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屋，白夜再次拿出了那本艾琳娜的炼金手札。
随着微光闪烁，艾琳娜的虚幻身影悄然浮现在他身侧。
“昨晚的实验很有用。”
白夜开门见山：“机械造物在黑潮中确实几乎不受污染影响，只是能量核心的消耗会加速。”
艾琳娜点点头：“这说明黑潮的污染机制，主要针对生命体和灵魂能量。
纯粹的机械造物，只要能量供应充足，理论上确实可以成为探索黑潮的理想载体。”
“所以，我有了个新想法。”
白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果把秘银炼金戒指，镶嵌在某个特制的，续航能力强的机械造物身上。
然后我本人躲在炼金工坊里，通过实时操控机械造物，穿越黑潮边缘，抵达北域之外……这个方案，你觉得可行性怎么样？”
艾琳娜撇了撇嘴：“这种事情，你问我做什么？你不是还有一本不错的书籍类道具吗？”
显然，她指的是，那本号称能够解答任何问题，仿造的全知之书。
这段时间，为了让这本书进阶，白夜可没少喂它知识。
以至于白夜给炼金手札喂的知识，都少了好一部分，这让艾琳娜有点小小的不爽。
白夜揉了揉眉心，有点无奈：“别提了，那玩意儿……有点坑。”
说着，他还是将那本看起来古朴厚重，封面却带着一丝廉价感的全知之书·伪从储物空间里取了出来。
如果有人能够仔细观察，便会发现。
从白夜获得这个道具直到现在，他并非是一次都没用过的。
事实上，早在进副本之后，他便已经用过它两次了。
然而，或许是它的位阶太低，或许是白夜所问的问题太过困难，涉及到的“知识”层次太高。
也有可能，是白夜付出的“代价”还不够。
总之，这本书给出的答案，都有点不太尽人意，甚至可以说是废话文学大师。
白夜叹了口气，怀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翻开了全知之书。
艾琳娜好奇地凑过来，虚幻的脑袋几乎要贴到书页上。
只见书页上，缓缓浮现出白夜曾经问过的第一个问题，以及下面那行让人无语的答案。
【问：黑潮是什么？】
【答：黑潮是一种，带着负面性质的能量。】
艾琳娜：“……”
她抬起虚幻的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白夜一眼，眼神里分明写着……
就这？
白夜老脸一红，有点尴尬地轻咳一声，赶紧翻到第二页。
【问：如何安全的穿过黑潮边缘，抵达北域之外。】
【答：修为达到五阶。】
艾琳娜的虚影微微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强忍着某种情绪。
她伸出一根半透明的手指，指着那行字，有点忍俊不禁：“这就是……全知之书的答案？它是不是对‘全知’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白夜无奈地摊摊手：“我也很绝望啊，感觉它现在就像个刚学会爬的婴儿。
你问它‘怎么造航天飞机’，它只能告诉你‘先学会制造航天飞机的知识’这种正确的废话。”
他摩挲着书页，若有所思：“看来，要么是它现在位阶太低，无法解析过于复杂高深的问题。”
不过，一个擅长卡bug的天才，是不会放弃任何卡bug的尝试的。
白夜盯着那本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全知之书，开始沉思起来。
“既然它回答问题时，给出的答案，都有种废话文学般的简洁，那我是不是可以问出一个，能引导它回答出简洁又有用的答案？”
他摸着下巴，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比如说，直接问它我刚才想的那个方案是否可行？它只需要回答是或否，可行或不可行，这种二元问题，总不能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说干就干！
白夜深吸一口气，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支羽毛笔，在空白的书页上写下了问题。
【问：将秘银炼金戒指，镶嵌于特制高续航机械造物之上，我本人藏身炼金工坊内，通过实时操控该机械造物穿越黑潮边缘，抵达北域之外，此方案是否可行？】
写完之后，他想了想，觉得这次问题比较具体，付出的“代价”可能也得相应提高。
他一咬牙，调动起体内近半的精神力和魔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手中的书册之中。
随着能量的注入，全知之书书页上刚刚写下的字迹开始散发出微弱的白光。
书册本身也轻微震颤起来，仿佛在艰难地“思考”和“计算”。
艾琳娜的虚影在一旁抱着胳膊，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吃瓜表情。
她倒要看看，这本“山寨货”还能整出什么新花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页上的白光忽明忽暗，震颤也越来越剧烈，像是cpU过载快要烧掉了一样。
终于，在全知之书·伪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时候，书页上的光芒稳定了下来。
在那行问题的下方，缓缓浮现出了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答：理论上可行！】
白夜：“……”
艾琳娜的虚影发出一声毫不客气的嗤笑，虽然没声音，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夜看着那行字，嘴角抽搐了一下，差点没把书给扔出去。
“妈的，你给我回答可行就完了呗，非得再加个理论上……我也知道理论上可行啊！”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这本小破书，简直是把“正确的废话”这门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他付出的那一半精神力和魔力，感觉就像是扔进了水里，连个响都没听到。
“好吧……”
白夜泄气地合上书，随手把它丢回储物空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来卡bug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本“全知之书·伪”目前就是个理论派大师。
你问它宏观方向，它能给你个“理论上成立”的结论。
而一旦涉及到具体实操细节，它要么装死，要么就给你来一句废话。
不过，他转念一想，至少这本书给出了“理论上可行”的答案。
以这本仿造品的尿性，如果方案存在根本性的缺陷，它大概率会直接回答“理论上不可行”，或者干脆再来一句废话。
既然它说“理论上可行”，那至少说明自己这个思路的大方向是没问题的。
那么剩下的具体技术细节和风险，就得靠他自己去摸索和解决了。
“看来，取巧是没戏了，还是得老老实实自己动手。”
白夜叹了一口气，随即便将钢铁卫士，从圣玛丽医院召唤了出来。
此时的钢铁卫士，等级已经升到了lv24，并且专长中的拳法精通，也被白夜升到了超凡阶。
技能熟练度，更是全部都突破到了大师级！
不说自己的战力吧，光是把这家伙召唤出来，就能把王虎锤出屎来。
也难怪系统会在自己lv21的时候，给自己匹配lv26的局了。
在将钢铁卫士召唤出来后，他直接将其收回到了秘银炼金戒指中。
随后将这个戒指取了下来，镶嵌在一只看上去巴掌大小的蜘蛛探测器上。
待在秘银炼金戒指内，能否抵御黑潮污染，尝试一下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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