意到池塘中央一株莲花悄然绽放。
裴昭希敬完香随着僧人来到后院挂了条祈福带,古树上的红飘带随风飘扬,她望着微微愣神。
“裴施主,这是我们方丈慧灵大师。”
思绪被拉回,裴昭希垂眸,不远处僧人引着一位身着黄色袈裟的老和尚走来。
老和尚须发皆白,一双眼睛却清亮的像山涧的泉水,他双手合十,“裴施主,老衲慧灵,特来谢过施主善心捐赠了修缮观音殿。”
裴昭希礼貌地回了个礼,“大师客气了,聊表心意,只求佛祖垂怜我爱人的身体早日恢复。”
“施主可知今早放生池中央破季开了一株并蒂莲花。”方丈声音宽厚,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裴昭希摇了摇头。
“莲花破季而生实乃从未有过的祥昭,老衲修佛六十载,从未遇见过。”方丈的声音逐渐庄重,“原本老衲还在算这天降祥瑞的含义,方才打眼一瞧施主便明白了。”
“施主紫气绕身,周身紫气凝而不散,并蒂莲是因为施主的到来而盛开!”
裴昭希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这一番话的真假,毕竟太过玄幻。
慧灵大师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施主是气运之人,所想只要心诚皆可实现。”
“不妨把并蒂莲当做一个好的兆头。”
“顺其自然,您的爱人长期浸染了您身上的气运,会很快恢复的。”
裴昭希闻言立刻双手合十。
*
祁老爷子耐不住一颗关切的心,来医院看了好几次祁砚清,祁砚清在起伏不定的心情中想起了出国之后四年的记忆。
祁砚清又提起不想在医院待,裴昭希询问了裴岚和主治医生,得到的回复是可以回家静养了。
她原来是准备带着祁砚清回庄园,但是江景一号有他们之间的回忆在。
于是回了江景一号。
裴昭希原想着这下没有外人在,总有时间来培养感情了,过了两天江岸一个紧急电话……
吹风机嗡嗡的气流声模糊了裴昭希的思绪,她垂眸,目光落在男人的发顶思考该怎么和祁砚清说这件事。
祁砚清想起了些记忆不再小孩子气,对她别扭又想亲近的依赖有了直球的架势。
“阿砚,我不在家三天,你自己可以吗?”
尽管他们中间隔了两个枕头的距离,话还是清清楚楚落入了祁砚清耳廓,他掀开眼皮偏过头好奇又认真地问:“你去哪里?”
裴昭希:“m国。”
“是你之前定下的一个重大公益项目,需要露脸。”
黑暗中,祁砚清眉头似乎动了一下,“我也要去。”
“你也去?”
祁砚清“嗯”了一声,头脑清晰地分析:“竟然看到熟悉的场景会让我恢复更快,去m国反而比待在国内更适合我。”
裴昭希不由凑近盯着他,男人短发柔顺地搭在额前,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狭长的眼眸依旧青涩纯净。
他这种情况是小大人还是大小人。
祁砚清提出的办法是奏效的,当看到屹立在华尔街高耸入云的三座大厦时他的脑海中又闪出了几个片段。
裴昭希当即决定在m国多待一段时间,她本就是代替祁砚清接管行盛,工作起来或者线上会议从来不避着男人,江岸送来的合同裴昭希处理过后放在卧室最趁手的位置等着祁砚清看。
只是在他有不懂的地方问她时,裴昭希耐心解答的间隙又不免想起从前她也是这样请教他。
如今倒是角色倒换了。
裴昭希祁砚清江岸三人一同出席了这场活动,裴昭希全程挽着祁砚清落落大方跟人周旋,祁砚清表情很淡很少说话,江岸代为应酬。
裴昭希知道会有照片流出,也是时候向外界放出祁砚清苏醒的信息。m国网络舆论有行盛把控,Z国裴昭希的身份摆在那,新闻也不敢为了曝光度胡编乱造了。
得了空闲时间,裴昭希拉着祁砚清重返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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