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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吴国太佛寺暗观婿 刘玄德洞房续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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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孔明与玄德听闻鲁肃前来吊唁刘琦,皆知其来意不善,定是为索要荆州而来。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定计,便联袂出城,将鲁肃接入公廨之内。

宾主坐定,礼数周全。鲁肃首先开口,其“诚明之意”自然流露:“我家主公江东吴侯,惊闻令侄刘琦公子不幸病逝,五内悲恸,特备下些许薄礼,遣我鲁肃前来致祭,聊表哀思。临行前,周都督亦再三嘱托,向皇叔与孔明先生致以诚挚问候。”

玄德与孔明起身,拱手称谢,收了礼物,便命人摆上酒宴款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鲁肃放下酒杯,话锋一转,直入正题:“皇叔,孔明先生,昔日赤壁之战后,皇叔曾与我江东约定,只因刘琦公子尚在,故暂借荆州以为安身之所。如今琦公子既已仙逝,依照前约,这荆州之地,理应归还我东吴。不知皇叔打算何时与我江东办理交割手续?”他说这番话时,语气平和,但那股属于使臣的“据理之意”却丝毫不让。

玄德闻言,面露难色,端起酒杯,故作沉吟道:“子敬先生远来辛苦,且宽饮此杯,此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鲁肃见玄德推诿,心中微有不悦,却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强饮几杯,待酒意稍褪,便又开口追问。玄德依旧支吾其词,正待再寻托辞,一旁的孔明却已按捺不住,脸色一沉,羽扇“啪”的一声合拢,朗声道:“鲁子敬!你也是饱读诗书、明理之人,缘何如此不识大体,咄咄逼人,定要让我家主公难堪不成!”

他这一发声,一股凌厉的“智者之意”混合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王佐之气”,瞬间充斥整个厅堂,竟压得鲁肃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听孔明继续说道:“想我高皇帝斩白蛇而起义,开创大汉四百年基业,流传至今,天下共仰!不想如今奸雄并起,董卓、袁绍、曹操之流,挟天子以令诸侯,霍乱朝纲,致使社稷倾颓,民不聊生!然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大汉天下,终究要拨乱反正,回归正统!我家主公,乃孝景皇帝玄孙,中山靖王之后,当今圣上之皇叔,论出身之高贵,论血脉之正统,岂无资格分茅裂土,匡扶汉室?况且,那荆州牧刘景升公,与我家主公乃是同宗兄弟,弟承兄业,名正言顺,有何不妥之处?反观你家主公孙权,不过钱塘一小吏之后,于朝廷寸功未立,全凭武力强占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之地,尚不知足,还要贪心不足蛇吞象,觊觎我大汉疆土!同为刘氏宗亲,我家主公反而无立锥之地;你家主公姓孙,却要仗势强争,天下岂有此理!”

孔明说到此处,语气愈发激昂,其“意”如排山倒海,压向鲁肃:“再者,赤壁一战,若非我家主公派遣关张赵云等上将,不避刀斧,浴血奋战,牵制曹军主力,若非我诸葛孔明草船借箭,七星坛祭起东南大风,你家周郎周公瑾,焉能施展半点计策,侥幸成功?若江南一朝被曹操攻破,莫说你江东那什么大小二乔要被锁入铜雀深宫,便是你鲁子敬等人的家眷妻小,恐怕亦难逃虎口!适才我家主公不愿立即回应你,乃是敬你鲁子敬是位深明大义的高士,不待细说便能了然于胸。缘何你却如此执迷不悟,不明事理,一味强索荆州,岂非自讨无趣!”

这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辞严,鞭辟入里,既点出了刘备占据荆州的法理依据,又强调了刘备集团在赤壁之战中的重要贡献,更暗示了东吴忘恩负义的嫌疑。那股强大的“言语之力”与“智者之意”,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鲁肃哑口无言,冷汗涔涔。他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驳斥,只得低下头,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鲁肃才艰难地抬起头,苦笑道:“孔明先生之言,舌灿莲花,言之凿凿,恐怕……恐怕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只是此事若依先生所言,教我鲁肃回到江东,如何向我家主公与周都督交代?我鲁肃的处境,恐怕会十分艰难啊!”

孔明见火候已到,语气稍缓,问道:“子敬先生有何不便之处,但讲无妨。”

鲁肃叹道:“想当初,皇叔在当阳长坂兵败危难之际,是我鲁肃不避艰险,亲自引荐孔明先生渡江,拜见我家主公,方有赤壁联盟之议。后来周公瑾都督决意兴兵攻取荆州,亦是我鲁肃从中周旋,力主以和为贵,才暂时搁置。再到后来,约定待琦公子仙逝之后便归还荆州,也是我鲁肃在其中担承。如今若是空手而回,不能践行前言,教我鲁肃有何面目回江东复命?我家主公与周公瑾都督,定然会降罪于我。肃一人死不足惜,只怕因此惹恼了东吴,激起兵戈,到那时,皇叔恐怕也难以安坐荆州,空为天下英雄所耻笑罢了!”他这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亦是希望能挽回一些局面。

孔明微微一笑,道:“曹操统帅百万虎狼之师,动辄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我家主公尚且不将其放在眼里,又岂会惧怕你家周郎那区区一黄口小儿的威胁!不过,念在子敬先生一片赤诚,又恐先生因此事在吴侯面前脸上无光,亮倒是有一计,不知子敬先生以为如何?”

鲁肃忙问:“孔明先生有何高见?”

孔明道:“我可劝说我家主公,亲笔立下一份文书,言明荆州乃是暂借,以为安身立命、图谋发展之根本。待我家主公攻取其他城池,有了稳固基业之后,便立即将荆州原封不动地奉还与东吴。如此一来,既解了皇叔燃眉之急,也全了子敬先生的面子,岂非两全其美?”

鲁肃闻言,心中稍定,却仍有疑虑:“依孔明先生之见,不知皇叔准备攻取何处之后,方才归还荆州呢?”

孔明目光深邃,羽扇轻摇,道:“中原之地,曹贼势大,根深蒂固,急切之间难以图谋。唯有西川刘璋,此人闇弱无能,胸无大志,其治下民怨沸腾,‘地气’混乱。我家主公有意挥师西进,夺取益州,以为王霸之基业。若能成功图得西川,到那时,荆州自然双手奉还。”

鲁肃心中盘算,西川路途遥远,山川险阻,刘璋虽弱,但亦有险可守,刘备要想夺取,绝非易事。但这似乎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折中之法,自己总不能真的空手而归。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应允。

当下,玄德依照孔明示意,亲笔写下一纸文书,言明借荆州之事,并约定待取得西川之后便即归还,亲自签押画字。保人一栏,诸葛孔明亦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孔明又对鲁肃笑道:“亮乃皇叔帐下之人,自己为自家做保,恐难取信于吴侯。不如烦请子敬先生也在此文书之上签个字,如此一来,先生回见吴侯之时,也好多几分说辞,面上亦好看些。”

鲁肃心知这又是孔明的算计,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他素知刘备以仁义自居,料想不至于公然食言,便叹了口气,也在文书上签了字,将文书小心收好。

宴席散罢,玄德与孔明亲自将鲁肃送到船边。临别之际,孔明又拉着鲁肃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子敬先生,此番回到江东,还望能在吴侯面前多多美言,晓以利害,切莫再生妄念,伤了两家和气。倘若吴侯不肯依从这份文书,执意要与我等为难,休怪我诸葛亮翻脸无情,到那时,莫说荆州,便是你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我亦要尽数夺来!如今,只盼两家能够同心协力,共抗曹贼,休要再起内讧,被那曹阿瞒看了笑话!”

鲁肃听得心惊肉跳,诺诺连声,不敢多言,作别二人,登船返回江东。他首先来到柴桑郡,拜见周瑜,将荆州之行以及所得文书一一呈上。

周瑜接过文书一看,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跺脚,怒道:“子敬啊子敬!你……你又中了诸葛村夫的奸计了!这哪里是借荆州的文书,分明是一张空头混赖的废纸!他说什么取得西川便归还,谁知道他何年何月才能取得西川?倘若他十年、二十年都拿不下西川,难道荆州便要十年、二十年都不还吗?这等戏耍小儿的文书,有何用处?你……你竟然还糊里糊涂地替他做了保人!他日刘备若是不肯归还荆州,必然要连累到你!到那时,主公降罪下来,你又当如何是好?” 周瑜越说越气,箭疮旧伤隐隐作痛,那股被压制的“毒煞之气”又有抬头的迹象。

鲁肃闻言,方才恍然大悟,呆立半晌,喃喃道:“我……我想玄德公乃仁义之人,想必不会食言相负……”

周瑜冷笑道:“子敬啊,你太过忠厚老实了!刘备那厮,乃是世之枭雄,其‘伪仁之意’足以蒙蔽天下!诸葛亮更是奸猾似鬼,其‘心法’之术变幻莫测!他们二人,岂会如你这般光明磊落,信守承诺?”

鲁肃面如死灰,急道:“都督,那……那依你之见,此事又当如何是好?”

周瑜强压怒火,沉吟片刻,道:“子敬待我恩重如山,昔日你指囷相赠之情,我周瑜永世不忘,岂能见死不救?你且宽心在此住上数日,待我派往江北的探子回报消息,我自有计策,定能为你解围,并让那刘备乖乖将荆州吐出来!” 鲁肃听罢,心中稍安,却也依旧是局蹐不安。

过了数日,江北细作果然传来回报:“启禀都督,荆州城中近日遍挂白幡,正在大办丧事。城外亦新建起一座豪华坟茔,军士将校皆身着孝服,气氛哀伤。”

周瑜闻言一惊,急忙问道:“却是何人亡故?”

细作答道:“乃是刘玄德的发妻甘夫人不幸病逝,刘备正为此事悲痛不已,并准备择日举行隆重的殡葬仪式。”

周瑜听罢,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对鲁肃笑道:“子敬,天助我也!吾计成矣!此计一出,非但能为你解脱干系,更能使刘备束手就擒,荆州亦可反掌而得!”

鲁肃又惊又喜,忙问:“都督有何妙计?”

周瑜压低声音,附耳如此这般一说。原来周瑜之计,乃是趁刘备丧妻,必有续娶之意。而孙权帐下正好有一位胞妹,生得是美貌非凡,却性情刚烈勇猛,喜好刀枪,身边的侍婢也个个佩剑带刀,其闺房之中更是摆满了各式兵器,寻常男子见了都要退避三舍,号称“枭姬”。周瑜打算上书孙权,让其派遣媒人前往荆州,谎称欲将孙权之妹许配给刘备为继室,永结秦晋之好。然后将刘备赚至东吴南徐(今江苏南京)入赘完婚。一旦刘备到了东吴地界,便将其软禁起来,再派人前往荆州,以刘备的性命为要挟,逼迫诸葛亮等人交出荆州。待荆州到手之后,再另作区处。

鲁肃听罢,虽觉此计有些阴险,但念及自身干系,以及江东利益,也只得点头称谢。

周瑜当即写下密信一封,派遣心腹将鲁肃护送至南徐,面见孙权,先将借荆州的文书呈上。孙权看罢,果然勃然大怒:“鲁子敬!你怎地如此糊涂!这等废纸一张,要他有何用处!”

鲁肃慌忙将周瑜的书信呈上,道:“主公息怒!周都督已有妙计在此,定能助主公顺利取得荆州!”

孙权看完周瑜的密信,不由得转怒为喜,连连点头,心中暗道:“公瑾此计,果然毒辣,却也甚是高明!”他沉吟片刻,思索何人可担当此任前往荆州说媒。猛然间想起一人,抚掌道:“此事,非子衡(吕范的字)不可为也!”

当即召来重臣吕范,对其道:“子衡,孤近闻刘玄德发妻甘夫人不幸病逝,孤帐下有一胞妹,正值妙龄。孤欲将其许配与玄德为继室,以结两家姻亲,从此同心同德,共破曹贼,匡扶汉室。此事关系重大,非子衡你这等能言善辩、熟悉礼仪之人不能担当此任。还望你即刻启程,前往荆州一行,为孤玉成此事。”

吕范乃孙权心腹,深知其意,当即领命,不敢怠慢,即日收拾船只,只带了数名精干从人,乘快船望荆州而来。

再说刘玄德自甘夫人去世之后,终日郁郁寡欢,悲痛不已。一日,正与孔明在府中闲谈叙话,排解愁闷,忽有门吏来报:“启禀主公,东吴使者吕范吕子衡,前来拜见。”

孔明闻言,羽扇轻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对玄德道:“主公,周瑜的算计,果然来了。此番吕范前来,必定是为荆州之事设下的圈套。亮且到屏风之后潜听片刻,看他究竟有何说辞。无论他说些什么,主公只管一一应承下来便是,先将他安置在馆驿之中歇息,我等再另作商议。”

玄德点头,命人请吕范入内。宾主叙礼落座,茶过三巡,玄德问道:“子衡先生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吕范起身拱手,笑道:“范此来,乃是为皇叔做一件天大的喜事。近闻皇叔不幸丧偶,心中定然孤寂。吾主吴侯有一胞妹,年方二八,生得是国色天香,且贤良淑德,正可配皇叔英雄。范不避嫌疑,特来为皇叔保此大媒,不知皇叔尊意如何?”

玄德闻言,故作哀伤之状,叹道:“中年丧妻,乃人生至不幸之事。亡妻尸骨未寒,备……备实不忍心即刻便议论亲事啊。”

吕范劝道:“皇叔此言差矣。常言道,人若无妻,便如房屋没有栋梁,岂可因一时悲伤,便中道而废人伦大道?吾主吴侯之妹,德才兼备,容貌出众,堪当奉箕帚、理家室之贤内助。若皇叔能与我江东永结秦晋之好,则兵强马壮,互为援应,那曹操老贼,便再也不敢轻易正眼窥觑我东南之地了。此事于国于家,皆有百利而无一害,还望皇叔三思,切莫推辞。只是……只是我国太吴老夫人,甚是疼爱这位幼女,视若掌上明珠,不忍其远嫁他乡。因此,若要成就此段良缘,恐怕还需委屈皇叔,亲至我东吴就婚方可。”

玄德沉吟片刻,问道:“此事……吴侯当真知晓?”

吕范笑道:“若非先禀明吴侯,取得首肯,范又怎敢如此造次,前来向皇叔提亲?”

玄德又道:“备如今年已半百,两鬓早已染霜,而吴侯之妹,正当豆蔻妙龄,青春年少。如此年纪悬殊,恐怕……恐怕并非良配啊。”

吕范朗声笑道:“皇叔过谦了!吴侯之妹,身虽为娇弱女子,其志气却胜过寻常须眉男儿。她曾言道:‘若非当世之大英雄、大豪杰,我孙尚香誓不事之!’如今皇叔仁义之名,威震四海,天下何人不识?正所谓淑女配君子,佳偶天成,又岂会因年岁稍长而有所嫌隙呢?”

玄德见他言辞恳切,滴水不漏,便道:“子衡先生美意,备心领了。只是此事体大,容备思虑一日,明日再行回复。”当日,便设宴款待吕范,将其安置在馆驿之中歇息。

待到夜深人静,玄德急忙与孔明商议。孔明笑道:“主公,吕范此来之意,亮已尽知。适才亮夜观天象,又卜算一卦,卦象显示,乃是大吉大利之兆!主公尽可放心应允此事。可先派遣孙乾先生,随同吕范一同返回江东,面见吴侯,许下这门亲事,约定吉日,主公便可启程前往东吴就婚。”

玄德闻言,依旧忧心忡忡:“军师,周瑜此计,明摆着是要诱我前往江东,加以谋害。我又岂能以千金之躯,轻易踏入虎狼之穴,自投罗网?”

孔明哈哈大笑,羽扇轻摇,胸有成竹道:“主公勿忧!周瑜虽能用计,但其智谋,又岂能逃出我诸葛亮的手掌心?亮早已为他准备了万全之策,只需略施小计,便可使他周公瑾的阴谋诡计,尽数化为泡影,半点也施展不出来!非但如此,还能让吴侯之妹,真心实意地归属于主公,而我荆州基业,亦可万无一失!” 玄德听罢,依旧是半信半疑,犹豫不决。

孔明却不再多言,当即修书一封,召来孙乾,命其随同吕范返回江东,面见孙权,正式促成这门亲事。孙乾领命,不敢怠慢,次日便与吕范一同启程,前往南徐。

到了南徐,拜见孙权。孙权早已得到周瑜密报,心中有数,便对孙乾道:“孤仰慕皇叔仁德久矣,愿将小妹许配与皇叔为继室,以结永世之好,绝无半点异心,还望皇叔早日来我江东完婚。”

孙乾拜谢告辞,返回荆州,将孙权之言回报玄德。玄德听闻孙权催促亲事,心中依旧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敢轻易前往。

孔明见状,笑道:“主公,此事无需多虑。亮已为子龙将军备下三条锦囊妙计,非他不可行也。只需依照计策行事,定保主公此行有惊无险,抱得美人归,还能让周瑜赔了夫人又折兵!”随即便将赵云召至近前,附耳低声交代一番,将三个用锦缎制成的囊袋交予赵云,郑重道:“子龙将军,此番你护送主公前往东吴,务必将此三个锦囊贴身收藏,切勿遗失。内有三条妙计,可临机应变,依次而行,定能化险为夷。”赵云领命,将锦囊小心藏好。孔明又预先派遣使者,携带丰厚聘礼,前往东吴纳采,一切礼数周全,无可挑剔。

时值建安十四年冬十月,黄道吉日。刘玄德在赵云、孙乾的陪同下,带领五百名精锐亲兵,乘坐十余只快船,辞别孔明,离开荆州,浩浩荡荡地向东吴南徐进发。荆州一应军政事务,则全权交付孔明处置。玄德坐在船中,一路东下,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

船队行至南徐州地界,于岸边停泊。赵云对玄德道:“主公,军师临行前所赐三条妙计,言明需依次而行。如今我等已到南徐,当先打开第一个锦囊,看军师有何指示。”

说罢,赵云从怀中取出第一个锦囊,拆开细看。看完之后,眼中精光一闪,当即召集那五百名随行军士,如此这般,一一分付下去。众军士领命,各自分头行事。赵云又对玄德道:“军师吩咐,请主公先去拜会一人,此人乃是江东国老乔公,昔日二乔之父,德高望重,现居于南徐城中。主公可携带些许薄礼,如羊羔美酒之类,先行前往拜见,将吕范为媒,欲娶孙夫人之事,告知于他。”

玄德依计,命人备了礼物,与赵云、孙乾一同前往乔国老府上拜会。那五百名随行军士,则个个身披红绸,腰挂彩带,大张旗鼓地进入南徐城中,四处采买猪羊果品、绫罗绸缎等婚礼所需之物,并且逢人便说:“我家主公刘皇叔,此番前来东吴,乃是奉吴侯之命,特来迎娶孙夫人,与江东永结姻亲,共抗曹操!”

一时间,刘备入赘东吴的消息,便如插上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南徐城,大街小巷,妇孺皆知。孙权听闻刘备已到,心中暗喜,却也故作矜持,只派吕范前去接待,将玄德一行人暂时安置在馆驿之中歇息,并未立即召见。

却说乔国老在府中,正与玄德叙话。听闻玄德详述吕范提亲,以及自己不远千里前来就婚之事,又见玄德带来的礼物颇为丰厚,言辞恳切,心中已信了七八分。待送走玄德之后,乔国老不敢怠慢,当即便入宫拜见吴国太,一见面便满脸堆笑,拱手贺喜。

吴国太正在后宫静养,见乔国老如此,不由得诧异道:“国老今日前来,却是喜从何来啊?”

乔国老笑道:“国太还蒙在鼓里不成?令爱孙尚香小姐,早已由吴侯做主,许配与当世英雄刘玄德刘皇叔为妻。如今刘皇叔已亲至南徐,前来就婚,此等天大的喜事,国太缘何还要故意隐瞒于我呢?”

吴国太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此事……此事老身一无所知啊!”当即便派遣心腹之人,一面去请吴侯孙权前来问个究竟,一面先派人到城中各处暗中打探消息。

不多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纷纷回报:“启禀国太,此事千真万确!姑爷刘玄德如今已在城中馆驿安歇。他带来的五百名随行军士,正在城内大肆采买猪羊果品、绫罗绸缎,为婚礼做准备。人人都说,此次做媒的,女家乃是吕范吕大人,男家则是孙乾孙先生,二人如今也都在馆驿之中,陪伴姑爷呢!”

吴国太听罢,更是惊疑不定,心中又气又急。正思忖间,孙权已匆匆赶至后堂,拜见母亲。吴国太一见孙权,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与委屈,猛地一拍胸口,放声大哭起来。

孙权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劝慰:“母亲,因何如此伤心烦恼?有话但请明言,孩儿无不依从!”

吴国太怒道:“好你个不孝之子!你竟敢如此欺瞒于我,将我这个老婆子视若无物!想当初,你姐姐临终托孤之时,是如何嘱咐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孙权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只得连连告罪:“母亲息怒,有话请慢慢说,究竟是何事惹得母亲如此伤心?孩儿实不知晓啊!”

吴国太厉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古今天理人伦。我是你的母亲,女儿的婚事,理应先禀明于我,取得我的同意。你如今要将尚香许配给刘玄德为妻,如此重大的事情,为何要瞒着我?难道这女儿不是我亲生的吗!”

孙权大吃一惊,连忙辩解道:“母亲息怒!此事……此事从何说起?孩儿何时曾说过要将小妹许配给刘备?”

吴国太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今这南徐城中,大街小巷,哪一个百姓不知道此事?你倒好,反过来瞒着我这个做母亲的!”

一旁的乔国老也连忙插话道:“吴侯,此事老夫也早已听闻多日了,今日特地前来,便是要向国太与吴侯道喜的啊!”

孙权见母亲与乔国老皆言之凿凿,知道再也隐瞒不住,只得将周瑜的“美人计”和盘托出:“母亲,国老,此事……此事并非儿臣真心要将小妹许配给刘备。皆因此乃周瑜周公瑾之计策。只因那刘备狡诈,占据荆州不还。周瑜便献上此计,名为招婿,实则欲将刘备诱骗至我江东,将其囚禁起来,再以此为要挟,逼迫他交出荆州。若他抵死不从,便先斩了刘备,再图荆州。此乃万不得已之计策,并非真心要结此门亲事啊!”

吴国太听罢,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孙权破口大骂周瑜:“好你个周公瑾!身为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水陆大都督,竟然连区区一个荆州都拿不下来,却想出这等下三滥的龌龊计策!竟然要拿我女儿的终身幸福去做赌注,行此卑劣的‘美人计’!倘若你们真的杀了刘备,我女儿岂不成了望门寡?日后还如何有脸面见人,又如何能再寻得好人家?这分明是要毁了我女儿一生啊!你们……你们真是好算计!”

乔国老亦在一旁摇头叹息道:“吴侯,若当真用此计策,即便是侥幸得到了荆州,恐怕也要被天下英雄所耻笑,斥为不仁不义之徒。此事传扬出去,于江东声名大有损伤,如何行得!”

一番话说得孙权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心中也是后悔不迭。

吴国太兀自怒气不息,不住口地咒骂周瑜。乔国老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道:“国太息怒。事已至此,我看不如将错就错。那刘皇叔乃是当今汉室宗亲,仁义之名远播,亦是世之英雄。若能真个招他为婿,结此良缘,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亦可免得日后传扬出去,被人耻笑,落个出尔反尔的坏名声。”

孙权犹豫道:“只是……只是那刘备年纪已过半百,与小妹年岁相差甚远,恐怕……不太相称啊。”

乔国老笑道:“吴侯此言差矣。刘皇叔虽年岁稍长,却是当世顶尖的英雄豪杰,其‘仁德王气’已然凝聚,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若能招得此等佳婿,于令妹而言,亦是觅得良配,何尝不是一桩幸事?”

吴国太沉吟半晌,方才缓缓道:“也罢。只是我还不曾亲眼见过那刘皇叔,不知其人品相貌究竟如何。这样吧,明日便在甘露寺设宴,你们约他前来相见。若他合我的心意,我便亲自做主,将尚香嫁与他为妻!若是不中我的意,你们便依照原计行事,老身也绝不阻拦!”

孙权乃是大孝之人,见母亲话已至此,又恐再惹母亲生气,只得连忙点头应承下来。退出后宫,当即便唤来吕范,分付道:“子衡,明日可在甘露寺方丈之内设下宴席,我母亲要亲自相看刘备。”

吕范闻言,眼珠一转,献计道:“主公,何不如此如此?可令大将贾华,预先带领三百名精锐刀斧手,埋伏于寺内两廊之中。倘若国太看不中刘备,只需一声暗号,两边伏兵齐出,便可将他一举擒下,岂不更为稳妥?”

孙权深以为然,当即便召来大将贾华,将此事秘密交代下去,令其预先做好准备,明日甘露寺中,只看国太眼色行事。

再说乔国老辞别吴国太之后,心中担忧刘备安危,便暗中派人前往馆驿,将明日吴侯、国太要在甘露寺相看之事,以及其中可能存在的凶险,悄悄告知了玄德。

玄德闻讯,与孙乾、赵云一同商议对策。赵云面色凝重,沉声道:“主公,明日甘露寺之会,恐怕是凶多吉少。云愿亲率五百名精锐军士,贴身保护主公,以防不测。”

次日,吴国太与乔国老早已先一步来到甘露寺的方丈之内等候。孙权则带领吕范、张昭等一班文武谋臣,随后也尽数赶到。孙权又特意派遣吕范前往馆驿,恭请刘备赴宴。

刘备早已做好了准备,内里穿了一层薄薄的细鳞软甲,外面则套上一件宽大的锦袍,腰间佩戴长剑,由数名精干的从人贴身护卫,翻身上马,径直往甘露寺而来。赵云则全身披挂整齐,手持龙胆亮银枪,亲自带领五百名精锐的“聚气”境军士,紧紧跟在玄德身后。

来到甘露寺前,玄德翻身下马,首先便与等候在此的孙权相见。孙权仔细打量玄德,只见他虽然年过半百,却依旧是仪表堂堂,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雍容沉稳的“帝王之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不由得心中暗自生出几分敬畏之意。

二人相互见礼已毕,便一同进入方丈之内,拜见吴国太。吴国太高坐于堂上,目光如炬,将玄德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玄德生得是方面大耳,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若朗星,神态谦和之中又不失威严,心中顿时便喜欢上了几分,对一旁的乔国老笑道:“国老,此人果真不凡,真乃我的好女婿也!”

乔国老亦在一旁连连点头称赞:“国太慧眼识英雄!玄德公生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更兼仁义布于天下,乃当世罕有之大英雄。国太能得此佳婿,实乃可喜可贺!”

玄德连忙上前拜谢国太与乔国老。众人分宾主落座,开始饮宴。酒过数巡,赵云忽然按剑而入,身形挺拔如松,立于玄德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其“显圣小成”的“气”息虽未外放,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

吴国太见状,好奇地问道:“这位将军是何人?看其气度,亦非等闲之辈。”

玄德答道:“启禀国太,此乃我帐下牙将,常山赵子龙是也。”

吴国太闻言,眼中一亮,道:“哦?莫非便是当年在当阳长坂坡,于百万曹军之中,怀抱阿斗,七进七出,勇不可当的那位赵将军吗?”

玄德点头道:“正是此人。”

吴国太抚掌赞道:“果然是真将军也!真乃忠勇无双之士!”当即便命人赐酒与赵云。

赵云谢过赐酒,却并不饮用,反而对玄德低声道:“主公,适才末将于寺内廊下巡视之时,发现两旁厢房之内,皆埋伏有手持利刃的刀斧手,杀气腾腾,恐怕来意不善。还请主公速速告知国太,以免中了奸计!”

玄德闻言,心中一凛,当即离席,来到吴国太席前,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启禀国太!备今日前来,本是为求与贵府永结秦晋之好,不想却暗藏杀机!若国太与吴侯执意要取刘备性命,备束手待毙便是,还请就在此地动手,也免得玷污了这佛门清净之地!”

吴国太见状,大惊失色,急忙问道:“贤婿何出此言?是谁要杀你?”

玄德悲声道:“此寺两廊之内,皆暗伏刀斧手,杀气凛然,若非为杀刘备,又是为何?”

吴国太听罢,勃然大怒,当即便将孙权唤至面前,厉声斥责道:“好你个不孝子!今日玄德既已应允做我的女婿,便是我孙家之人,如同我的亲生儿女一般!你为何还要在寺内埋伏刀斧手,难道真要加害于他不成!”

孙权见母亲震怒,哪里还敢隐瞒,只得支支吾吾地将责任推给吕范。吕范又慌忙将贾华供出。吴国太当即将贾华唤来,劈头盖脸地一顿痛骂。贾华自知理亏,吓得魂不附体,低头不语,不敢分辨。吴国太盛怒之下,便要喝令将贾华斩首示众。

玄德见状,连忙上前求情道:“国太息怒!今日乃是备与贵府结亲之喜日,若因此斩杀帐下大将,于亲事不利,亦恐备日后难以在国太膝下久居啊。”

乔国老亦在一旁连连劝解。吴国太余怒未消,方才厉声叱退了贾华。那些埋伏在两廊的刀斧手,见势不妙,早已抱头鼠窜,溜之大吉了。

一场风波平息,玄德借口更衣,来到殿前庭院之中,只见庭院一角,立着一块硕大的青石。玄德心中一动,拔出随从腰间所佩的宝剑,仰天默默祷祝道:“苍天在上!若我刘备此番能平安返回荆州,日后成就王霸之业,兴复汉室,便请让我一剑将此顽石劈为两段!如若我命丧此地,有负匡扶社稷之重任,便让我此剑砍石不开,以示天意!”

祝罢,大喝一声,手起剑落,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坚硬的巨石,竟被他一剑劈为两半!

孙权在后面看得真切,心中暗惊,走上前问道:“玄德公,缘何对这块顽石如此痛恨?”

玄德收剑长叹道:“备年近五旬,寸功未立,不能为国家剿灭曹贼,扫清寰宇,心中时常引以为恨。今日有幸蒙国太不弃,招备为婿,此乃备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际遇。恰才心中彷徨,便向苍天问卜一卦,若我日后能扫平曹魏,兴复汉室,便能一剑砍断此石。如今果然应验,可见天意助我!”

孙权听罢,心中暗自思忖:“刘备此言,莫非是故意说给我听,以试探我的心意?”他亦拔出自己腰间佩剑,对玄德道:“孤亦欲效仿玄德公,向苍天问卜一卦。若我江东日后能扫平曹贼,一统天下,亦请让我一剑断此顽石!”他口中如此说着,心中却暗暗祷祝道:“苍天在上!若我孙权日后能重新夺回荆州,称霸江东,成就帝王伟业,便请保佑我一剑将此石劈开!”

祝毕,亦是手起剑落,那被玄德劈开的巨石,又被他从另一方向劈开,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十字纹路。此石至今尚存,被称为“恨石”或“试剑石”。后人观此胜迹,有诗赞曰:

宝剑落时山石断,金环响处火光生。

两朝旺气皆天数,从此乾坤鼎足成。

二人各自弃剑,相视一笑,携手返回方丈之内,继续饮宴。又饮了数巡,孙乾在一旁频频向玄德使眼色。玄德会意,便起身告辞道:“备不胜酒力,今日叨扰国太与吴侯多时,先行告退了。”

孙权亲自将玄德送出甘露寺前。二人并肩而立,眺望远处长江景色,只见江山如画,气象万千。玄德不由得赞叹道:“此真乃天下第一江山也!”据说,后来的甘露寺牌坊上,便刻有“天下第一江山”六个大字。后人亦有诗赞此景曰:

江山雨霁拥青螺,境界无忧乐最多。昔日英雄凝目处,岩崖依旧抵风波。

二人共同欣赏江景之时,忽然江风大作,波涛汹涌,白浪滔天。只见江面之上,有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之中,却如履平地,安稳前行。玄德见状,不禁感叹道:“俗语有云:南人善于驾船,北人精于乘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孙权听闻此言,心中却有些不悦,暗道:“刘备此言,莫非是讥讽我江东之人不擅骑射,只懂舟楫之利?”他年轻气盛,当即便命左右牵过自己的坐骑宝马,翻身一跃,稳稳落在马背之上,随即催马扬鞭,从山顶风驰电掣般冲下山坡,又一鼓作气,加鞭纵马,重新奔上山顶,然后勒住缰绳,笑问玄德道:“玄德公,谁说我南方之人便不能乘马了?”

玄德见状,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轻轻一撩衣袍,身形一晃,便已轻盈地跃上马背,随即双腿一夹,那马儿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下山坡,其骑术之精湛,竟丝毫不逊于孙权。他又催马奔上山顶,与孙权并辔而立,二人皆是扬鞭大笑,豪气干云。此地后来便被称为“驻马坡”。后人亦有诗曰:

驰骤龙驹气概多,二人并辔望山河。东吴西蜀成王霸,千古犹存驻马坡。

当日,二人尽欢而散,并辔返回南徐城中。沿途百姓见刘皇叔与吴侯如此亲厚,皆欢欣鼓舞,夹道称贺,以为两家从此永结同好,天下太平有望。

玄德自回馆驿之后,便与孙乾秘密商议。孙乾道:“主公,依乾之见,当务之急,是请乔国老从中斡旋,尽快与孙夫人完婚,早日成就好事,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次日,玄德依计,再次前往乔国老府上拜会。乔国老将其接入府中,礼毕茶罢,玄德便满面愁容地诉苦道:“国老容禀,备此番前来江东,实乃诚心求亲。然江东欲加害于备之人甚多,备日夜忧惧,如坐针毡,恐难以在此地久居啊。”

乔国老闻言,拍着胸脯安慰道:“玄德公但请放宽心。有老夫在,定保你安然无恙。老夫这便入宫去见国太,请她老人家为你做主,定保你平安无事,顺利完婚。”

玄德千恩万谢,辞别乔国老返回馆驿。乔国老果然立即入宫,将玄德的忧虑告知了吴国太。吴国太大怒道:“岂有此理!我的女婿,谁敢动他一根汗毛!简直是反了天了!”当即便下令,让玄德即刻搬入太守府西边的书院暂住,以便照应,并命人加紧操办婚事,择日便与孙夫人完婚。

玄德闻讯大喜,亲自入宫叩谢国太,又道:“只是……只是赵云将军等一众随从,尚在馆驿之中,无人约束,恐多有不便,亦怕再生事端。”

吴国太挥手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便让他们一同搬入府中安歇便是,也省得在外面招惹是非。”

玄德心中暗喜,一切皆在孔明算计之中。

数日之内,太守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排筵宴,广邀宾客。孙夫人孙尚香,终于与刘玄德拜堂成亲,正式结为夫妻。

待到夜深,宾客散尽,两行红烛高照,鼓乐喧天,刘玄德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被引入洞房之内。他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轻轻推开房门,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洞房之内,灯火通明,墙壁四周,竟然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各种寒光闪闪的枪刀剑戟!两旁更是俏生生地侍立着数十名年轻貌美的侍婢,只是这些侍婢,个个都身着劲装,腰悬利剑,目光锐利,神情冷峻,如临大敌一般,哪里有半分洞房花烛夜的喜庆气氛?

玄德一见这阵仗,顿时吓得是魂飞魄散,冷汗直流,心中暗道:“莫非……莫非这便是周瑜的后手?我……我难道真的中了美人计,今日要丧命于此不成?”

正是:喜看红烛映娇容,惊见侍女立刀丛。洞房花烛藏杀机,不知英雄何处逃?

毕竟洞房之内是何缘故,玄德命运又将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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