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前冲的动作猛地一僵，眼中的火焰和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雷利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真是个……像他父亲一样的……笨蛋啊……”
……
不知过了多久，艾斯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躺在酒吧后间的一张简易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
他挣扎着坐起身，感到浑身酸痛，尤其是被雷利击中的地方，依旧隐隐作痛。
“醒了？”
雷利的声音传来。他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酒，看着艾斯，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之前的凌厉气势已然收敛。
艾斯回想起昏迷前的战斗，脸上闪过一丝挫败，但更多的是一种明悟。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雷利先生，我现在……还太弱了。”
他之前凭借自然系果实的强大，以及自身的资质，一路顺风顺水，甚至赢得了超新星的名号，内心不免有些自得。
毕竟看艾斯两年就能杀到新世界挑战白胡子的程度，再考虑他之前的意气风发，很可能前半段的敌人对艾斯来说就是减速带一样，全被一路碾过去了。
但今天与雷利的战斗，让艾斯他彻底清醒。
在新世界那些真正的强者面前，他这点实力，根本不够看。
别说挑战白胡子，恐怕连他麾下的队长们都未必能战胜。
雷利满意地点点头：“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是变强的第一步。
维托那小子，倒是给我送来了一个不错的苗子。
你的资质很好，火焰果实的能力也极具潜力，但你对力量的运用还停留在很粗浅的阶段，尤其是对霸气一无所知。”
“霸气？这个东西维托曾经告诉过我们，不过他没有教我们具体的方法……”
艾斯疑惑的问道。
“或许是艾斯你当时太小了，至于……霸气，那是潜藏在每个人身体深处的力量……”
雷利简单地向他解释了武装色、见闻色以及霸王色霸气的概念和重要性。
“在新世界，不会使用霸气，仅靠果实能力，是走不远的。
你的火焰能力虽然强大，但遇到精通武装色霸气的对手，就会像刚才一样，束手无策。
维托让你来找我，或许就是让我指点你关于霸气方面的修行。”
艾斯听得心潮澎湃，他终于明白自己欠缺的是什么了。
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对着雷利深深鞠了一躬：“雷利先生！请您教导我霸气和战斗的技巧！无论多么艰苦，我都能坚持！”
看着艾斯眼中燃烧的、与年龄不符的坚定和渴望，雷利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罗杰船上不断要求变强的年轻自己。
他喝了一口酒，笑道：“教你？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温柔的老师。
而且，你的学费准备好了吗？”
艾斯一愣，他也没有听说还要准备学费这件事，艾斯摸了摸口袋，有些尴尬：“我……我的钱可能不太够……”
“哈哈哈！”
雷利大笑起来。“开玩笑的，不过，修行期间，打杂跑腿的活可就归你了。”
“是！没问题！”
艾斯欣喜若狂。
“好了，既然要学，那就从基础开始。”
雷利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按动了某个机关，地面上露出了一个通道。
“跟我来吧。”
艾斯跟上雷利，这里是酒吧的地下酒窖。
而雷利敲了敲某块地砖，翻开这块地砖后，从下面拿出了个木盒。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把看起来十分普通，甚至有些陈旧的西洋剑，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和花纹。
雷利将其抛给艾斯。
艾斯接过剑，入手微沉，剑柄的触感温润，似乎有种独特的熟悉，那或许是源自于血脉之间的联系。
但艾斯有些不解：“雷利先生，我是能力者，主要用拳头和火焰战斗，为什么要用剑？”
雷利意味深长地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物归原主，收下吧……
至于剑学习剑术，不仅能让你掌握一种强大的攻击手段，更重要的是，它能锤炼你的心性。
让你学会如何更精准地控制力量，如何将霸气缠绕、流动。
这对于你掌控火焰能力，同样有巨大的好处。而且，谁说你以后就不能用剑了？
罗杰船长，当年也是用剑的好手。”
听到与罗杰有关，艾斯沉默了一下，随即握紧了手中的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认真学的！”
“很好。”
雷利看着艾斯，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那么，从明天开始，地狱般的特训，就要开始了。
做好准备吧，小子，我会把你打磨成一块真正能在新世界闪耀的宝玉。”
艾斯感受着手中旧剑的重量，眼中燃烧着变强的火焰。
他知道，在香波地群岛的这段修行，将会是他通往强者之路的关键一步。
很快，雷利的地狱特训开始了。
正如他所说，他绝非温柔的老师。
训练内容枯燥而艰苦，强度之大远超艾斯之前的任何修行。
从最基础的体能锤炼到感知气息的见闻色引导，再到将力量凝聚硬化的武装色掌握，最后是结合霸气与基础剑招的千万次重复。
然而，艾斯继承自海贼王罗杰的血脉，此刻展现了惊人的潜力。
他那仿佛与生俱来的战斗天赋和对力量的本能理解，让他的进步速度连雷利都暗自咋舌。
见闻色的感知从模糊到清晰，范围逐渐扩大……
武装色从最初只能勉强覆盖拳头，到后来能稳定地缠绕在雷利赠与的那柄旧剑剑身之上，散发出幽黑的光泽……
剑术的基础招式——劈、砍、刺、撩、格挡，在雷利严苛的指导下，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发力流畅，摒弃了一切花哨，只追求极致的效率。
仅仅一天，艾斯就完成了雷利设定的所有基础练习。
虽然浑身被汗水浸透，肌肉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但他眼中燃烧的火焰却越发炽烈。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不同于火焰爆发的、更加内敛而强大的力量，正在他体内逐渐苏醒。
傍晚，艾斯拄着剑，大口喘息着，他珍惜这难得的休息机会。
雷利走过来，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语气依旧平淡：“还行，骨架算是搭起来了。但光是空挥可成不了真正的剑豪，霸气也不是在院子里练出来的。”
雷利喝了一口酒，目光投向酒吧窗外逐渐被夜色笼罩的岛屿，那里隐约传来混乱的喧嚣。“真正的力量，需要实战的鲜血来浇灌……
艾斯，你想要更进一步，就得需要实战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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