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神魂折磨并未让凌羽宸屈服，反而像是一块顽铁，在烈焰的反复锻打下，意志愈发凝练坚韧。裴松溪似乎也暂时失去了持续折磨的兴致，更像是在欣赏一件需要耐心打磨的艺术品。当凌羽宸在净魂仙草根茎的微弱守护和自身顽强意志下，勉强从神魂的剧烈消耗中恢复了几分清明时，裴松溪的“命令”到了。
他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妖族侍女“请”到了一座被改造过的巨大石殿内。殿内温暖如春，弥漫着浓郁而奇异的暖香。中央是一个由整块温玉雕琢而成的巨大浴池，池中乳白色的灵液氤氲着热气，散发出精纯的灵气和安神的药香，显然价值不菲。
裴松溪早已慵懒地靠在池边。她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淡粉色纱衣，湿透的纱衣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跌宕的完美曲线。银白面具依旧覆面，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那双勾魂摄魄的紫眸。她似乎毫不在意凌羽宸的目光，纤纤玉指拨弄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姿态闲适而魅惑。
“愣着做什么？”她并未回头，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命令，“过来，伺候姐姐沐浴。”
凌羽宸身体瞬间绷紧！他站在池边，看着那具在朦胧水汽中若隐若现、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完美胴体，呼吸不由自主地一窒。纵然他心志坚定，但这确确实实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清晰地看到女子的身体！视觉的冲击力是巨大的！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脸颊，耳朵尖瞬间变得滚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似乎在奔涌。他下意识地想要移开视线，却又被那妖异的魅惑力场牢牢吸引，目光如同被磁石吸附，艰难地在那起伏的雪腻曲线上挣扎。
“呵…”裴松溪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她缓缓转过身，上半身浮出水面，薄纱紧贴，关键部位在蒸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更添无限遐想。她那双眼眸透过面具，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凌羽宸那难得一见的窘迫和脸红，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怎么？看呆了？”她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声音甜腻，“姐姐好看吗？比你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对不对？”她的话语如同羽毛，轻轻搔刮着凌羽宸紧绷的神经。
凌羽宸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和翻腾的气血，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垂下眼帘，不再看那具足以让圣人失态的完美身体，声音干涩：“妖主…请自重。”
“自重？”裴松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咯咯娇笑起来，水波随着她的笑声荡漾，“在姐姐的地盘上，姐姐想怎样就怎样。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让姐姐自重？”她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过来，替姐姐擦背。”
凌羽宸双拳在袖中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在心中疯狂运转紫金灵力，冲击着体内那该死的妖气封印，试图寻找一丝破绽。但裴松溪留下的封印极其牢固，如同精钢锁链，短时间内难以撼动。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屈辱和怒火，知道此刻硬抗毫无意义，只会招来更残酷的折磨。
他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池边，拿起池边玉盘上柔软的丝巾。目光尽量避开水中那诱人的风景，只盯着她光滑的后背——即使只是一个背影，那优美的肩颈线条和雪腻的肌肤也足以令人心旌摇曳。
他沾湿丝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擦拭着裴松溪光洁如玉的后背。触手一片温润滑腻，带着灵液的湿润和女子肌肤特有的弹性。每一次触碰，都仿佛有微弱的电流传来，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他只能拼命想着伏魔殿的血仇，想着爷爷的陨落，用刻骨的恨意来抵御这无孔不入的诱惑和屈辱感。
“嗯…力道再重一点…”裴松溪发出舒适的轻哼，微微后仰，将更多的重量倚靠在凌羽宸的手上。她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享受着凌羽宸那强忍屈辱、不得不顺从的侍奉。
擦了一会儿，裴松溪忽然慵懒地开口：“好了，背上差不多了。下来，给姐姐按按肩膀。”
凌羽宸动作一僵。
“怎么？不愿意？”裴松溪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寒意，“还是要姐姐‘请’你下来？”
凌羽宸沉默片刻，声音沙哑：“…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裴松溪嗤笑一声，猛地转过身！水花四溅！她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凌羽宸眼前，薄纱紧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两点嫣红在湿透的纱衣下清晰可见。她毫不在意，反而逼近凌羽宸，那双眼眸隔着面具，带着咄咄逼人的审视，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小郎君，你心里是不是也和外面那些蠢货一样…”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觉得姐姐我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靠采补男人修炼的荡妇妖女？！”
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突兀，又如此尖锐！如同淬毒的匕首，直刺凌羽宸，也仿佛刺向了她自己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
凌羽宸猝不及防，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燃烧着复杂火焰的眼眸，感受到她话语中那压抑的愤怒和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受伤？他愣住了。
整个石殿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灵液滴落的声音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裴松溪紧紧盯着凌羽宸的眼睛，仿佛要透过他的瞳孔，看穿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面具下的红唇紧抿，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她不在乎世人的看法？或许吧。但为什么偏偏要问这个被她视为猎物、阶下囚的少年？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在这一刻，在这氤氲着暧昧与对抗的浴池边，她突然无比迫切地想知道，在这个倔强的小郎君眼里，她裴松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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