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早饭就做好了。
王婶把冒着热气的玉米粥盛进粗瓷碗里,又把煎得金黄酥脆的土豆饼摆上桌。
还端出一小碟腌制的咸菜,简单的饭菜却透着满满的烟火气。
王伯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刚割的青菜,见饭菜已经上桌,笑着说:“正好赶上吃饭,今天这粥闻着就香。”
四人围坐在桌旁,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玉米粥熬得软糯香甜,喝一口下去,浑身都暖暖的。
土豆饼外酥里嫩,带着淡淡的土豆香,配上清爽的咸菜,格外爽口。
宋惜尧喝了两口粥,看着王伯,好奇地问:“王伯,您刚才去地里了吗?现在这个时候,地里都在忙活什么呀?”
王伯放下碗筷,喝了口粥,慢慢说道:“是啊,去地里看看麦子的长势。这时候天气暖和了,该准备春耕了。以前春耕的时候,可热闹了,村里的人都带着锄头、犁耙去地里,男人们耕地、播种,女人们就负责送水、送饭,孩子们也跟着在地里跑,帮着捡地里的石头、杂草。”
萧朔也停下筷子,认真地听着:“王伯,春耕是不是很辛苦啊?我听人说,种地全靠天吃饭,要是遇到不好的天气,收成就会受影响。”
王伯点了点头:“可不是嘛。有时候春耕的时候遇到连阴雨,地里太湿,没法耕地,只能等着天气放晴,心里急得不行;有时候又遇到干旱,得一桶一桶地往地里挑水浇地,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但只要到了秋天,看着金黄的麦子、饱满的玉米,就觉得再辛苦也值了。”
宋惜尧听着,心里满是感慨:“原来种地这么不容易,我们以前在城里,吃的粮食都是现成的,从来没想过背后还有这么多辛苦。”
王婶笑着说:“你们城里人体面,不用遭这份罪。不过你们小两口愿意来乡下体验,愿意听我们这些老庄稼人说话,我们也高兴。”
说着话,宋惜尧注意到萧朔喜欢吃土豆饼,就把自己碗里剩下的一块土豆饼夹到他的碗里:“萧朔,你多吃点,这个土豆饼真好吃。”
萧朔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把土豆饼分成两半,一半夹回宋惜尧的碗里:“你也吃,别光顾着我,你刚才烧火、帮忙挑水,也累了。”
两人互相夹菜的举动,被王伯王婶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王伯又接着讲起了春耕时的趣事:“以前春耕的时候,村里还会一起搭伙吃饭,每家每户都拿出自己家的饭菜,放在地里的空地上,大家围在一起吃,有说有笑的。有时候晚上还会在村里的晒场上生火,大家坐在火堆旁聊天、唱歌,孩子们围着火堆跑闹,那日子虽然苦点,但热闹得很。”
宋惜尧听得入了迷,眼睛亮晶晶的:“哇,听起来好热闹啊!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萧朔看着她向往的样子,轻声说:“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再来乡下,正好赶上春耕,带你去地里看看,体验一下播种的感觉。”
宋惜尧转头看向萧朔,用力点头:“好啊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耕地、播种,就像王伯说的那样。”
早饭在温馨的氛围中慢慢结束,玉米粥的香气、王伯的故事、还有萧朔与宋惜尧之间的温柔互动,都定格成了最温暖的画面。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桌旁,照亮了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也照亮了他们之间满满的爱意。
这份在朴实乡居中的简单幸福,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格外动人,成为了两人旅行中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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