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冰像触电般突然从床上弹起,身体因过度惊吓而剧烈颤抖着。她的胸口像被重锤猛击一般,急促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汗水如泉涌般从额头、脖颈和后背渗出,瞬间浸透了那件单薄的寝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窗外,公鸡的啼鸣声划破了黎明时分的寂静,这声音在杨天冰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不要!\"杨天冰的口中下意识地喊出这两个字,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在她的梦境中,一场可怕的大火正在熊熊燃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雕梁画栋突然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少年如同超人一般从天而降,他的身姿矫健,动作敏捷,单手就轻易地托住了那根眼看就要砸向杨天冰的横梁。
然而,还没等杨天冰来得及为这惊险的一幕感到庆幸,更大的木头块就像陨石一般朝那少年的脑门砸去。
\"天冰,快跑!\"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在杨天冰的耳边回荡着,如此清晰,如此真实,以至于她几乎要相信这并不是一场梦。
这个梦怎么如此熟悉,这……杨天冰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她紧紧地揉着太阳穴,试图平复那急促得像要冲破胸腔的呼吸。同样的梦境,就像一部不断重播的电影,在她的脑海里反复上演——
先是希小云和越二丫在地牢里有说有笑,那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的气味,但她们却似乎完全不在意,彼此之间的对话轻松而愉快。
然后,画面突然一转,皇宫里燃起了冲天大火,熊熊烈焰吞噬着一切,人们在火海中尖叫、奔跑,一片混乱。
最后,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少年出现在杨天冰的眼前,他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杨天冰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顺着脚底直窜上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清晨露水的气息。窗外,天色微明,晨雾笼罩着越国的村庄,远处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
杨天冰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驱散梦中的不安。然而,那个梦境却像幽灵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释怀。
“小云和二丫……”她喃喃自语道,想起梦中希小云愤怒地咒骂杨路途是叛徒的样子,还有越二丫那句“只要天冰姐姐不来,我们就没事”。这些话语在她的耳边回响,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杨天冰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希小云和她年纪相仿,是个性格火爆直爽的女子;而越二丫则是月小八的徒弟,虽然年纪尚小,只有十四岁,但却聪慧过人。昨天,两人一同出门,说是要去寻找越三丫想要的东西,并承诺当晚就会回来。然而,一夜过去,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看。”杨天冰心中暗自思忖道。她迅速地换上了一套粗布衣裳,将那如瀑布般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挽起,然后从床底下抽出一把短刀,小心翼翼地别在腰间。这把短刀是越二丫在出门前交给她的唯一一件保命物品,刀鞘上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显得有些神秘。杨天冰一直将它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准备就绪后,杨天冰轻轻地推开了院门。然而,就在她踏出院子的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定睛一看,只见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有几个陌生男子正鬼鬼祟祟地张望着。这些男子虽然穿着普通村民的衣服,但他们的腰间却鼓鼓囊囊的,显然是藏着兵器。
杨天冰心中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仿佛那几个人的目光是带有某种恶意的射线一般。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篱笆,透过缝隙窥视着外面的情况。
那几个人的行为十分可疑,他们不时地朝着杨天冰家的方向张望,还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杨天冰的心跳愈发急促,她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在议论什么,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突然,其中一个人抬起了头,杨天冰的目光与他交汇的瞬间,她的心脏猛地一缩——那个人的右眼下方,赫然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刀疤刘?”杨天冰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越二丫曾经特意提醒过她,这个刀疤刘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专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他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还和自己家有关系,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杨天冰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她意识到情况不妙,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转身冲进屋内,手忙脚乱地收拾起几件必需品和干粮。
时间紧迫,杨天冰不敢有丝毫耽搁。她背起包裹,从后院的围墙翻了出去,然后像一阵风一样穿过村子里的小巷,直奔后山的山路而去。
这条山路崎岖难行,但杨天冰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她曾经无数次在这条小路上玩耍,对每一个弯道和岔口都了如指掌。此刻,这些熟悉的地形成为了她逃脱危险的最佳掩护。
太阳逐渐升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山路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杨天冰的脚步飞快,她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仿佛与这片山林融为一体。
汗水顺着杨天冰的脖颈滑落,浸湿了她的衣领。但她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远离那个可怕的刀疤刘,逃离这个可能隐藏着巨大危险的地方。
\"小云和二丫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梦里她们会在越国地牢?\"杨天冰眉头紧蹙,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越国与她们所在的大楚国相邻,两国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地扣押大楚的百姓呢?
杨天冰一边思考着,一边继续往前走。突然,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立刻警觉起来,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当她走到树林边缘时,透过茂密的灌木缝隙,她看到了一幕令人震惊的场景——十余名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衣人正围攻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少年。那少年手持一柄长剑,身形飘逸如鹤,剑法凌厉却不失优雅。尽管他是以一敌多,但他的剑法却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让人防不胜防。
剑光闪烁,鲜血四溅。随着少年的每一次挥剑,必有一名黑衣人倒下。然而,那袭原本洁白如雪的长衫,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让人难以分辨这些鲜血究竟是属于他的,还是属于那些黑衣人的。
\"那是……\"杨天冰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就在白衣少年转身的瞬间,她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薄如刃,竟然是她梦中那个从天而降救她的人!
那他会是谁呢?
不管他是谁,肯定不是月小八?杨天冰在心里说道。就算救原主有人,但也不可能是杨路途。更不可能是郑永恒,那到底是谁呢?关键梦境脸没看清,不太确定。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从背后偷袭,长剑直刺少年后心。杨天冰来不及思考,抽出腰间短剑掷出。
\"铛!\"短剑精准击中偷袭者的手腕,长剑应声落地。白衣少年趁机回身一剑,结果了偷袭者性命。
剩余黑衣人见势不妙,迅速撤退。白衣少年没有追击,而是转向杨天冰藏身之处,剑尖直指:\"何人?\"
杨天冰缓缓走出灌木丛,心跳如鼓。近距离看,少年比她梦中更加俊美非凡,眉宇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威严。他约莫二十岁年纪,白衣上的金线刺绣显示他身份不凡。
\"我...我叫杨天冰。\"她声音有些发抖,\"刚才看到有人偷袭,所以...\"
少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突然瞳孔微缩:\"杨天冰?我们越国很少有人姓杨,难道你是楚国人?\"
杨天冰一愣:\"正是?\"
少年收剑入鞘,神色复杂:\"那你是楚国人,为何来我越国呢?\"
他上前几步,从地上拾起杨天冰的短剑,目光在剑鞘花纹上停留片刻,递还给她,\"这是越国皇室的佩剑,如果我没猜错,'寒星',怎么在你这里?\"
杨天冰接过短剑,心中疑云密布:\"你到底是谁?为何认识这把短创?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少年正要回答,突然神色一变,猛地将杨天冰拉到身后:\"小心!\"
一支暗箭擦着杨天冰的发梢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树林深处,更多黑衣人正迅速逼近。
\"没时间解释了,跟我走!\"少年抓住杨天冰的手腕,带着她向山林深处奔去。
杨天冰本能地想挣脱,但少年的手如铁钳般牢固,而且他奔跑的方向正是通往镇上的小路。想到失踪一夜的希小云和越二丫,她决定暂时跟着这个神秘少年。
两人一路疾奔,身后追兵不断。少年对地形似乎极为熟悉,带着杨天冰穿过一条隐蔽的山洞,甩开了大部分追兵。
山洞另一端是陡峭的悬崖,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蜿蜒向下。少年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才松开杨天冰的手腕。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杨天冰揉着发红的手腕,没好气地问。
少年转身面对她,突然单膝跪地:\"我叫越大娃,今年刚满15岁,奉楚国国师月小八师父之命前来保护你。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天冰姐姐,请不要怪我噢。\"
杨天冰惊得后退一步:\"什么,你...你今年多大?怎么会是月小八的徒弟?月小八一共有几个徒弟呢?\"
越大娃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杨姐姐可能不记得了,十年前越将军为救越国皇子而丧命...\"
\"等等!\"杨天冰打断他,\"十年前?你才多大?\"
越大娃点头:\"当年5岁。\"
杨天冰脑中一片混乱。她从小在杨家村长大,养父母从未提过自己是什么将军或夫人,更别说救过皇子这种事。养父母临终前只交代她好好活着,不要追查过去。
\"你认错人了。\"她摇头,\"我父亲只是个普通猎户,不是什么将军。而且我父亲肯定姓杨,绝对不会姓越呀。\"
越大娃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当年越将军给我的信物,他说若有一日见到持'寒星'剑的人,便是他的骨肉。\"他指着杨天冰手中的短剑,\"剑鞘上的花纹与玉佩上的完全一致,这是越氏一族的家徽。\"
杨天冰低头看去,果然如此。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普通装饰,没想到竟有这般来历。而剑竟然是月二丫的短剑。原来越二的父亲曾经是越将军。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她勉强镇定下来,\"为何现在来找我?又为何有人追杀你?\"
越大娃神色凝重:\"昨天下午,越国突然扣押了楚两名女子,声称她们是奸细。其中一人名叫希小云...\"
\"什么?!\"杨天冰如遭雷击,\"小云和二丫真的在越国地牢?\"
越大娃:\"不仅如此,越国还提出要交换人质,指名要你。\"
杨天冰踉跄后退,背抵在岩壁上才没跌倒。她的梦境竟然成真了!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个乡下丫头...\"
\"不,你不只是乡下丫头。\"越大娃逼近一步,声音低沉,\"你是越镇将军的独女,而越将军掌握着一个足以颠覆朝堂的秘密。十年前他的死并非意外,而是谋杀。现在,那些人发现你还活着,并且可能知道那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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