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京城飘着细雪，惠民医馆的青瓦白墙上覆了层薄霜，却难掩门庭若市的热闹。医馆正门高悬着“杏林春暖”的匾额，两侧红绸缠绕的廊柱上挂满艾草香囊，药柜前的铜炉里燃着檀香与艾草混合的熏香，袅袅青烟中，李明涛与苏晴的婚礼在药香氤氲中徐徐展开。
卯时三刻，李阳华与秦秋晚的马车率先停在医馆前。老两口下车时，秦秋晚手里捧着个朱漆食盒，里面是她连夜熬制的桂圆莲子羹：“给晴丫头补身子的，当新娘子可要费神。”李阳华则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本泛黄的《本草纲目》，扉页上密密麻麻写满批注：“这是我重新编写的，送给明涛，让他别总闷头摆弄机关。”
李云清夫妇来得雅致，林婉婷抱着个精致的针线匣，里面装着她亲手绣的百福帕；李云清则拎着个藤编提篮，装着从翰林院寻来的珍稀医书。李云海夫妇风风火火赶到，冯素娟从马背上卸下两大袋药材：“这是边疆采的雪莲，给医馆添点好药！”李云海拍着李明涛的肩膀大笑：“小子，以后战场上的伤兵就靠你媳妇了！”
李云晏摇着镶玉折扇，身后跟着捧着锦盒的周秀英。锦盒里是江南运来的千年茯苓，李云晏挑眉笑道：“这玩意儿比金子还贵，留着给你们入药！”李云河夫妇最实在，赶着装满新米的牛车来，郑玉梅抹着汗道：“咱家新打的糯米，一会儿给大伙煮甜粥！”
医馆内，药柜被重新布置成婚礼背景。当归、党参、黄芪等中药材用红绸扎成花束，摆放在药屉间；陈皮、肉桂等香料制成的香囊挂在横梁上。李静言与秦霄正忙着调试机关，他们在房梁上安装了精巧的木制药碾装置，只要拉动绳索，就能将研磨好的香粉均匀洒落。
宾客签到台前，摆放着特制的“药香簿”——每张宣纸上都用藏红花汁印着药草图。李明辉与沈星瑶负责招待，沈星瑶大大咧咧地递过毛笔：“来，写祝福还能领避瘟丹！”李明泽与叶清婉并肩而来，李明泽在纸上题下“悬壶济世”，叶清婉则用金粉勾勒出药壶图案。李明亮与楚云舒来得最晚，楚云舒掏出个绣着灵芝的荷包：“这里面是我绣坊新制的药香，给医馆驱虫用！”
吉时到，苏晴身着月白色嫁衣缓缓走来。裙摆上用金线绣着人参、芍药、金银花等百草药纹，袖口处缀着的玉铃里藏着碾碎的安神香。李明涛穿着藏青色短打劲装，腰间别着的不再是农具，而是苏晴送他的银针包，胸前别着朵用薄荷叶与白菊扎成的胸花。
最特别的是他们的誓词。李明涛展开一本牛皮封面的册子——那是他改编的急救手册，扉页写着“以医心护卿心”。他朗声道：“无论瘟疫战乱，山崩地裂，定以毕生所学，护你周全；若有疾痛加身，愿以身试药，换你安康。”苏晴眼眶泛红，从袖中取出一卷素绢，上面画着两人在田间救治流民的简笔画：“我愿与你同守杏林，共尝百草，把每一次悬壶济世，都过成白首不离的日子。”
交换信物时，李明涛掏出个精巧的机关香囊，打开后竟是个微型药箱；苏晴则递给他一枚刻着“平安”二字的铜铃，铃声清脆，可驱散蛇虫。礼成之际，医馆后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李明亮与李明辉拉动机关，药碾装置将藏红花、艾叶等香料碾成细粉，如红色云霞般飘洒而下，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郁的药香。
婚宴设在医馆大堂，长桌上摆满药膳。秦秋晚带着郑玉梅、林婉婷亲自下厨，用当归炖鸡汤、茯苓蒸糕、枸杞酿桂圆。宾客们收到的喜糖里，都藏着苏晴特制的避瘟丹，糖纸上印着“百病不侵，岁岁安康”。李阳华端起酒杯，感慨道：“咱们李家，从文到武，从商到医，如今也算圆满了！”
暮色降临时，李明涛与苏晴站在医馆门前。寒风中，两人身上的药香与艾草味交织。远处，李家人的欢声笑语飘来，李明涛握紧苏晴的手：“走，去看看咱们新制的外伤药，说不定能帮到更多人。”苏晴笑着点头，嫁衣上的药草纹在灯笼映照下，宛如活过来般，在这飘雪的夜里，续写着属于医者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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