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说吧。”
白末沉默了几秒，忽然间在想，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圈套？
算了不重要。
钟离也好，归终也好，都是信得过的，最亲近的朋友，其实就算是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算了，别说了，关系挺大的。
说出来给干成上下级了。
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钟离轻声开口：“你问过我，也问过魈。”
“你问我们想不想他？”
白末嗯了一声：“比起问你们的意见，我更多的是在给自己鼓气吧......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小事。”
“你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策划这一切了。”
事到如今，白末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反正人也救回来了，他骄傲的笑道：“对，我思考了很久，关于过去和未来，关于方方面面。”
“真正下定决心是海灯节前夕。”
钟离不说话了，静静的听白末讲述他的全过程。
“那时候我想着......不管怎么说，先过一个高高兴兴的海灯节，其他的以后再说，然后就到处发了一堆邀请函嘛。”
钟离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可太知道了，等等......
“......白末，你实话告诉我，你做这一切之前，是没把握吗？”
白末愣了两秒。
“不是！你想多了，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傻吗？为了一个没把握的事情，恨不得把自己搭上？”
“不可能的，没有那种事，我既然做了，就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我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做到，不可能去搞什么一换一之类的。”
钟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信没信。
“......算了，听我接着说吧。”
白末指尖萦绕起淡淡的光元素，飘忽的光点赖在白末身上，死活不肯离开。
“本来想着......热热闹闹痛痛快快的玩过海灯节，然后就去办正事吗？”
“结果，我在海灯节前夕，遇到了伊斯塔露，她邀请我参加一个......”白末顿了顿，反问道，“你知道我身份特殊的，对吗？”
“知道。”钟离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你说谎的本领真的很差劲，光执。”
“......”
这次世界真的可以毁灭了。
“不是，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光之执政数千年没有出现过，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这个白末是真的好奇。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动作十分明显吧？他甚至连自己的Sp权柄都没有用过几次。
“你刚在世界树恢复记忆的时候，问过我一句话，还记得吗？”
白末眨了眨眼，已经没印象了：“我问你什么？”
“你问我，葬火之年，我见过你吗？”
白末瞳孔一缩，有些震惊的看向钟离：“你的意思是......等等，你不是说你没有见过我吗？你骗我？”
“我见过你，只是一直不敢确认。”钟离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白末想要找个绳子吊了，“葬火之年，曾经有一个繁荣至极，强盛一时的国度，名叫祈鸢。”
“......那时候的你，太有神性了。”
很好，现在秘密没有了。
白末直接摆烂了，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死活不起来了。
“早说你知道啊，那很好说了。”
“还记得海灯节那几天我都没有出现吗？五位执政其实是有一个定时召开的，特殊的会议的，但是由于之前我的记忆不全，所以就一直没有参加过。”
“这次拿回了所有记忆，伊斯塔露就直接来喊我去开会了。”
“不过不是正式的，是临时会议，我顺带找时执，生执，死执几个人分别借了点东西，用于把昼黎从过去带回来。”
“为了尽可能不改变现在，也不影响过去，我研究了很久关于斩断一个人既定命运线的办法......不过幸好，我还真研究出来了......”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白末也不说，钟离也不问。
就这么僵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末有点受不了，就想要找点话活跃一下气氛什么的。
结果一抬头就挨了钟离一个脑崩。
“......喂！！很疼的哎！！”
钟离还没说话，另一道声音先传了过来。
“你原来还知道疼啊？”归终带着昼黎从外面走了回来，看着白末的眼神都带着怒意。
看到归终来势汹汹的样子，白末小心翼翼的打出一个问号：“......？”
归终走到两人面前，身后是不敢抬头看白末和钟离的昼黎。
“钟离，全都搞清楚了，包括白末这家伙到底做了些什么......啧，能耐了啊？一个不声不响自己偷偷前往坎瑞亚灾变时期，撕裂灵魂？？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玩死？”
白末：“......”
白末震惊的看着昼黎，眼睛里面全都是，还是不是好朋友了，我这么费劲把你救回来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不是......”昼黎啧了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在归终也没打算让他解释。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打一架？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也别还手了吧？反正被我揍一顿也没有那什么灵魂撕裂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疼吧？”
听到这里，钟离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归终，详细说。”
“还记得我很久之前研究出的一个棱镜吗？可以透过那个东西，看到过去发生的影像，我检查昼黎身体状况的时候顺手用了一下。”
归终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我亲爱的白末，你猜猜我看见了什么？”
“......我猜你看到了我英明神武的把昼黎从深渊中拽出来的情景了？”
归终的眼圈泛红，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她将棱镜抛给钟离，看着白末：“英明神武......啊对对对！我看到你英明神武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看到你差点没死在那个过程中！”
“白末！你真是出息了！”
......
（第三章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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