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设计师们互相看了看，“我们会按照您的要求设计。”
“还有一点。”周平补充道，“整个综合体要体现环保理念，多用自然采光，减少能耗。”
“这个好！”一个年轻的设计师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在屋顶安装太阳能板，还可以设计雨水收集系统。”
“不错。”周平满意地点头，“就按这个思路做。”
几个设计师开始测量地形，讨论方案。
周平和赵建国站在一边，看着这块空地。
“周总，您说这个商业综合体能成功吗？”赵建国问道。
“为什么不能？”周平笑了，“地理位置好，设计合理，运营得当，没理由不成功。”
“我是担心山口财团那边会搞破坏。”
“他们想破坏就让他们破坏。”周平满不在乎，“反正我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一些黑料，真要撕破脸，谁怕谁。”
赵建国听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地块旁边。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后面跟着两个保镖。
“请问哪位是周平先生？”中年男人问道。
“我是。”周平走了过去，“您哪位？”
“我叫王强，华盛零售的副总。”中年男人递上名片，“久仰周先生大名，今天特意来拜访。”
华盛零售？
周平挑了挑眉毛。
这不就是那三家竞标公司之一吗？他们来干什么？
“王总客气了。”周平接过名片，“不知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王强笑道，“我们华盛零售一直想在这个区域开设分店，听说周先生买了这块地，所以想来谈谈合作。”
“合作？”
“对。”王强点头，“我们可以入股您的项目，提供运营经验和供应链资源。”
“不好意思。”周平直接拒绝，“我们不需要合作伙伴。”
“周先生别急着拒绝。”王强笑容不变，“我们的条件很优厚，可以出三个亿占30%的股份。”
“还是不需要。”
“五个亿，40%。”王强加价。
周平看着他，突然笑了。
“王总，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华盛零售的底细？”
王强脸色微微一变。
“周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周平走近一步，“山口财团的走狗，还想来我这里分一杯羹？做梦！”
王强的脸彻底变了。
“周先生，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周平冷笑，“华盛零售的真正控股公司是华盛国际投资，而华盛国际投资的最终持美康医药的危机还未完全平息，华康制药门口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辆辆豪车停在公司楼下，车上下来的都是打扮时髦的年轻人。他们手里拿着自拍杆，对着镜头说着各种商业互吹的话，然后成群结队往华康制药的办公楼走。
“周总，楼下又来了一批网红。”前台小姑娘有些无奈地打来电话。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批了。自从周平和美康医药对簿公堂的事情上了新闻，华康制药莫名其妙成了正义的象征。一些网红嗅到了流量密码，纷纷跑来蹭热度，想借着周平的名气炒作自己。
周平揉了揉太阳穴，对着电话说：“让保安把他们挡在外面，别让他们进来。”
“已经挡了，但他们说要见您，还说能帮华康制药做宣传。”
“不需要。”周平挂断电话，继续处理手头的文件。
但这些网红比想象中还要难缠。他们堵在门口不走，对着镜头直播，说什么“华康制药不给机会”“大企业架子大”之类的话，试图用舆论压力逼周平就范。
刘总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苦笑：“周总，楼下那些人越聚越多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先等等。”周平站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这些人不过是想借我们炒作，真报警反而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成了受害者。”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门打开，前台小姑娘探进头来：“周总，外面有个女孩说是专程来应聘的，不是来蹭热度的。她说她以前做过网红，现在想转行。”
周平摆摆手：“让人事部处理就行了。”
“可是……”前台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她说她叫林晚晴，以前在星辉传媒工作过。”
星辉传媒？周平记得这个名字，是本地最大的网红经纪公司之一，老板叫赵凯，据说背景很深，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让她进来吧。”周平坐回椅子上。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简单t恤和牛仔裤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二十出头，五官清秀，但眼神里带着疲惫和警惕，跟外面那些浓妆艳抹的网红完全不同。
“您好，我叫林晚晴。”女孩站在办公桌前，声音平静，“我想应聘华康制药的市场部。”
周平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以前是网红？”
“算是。”林晚晴点点头，“我在星辉传媒签约了三年，半个月前刚解约。”
“为什么解约？”
林晚晴沉默了几秒钟：“因为我不想按照公司的要求做一些事情。”
周平明白了她的意思。娱乐圈的潜规则，他听说过不少。
“既然你不想做网红，为什么来应聘市场部？”周平问。
“因为我有一百二十万粉丝。”林晚晴直视着周平的眼睛，“我知道怎么做内容，怎么和粉丝互动，怎么把产品推广出去。我可以帮华康制药做线上营销。”
这个理由倒是很实际。周平想了想，说：“你的简历呢？”
林晚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周平翻了几页，上面详细列举了她做过的项目，带货的数据，粉丝的构成分析，写得很专业。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周平把简历放在桌上，“我们会尽快给你答复。”
林晚晴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刘总等她走后，低声说：“这个女孩不简单。她离开星辉传媒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当时闹得挺大的。赵凯那个人睚眦必报，如果我们用了她，恐怕会惹麻烦。”
“什么麻烦？”周平不以为意，“她又没做错什么。”
“可是赵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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