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第一下被捅以为是革院长受到威胁的直接反应，他还想：这院长身手挺厉害的啊，这种情况下居然能捅到人的身上，不过也不怪人家，都是自己太不小心，差点把院长给捅死。
等革院长恶狠狠地第二下捅来时，大汉觉得不对劲了。
他瞪着革院长：“为什么.......”
一边问，一边倒了下去。
革院长忽然朝着齐乐乐冲过来，把刀就往她手里塞：“是齐乐怡，齐乐怡杀人了。”
刚刚乱成一片，大汉又抄起了刀子。
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精神病人都吓得跑没影子了。
再说他们本就是精神病，就算在现场，说的话也不一定有用。
而有用的那几个，都是院长的嫡系工作人员。
齐乐乐当然不会接刀，她撒腿就跑：“不好了，革院长杀人了......”
革院长眼睛瞪着几个愣住的人：“还不去报警？齐乐怡把一个精神病人给杀了。”
他把刀轻轻擦拭了一下，擦掉了自己的指纹。
可惜的是，没有留下齐乐怡的指纹，否则会更有说服力。
革院长看了看不远处的监视器，问一个保安：“这里的监控好用吗？”
保安声音透着忐忑：“已经坏了好些天了，这些天被齐乐怡搅合得一片乱，所以也一直没去修，再说一共也就能录上二百多分钟，磁带早满了，没清理也录不上新内容，那个电就是插着唬人的。”
革院长冷笑：“没修吗？没修就没修吧，满了好啊，录不上就对了。干得好，下次给你多发奖金。”
保安眼睛眨了眨：院长这是什么意思，是骂我还是夸我啊？
革院长心里这些天憋的一口恶气忽然就散了。
这些天齐乐怡真的把他惹毛了，要不是拿她没办法，他早弄死她了。
虽然革院长知道迁怒一个精神病不对，但精神病怎么了，精神病也有想让人弄死的冲动。
齐乐乐已经进了自己的屋子，她把房门关上。
院长和几个工作人员守着命案现场，一个保安去报警。
齐乐乐嘿嘿一笑，蹿进了革院长的办公室。
她手上戴着手套，脚上包着布，把革院长的抽屉柜子一一一打开。
里面一包包的现金，还有名烟名酒和茶叶，还有一些珠宝首饰，齐乐乐一挥手，一扫而空。
反正革院长已经完了，是不是多几个贪污受贿的罪名，意义也不大嘛。
她在这精神病院待了这些天受苦了，就当给自己压压惊。
大约半个小时后，警局就来人了。
在场的革院长，许医生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异口同声：“是齐乐怡，齐乐怡杀的人。”
经过勘察现场，取得了一些信息。
那个大汉，确实是被刀捅了两次死亡，特别是最后一刀，下的位置非常专业，像专门学过医一样。
警察开始一个个询问情况。
革院长急忙补充：“我们前些天就已经给齐乐怡开了病愈出院的诊断通知了，但她就是不肯离开这里。现在还用刀捅死了人，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警察听着一个个人的叙述，感觉这些人都咬牙切齿，想一下子证死这个齐乐怡。
警察疑惑地问：“那个齐乐怡，好像你们都想要她死？”
一个保安局促道：“我们确实挺讨厌她的。明明病都好了，还装疯卖傻地不肯走，她在这里哪个人都打，我们还制服不了她。”
几位警官一起讨论着案情：
“听着这些工作人员的口供，齐乐怡就是杀人凶手。”
“但是那用刀的角度和力道，真不像一个纤细的女人能干出来的。”
许医生叹气：
“这个齐乐怡非常聪明，可能她自己学过也不一定呢。重点是她是我们院里最能打的病人，我们的保安都打不过她。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和病人，没被她打的人就没几个。”
“咱们并没有判定杀人者是齐乐怡的证据 ，也不能完全靠这几个人证词判案。”
“我觉得也是，齐乐怡得罪了这个医院里面的大部分医护，连院长都打过，难保这些人不会为了报复她统一口径故意把罪责诬赖到她的身上。”
“现在还得审问一下齐乐怡，看看她自己怎么说，希望她精神是正常的。”
齐乐乐坐在小凳子上。
快四十岁的女人，脸色红润雪白，一头黑发乌压压地在后面绑了个马尾，身上一身病号服洗得很是干净。
眼睛纯净，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一个女警看着这样的女精神病，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软了软。
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大的女人，为什么进到这里他们已经调查了。
这明明是个被逼疯的女人。
女警声音温和道：“齐乐怡，昨天晚上在医院的凶杀案你知道吗？”
齐乐乐用力摇着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怪我。”
警官心头就是一沉：“难道是你杀的人？”
齐乐乐看了看几个警察，忙说道：
“不是我，是革院长，他本来在三楼伸着脖子看热闹，是我把他从三楼拽下来的，那个人拿着大刀捅向我，我就跑了，然后那把刀就捅向了院长。院长不知道怎么把刀抢了下来，捅了那个人一刀，那人已经不动了，他又狠狠捅了那个人一刀，然后那人才倒下。院长还追上来想把刀塞给我，刀上都是血，我太害怕了，就跑回自己屋子锁了门，刚刚你们来叫门我才出来，吓死人了。”
警察看着她，虽然说看着像个正常人，但说话中透着股子傻气，和正常人还是有差别的。
没人为齐乐乐证明清白。
齐乐乐忽然抬头看了看屋顶：“这里没有那个，那个监视人的东西，我们吃饭的地方就有。”
众警察一惊。
对啊，院长说饭堂那个监视器早几天就坏了，还说什么磁盘满了没及时更换，他们为什么不看看，求证一下呢？
他们马上派人把监控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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