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踏进门,夏心怡就跟算准了似的,一下子凑了上来,满脸堆笑:
“林天,正找你呢!
我打算封你做个‘天下第一殿主’,只要你出五箱金条,怎么样?”
林天脚步一停,扭过头看她,眼神里带点戏谑,又门儿清:
“公主,”
他拖长了音,
“这位置您还是留着吧,我啊,得先去冰山监狱救我四师父。”
夏心怡还不死心,追在后面喊:
“四箱!四箱总行了吧!”
林天心里直摇头:这便宜送我都不要,也就我那两个傻徒弟能上你的当!
他清楚夏心怡那点心思,不就是想再蹭他的名头继续捞钱嘛。
林天没再理她,直接去找艾千刃和莫不言。
他知道这俩人虽然被忽悠了,但骨子里还是有股劲儿的。
“走,”
林天语气干脆,
“咱们出关,去找冰山监狱!”
艾千刃和莫不言一听,眼神也亮了起来,立马来了精神。
三人没再多耽搁,直接离开山河关。
山谷夹在两道陡峭的山脊中间,光线稀薄,风吹过来带着一股土腥和腐烂味儿。
安静得吓人,只有车轮轧过碎石的嘎吱声,和几声零落的狼族吆喝。
“轰——!”
一块巨石从坡上滚落,砸在队伍正前方,尘土冲天而起。整个运粮队瞬间炸了锅。
“敌袭——!”
喊声没落,人影已经从两侧山崖扑了下来。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壮得像座铁塔,手里那把巨斧头,比寻常人家磨豆子的磨盘还大。
他抡圆了胳膊,斧头带着一股恶风,直接劈向一个慌忙举盾的狼族兵。
“咔嚓!”
厚实的木盾跟纸糊的一样,当场爆开,碎木片子四处飞溅。
那狼族兵整条胳膊都耷拉了下去,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踉跄着倒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看那壮汉的眼神跟见了活阎王似的。
“挡路的,都他妈给老子死开!”
李山嗓门洪亮,像打了个闷雷,震得旁边几个狼族兵耳朵嗡嗡响。
他根本不玩虚的,就是劈、砍、砸!
巨斧每一次落下,都带着要把人连人带甲砸成肉酱的狠劲。
跟李山这大开大合的路子完全相反,另一个瘦得像竹竿的身影,贴着地面就溜进了狼兵堆里。
是影刃。
他几乎没声,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手里两把短刃,专往人脖子、手腕、膝盖窝这些要命的地方递。
一个狼兵刚举起刀,就觉得手腕一凉,低头看时,手筋已经被挑断,刀”当啷”掉在地上。
他还没喊出声,影刃的膝盖已经重重顶在他后腰上,这人软软地就瘫了下去。
“砰!”
又一声闷响,另一个想从背后偷袭的狼兵,被影刃看都没看,一个后踹正中心口。
那狼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倒飞出去一丈多远,摔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血从嘴里往外冒。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哈鲁和李烈带的人已经像一把钳子,把这支运粮队死死卡在了山谷最窄的地方。
两边的人马瞬间绞杀在一起,兵器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把这片偏僻山谷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山谷里乱成一锅粥。
金属撞在一起的刺耳声、临死前的嚎叫、杀红眼的怒吼,混成一片,震得人脑仁疼。
李山那把大斧头抡起来就跟收割机似的,每一下都见血。
他身上那件粗布褂子早就被血浸透了,湿漉漉地贴在鼓胀的肌肉上,眼神却跟饿狼一样,死死盯着前面堵路的狼兵。
他心里门儿清:老子就是砸门锤,必须把这龟壳阵给砸开,给后面那位爷清出条道来!
想到这儿,他胳膊上青筋又暴起几分,斧头挥得更凶了。
另一边,影刃就像条泥鳅,在人群缝里钻来钻去。
他不出声,动作轻得跟猫似的,可每次短刀亮出来,必定有个狼兵捂着脖子或者肚子栽下去。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周围这血肉横飞的场面跟他没什么关系,心里却在默数:又一个…还差七个,就能把侧面清干净,给林天制造机会。
这会儿,影刃不知怎么已经摸到了战线最前沿,站得笔直。
他手里那把银剑看着普通,可握在他手里就跟活了一样,透着一股子寒气。
他出剑没有一点多余动作,快、准、狠,纯粹就是为了弄死对方。
“清场。”影刃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硬邦邦地砸进周围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手腕一抖,长剑自下而上撩起,剑尖竟然带起一道肉眼可见的淡白色气弧,像鞭子一样抽出去。
“噗嗤!噗嗤!”
气弧扫过,正对着的两个狼兵胸口同时爆开血花,盔甲跟纸片似的被撕开。
两人愣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喷血的胸膛,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挺挺地向后倒去,脸上还挂着见了鬼似的惊骇。
旁边一个刚举起刀的狼族新兵,看到这场景,腿肚子直接转筋了,刀都拿不稳,带着哭腔喊:
“妈的…这…这还是人吗?!怎么打啊!”
“顶不住……根本顶不住啊!”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狼兵嗓子都喊破了音,他扭头四望,刚才还一起赶路的兄弟,现在大半都成了地上躺着的破烂尸首。
剩下的几个也是浑身挂彩,被逼到了角落,眼神里全是绝望。
他们接这趟押运的活儿时,上头只说可能遇上几股不开眼的山贼流寇。
狼族士兵打起架来不要命,本来也没把那些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可眼前这帮杀神,哪是什么山贼?
那斧头猛得能劈开山,那剑快得看不清影子,这他娘的是撞上正规军里的精锐了!
“跟我们王爷叫板?活腻歪了!”
李山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整个人像从血池子里捞出来似的,连眉毛都染红了。
见一个狼兵还敢举刀冲过来,他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巨斧带着风声横抡过去。
“噗嚓——”
那狼兵连人带刀被从中劈开,内脏和血水哗啦淌了一地,场面血腥得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粮草,我们收下了。”
影刃甩了甩剑刃上的血珠,语气平得像在说今天气不错。
他冷眼扫过那几个还在哆嗦着抵抗的残兵,那眼神就跟屠夫看着砧板上最后几块肉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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