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来到录音室的时候，叶嘉凌已经快录完了一首歌。
林清欢在外面戴着耳机听了一遍，不断夸奖她唱得好。
确实唱得好。
连录音师都忍不住啧啧称赞，“状态太好了，可以过关了。”
叶嘉凌推开隔音门出来，来到江尧身边，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江尧笑说：“想你了呗。”
“油腔滑调。”叶嘉凌眼眸清澈，注视着江尧，“傅永怀签合同了？”
江尧点点头，“签了。我看得出来，老傅早就想加入灵犀了，他就是想让我来请他。”
叶嘉凌替他感到高兴：“那现在你的左膀右臂都有了，宋初寒负责灵犀网，傅永怀负责手机部。”
江尧微笑，摸了摸叶嘉凌的头，“录完了吗？”
录音师说：“这一首歌可以了，接下来就是后期制作。”
江尧戴上耳机，“你放一下，我听听。”
边听边朝叶嘉凌竖起大拇指。
叶嘉凌挽着他的胳膊，回应他一个甜美的笑容。
音乐制作是技术密集型领域，虽然灵犀公司拿着叶嘉凌的经纪约，但落实到歌曲制作与专辑发行，江尧还是需要和音乐公司合作。
这家公司名叫“回声宇宙”。
回声宇宙的老板此时正好来到公司，得知江尧和叶嘉凌在录音室，马上过来打招呼。
“你好，灵犀江老板，幸会幸会。”对方名叫何柏瀚，四十岁上下，穿得很潮。
江尧和他握手，“你好，何总。”
何柏瀚继续赞扬道：“网上都说你和叶小姐是神仙情侣，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叶嘉凌礼貌地冲他点头，表示谢意。
何柏瀚问：“怎么样？还顺利吗？”
叶嘉凌说：“已经录完一首了，明天再录两首。”
何柏瀚：“听说这几首歌，歌词都是江总亲自操刀写的？”
江尧：“写着玩儿。这张专辑计划10首歌，不出意外的话，作词应该都是我。”
叶嘉凌扯了扯江尧的衣服：“我准备自己写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原创。我只能写一首，要不然太烧脑了。”
江尧笑着应道：“好。”
何柏瀚说：“你们有什么灵感和想法，随时和专辑制作人联系，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把专辑打磨好。”
江尧：“费心了。”
眼前站着的是桐林集团的公主，桐林影视的千金，灵犀公司的老板，何柏瀚主动邀请道：
“晚上没什么事的话，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江尧面露难色，说道：“下次吧，今天已经有约了，太可惜了。”
“行，江总先忙正事，我们来日方长。”何柏瀚发出爽朗的笑声。
……
从回声宇宙出来，郜智新打来了电话。
“江尧，我爸想请你吃饭，你晚上几点能谈完啊？”
江尧挠了挠头，饭局还真是多。
昨天晚上，裴诗诗带着郜智新去看望了裴若芸。
裴若芸对郜智新的印象倒是不错，会说话，会来事。
来一趟松海，不去郜智新家做客似乎也不合适。
毕竟两人这么好的关系，另外灵犀商城和高红书业也合作了几次，效果甚佳。
今天晚上，陈汐即将在灵犀商城的官号直播，带货的书目也全部都是高红书业公司出品的。
“明天中午吧，今天晚上估计是不行了。”
那边裴诗诗抢过去了电话，“江尧，晚上我用不用过去？”
江尧说：“还没到签合同的时候呢，你来不来都一样，你就陪着老郜吧。”
裴诗诗似乎是想和江尧一起，听到他这么说声音有些失落：“好吧……那你忙完打电话。”
林清欢拽着江尧的胳膊，“江尧，那我怎么办？你不可能把我送回酒店去吧？”
“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吧，不过提醒你，过程会非常无聊。”
江尧不确定林清欢能不能熬得住。
林清欢说：“没事，无聊的话，我就找人聊qq。”
……
江尧让叶嘉凌和林清欢坐一辆车在后面跟着，他们要先去接傅永怀。
傅永怀专门换上了一身定制西装，足见其内心的重视程度。
车上，他一直在问柳婷问题，柳婷耐心地给他讲解，各项数据如数家珍。
傅永怀最后不得不称赞：“江总，柳主管这样的人才你都是怎么找到的？她的工作经验还不到一年，已经比大多数资深的行业分析师牛逼了。”
接着又赶紧和柳婷解释道：“不好意思，口不择言。”
柳婷轻笑着点头，毫不称怪。
江尧说：“我属于命好吧，好员工自己就会找上门。”
柳婷说：“这是老板的人格魅力。”
傅永怀附和：“这句话说对了，这是老板的人格魅力。”
一行五人来到一家西餐厅，包厢里，蓝海投资公司的人已经到了。
这家久负盛名的投资公司眼光独到，手里有众多互联网公司的股份，其中不乏一些知名大厂。
江尧看了看表，差五分钟七点，他们并没有迟到。
但他还是和蓝海公司的合作代表、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解释了一番：
“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太堵了。”
秃顶男人名叫朱航，笑着和江尧握手：
“我们也是刚到。都说灵犀江老板年少有为，今天总算见到本尊了。”
江尧说：“得了一些虚名罢了。做互联网的，跟网友们走得近一些，大家捧场而已。”
两家公司的人隔着长条餐桌相视而坐。
江尧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商务谈判不是在公司，非要来西餐厅，吃也吃不好，说也说不好。
互相客套闲聊了半个小时，才开始步入正题。
今天的全程主讲人，是柳婷。
她的笔记本电脑里，有分门别类的图片和表格，为了这次商务谈判，她制作的ppt堪称细致入微，用江尧夸赞她的话来说，详细到连毛孔级别的数据都涵盖在内。
从灵犀公司的社交体量、灵犀商城的直播转化率、名人明星的入驻规模，文娱综艺的爆发增长、灵犀各项子频道的盈亏情况，说到布局智能手机行业的详细计划、未来灵犀生态链的打造。
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娓娓道来。
有人打断，她就礼貌地停下来，示意对方可以先说出疑问，她来作详细解答。
连一旁的叶嘉凌都忍不住在内心夸赞，柳婷的成长简直肉眼可见。
犹记得半年前，柳婷在茉域工坊讲话，虽然也讲得很好，但远远没有今天这份从容。
今天只是双方第一次见面，属于彼此提出自身需求的阶段。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两个小时的时间，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柳婷也在电脑上详细记录了对方的要求，这些要求最后都要等江尧定夺。
江尧直接跳过了最后寒暄互夸的环节，问道：“我们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朱航说：“定下来之后，我们会通知贵司的，谈判地点还选在这里怎么样？”
江尧眯着眼睛，轻轻摇头：“这次，是灵犀公司的人来松海，下一次，你们该去星港了。”
接着他又补充道：“我也该尽一下地主之谊。”
朱航一愣，脸上却不动声色，心说这个少年老板还真是不卑不亢，笑道：
“江总说得对，下一次我们去星港，时间就定在一周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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