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没有想到,自己刺杀失败还能算是凯旋。心中纵然有疑惑,但回廷尉府复命总好过待在风声鹤唳的辽国。
李文博的指令也符合他的利益,于是他立刻整合所有残余势力,走关西入咸阳。
一路风餐露宿,日夜赶路,只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到了咸阳左近。
自有廷尉府的人接应。一众人等进了山,刚到廷尉府,却见整个廷尉府已经不复当年规模,残垣断壁颇多。像是遭了天雷洗练。
只有原本的围墙,被改造到了原来不到十分之一的规模,堡垒森严,如临大敌。
柴进随着接应之人进了廷尉府,却见此处岗哨众多,便忍不住问那接应之人:“府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接应之人也不多说,只是道:“柴大官人见了廷尉便知。”
柴进只得带着剩余之人往前走。到了一处保存完好的奢华庭院,远远就听到丝竹之声,像是在开宴会。
进了庭院,便见廷尉李子方赤裸上身,搂着几个胭脂女子正在玩乐。见到柴进过来,便招招手,说道:“柴大官人也是风月老手,今日来了正好同乐。”
柴进数月不见李子方,却见李子方已经有些发福,眼圈发黑,像是酒色过度的样子。心中难免暗道:“早知李子方是酒色之辈,只是他刚刚升任廷尉大任,怎么如此荒淫无度,难道廷尉府中的那些大人,就如此放纵新廷尉吗?”
面上自然不敢露了声色,上前恭敬作揖,说道:“属下刺杀天祚帝失败,还请廷尉大人责罚。”
“刺杀天祚帝?”李子方好像对这计划并不知情,但又好像根本就不关心这些,说道:“关我什么事?柴大官人赶紧入席同乐。”
说话间就站起身来,拉着柴进入席。
柴进贵胄出身,在外人面前向来都是皇族气度,见李子方这般放浪形骸姿态,心中不喜。但还是强忍着心中不满,跟着李子方入座。
饮了杯酒,柴进又小心问道:“我看府中房屋多有破损,像是遭了火灾,可有什么损失?”
李子方却摆摆手,说道:“管那些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再饮一杯。”
一连喝了数杯,柴进脸色微红,话也敢说了几分。便提起当年李子方许诺他柴家跻身廷尉府世家的事情。
柴进只开了个话头,李子方便知道他所想,立刻站起身来,指着周围的人吩咐道:“你们听着,以后柴家便是咱们廷尉府第一大家族,所有的事情全都要听柴大官人的。”
那些伺候的女子和奴仆立刻笑嘻嘻的领命。
柴进只以为这李子方喝多了,心中颇为不满,却不好发作。待到众人纷纷醉倒。柴进也有些昏昏沉沉。却见李子方过来拉住他的手说道:“柴大官人,你是个历史留名的人物。看看我如今这副模样,是不是有些失望?”
柴进听他说话颠三倒四,以为他喝醉了,便宽慰道:“廷尉大人如今正是春风得意,就该如此模样。”
“春风得意个屁。”李子方骂了一句,又笑道:“我是被人阴了。都是那王彦。”
李子方借着酒劲将事情大概讲给柴进。柴进听后如遭雷击。他实在是没想到,传承千年的廷尉府就这么完了。
但在仔细想想,许多事情也合理起来。怪不得那李文博成了自己顶头上司、怪不得要去辽国……
细极思恐,有些消息李子方不知道,柴进却是心里清楚。针对天祚帝的刺杀,让廷尉府在辽国的势力被连根拔起。
种种事件千丝万缕之间,柴进隐隐察觉了幕后那位黑手。
柴进却不敢对李子方讲明,只是安慰了李子方一番。
没想到李子方却十分看得开,说道:“那王彦是个狠人,廷尉府败的不冤。我没那报仇的本事,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柴进也道:“你能如此想也是好的。”
“屁!”李子方却又改口道:“这也是我复仇计划的一部分。我就要多多努力,多生些孩子,万一哪个孩子厉害,便能为我,为廷尉府报仇。”
李子方的表情一会儿嬉笑快意、一会儿色厉内荏,看在柴进眼中,只是暗暗心惊。
最后,柴进终于明白,这李子方遭受打击太大,怕是已经疯了。
柴进不能确定李子方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疯了。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再掺和这事绝对没有善果。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向柴进袭来。那位幕后黑手的一些作为柴进能看明白一些,但更多的是不懂,甚至说那位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他几乎是毫无判断能力。
自己被算计的一些事情,不过是人家随手动作中的一些波澜。却已经足够让他柴家彻底家破人亡。
与这些人为伍,虽然能够收获利益,但要承担的风险也是前所未有的。
例子如李子方。家破人亡,现在几乎就是被敲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
这日从李子方酒宴上回到自己房间,柴进顶着酒意思考良多,最终提笔写了封书信。
信中恭敬溢美之词通篇,同时言说自己想要回沧州继续过田园生活的渴望。
什么柴家皇室身份,什么贵胄后裔,复兴家族,都被柴进抛到了脑后。
他信中核心的意思只有一句:“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封好信封,柴进郑重在封面写下收件人。
李中官大人文博亲启。
李文博却不知道自己是柴进最后的希望。他只是再次感叹自家帝姬的实力。
只是短短数日,竟然硬生生将鲁智深带到辽国的卫队给安排进了辽皇亲卫之中。
若是再发起一场针对天祚帝的刺杀,李文博几乎有九成九的把握一击即中。
赵妍儿初见天祚帝时,那策马入皇帐的姿态,早已试探出辽国防卫的外强中干,那场刺杀的表演便也被安排上了日程。
萧奉先的诡计则让赵妍儿逐渐看清了辽国朝堂的结构。
太子敖卢斡贤名在外,却被天祚帝忌惮。所以天祚帝故意偏爱耶律宁以钳制太子势力。
萧奉先这只老狐狸从中嗅到了机会,想要将太子拉下马,扶持自己的亲外甥登上太子宝座。
原本陷害太子的计划虽然失败,没想到耶律宁自己争气,竟然取得了天祚帝空前的信任。
所以萧奉先觉得自己作为舅舅,应该和外甥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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