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刘青山打开鞋柜的最下面一层,拿出了一双崭新的还带着塑料包装的男士棉拖鞋,撕开了包装。然后,他就在宫雪那愈发困惑的目光中,自然地蹲了下来。
“来,把鞋换了,穿这个舒服点。”他抬头,看着她那双穿着高跟棉靴的纤细秀气脚踝,笑着说道。
那笑容,温暖得如同窗外和煦的阳光。
宫雪点了点头,那颗因为搜寻“蛛丝马迹”而悬着的心,悄然落下。
她正准备自己弯腰,去解那有些繁复的鞋带。
然而,一只温暖的大手,却先一步伸了过来,轻轻地、却又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道,按住了她的肩膀。
“坐下。”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她无法抗拒。
宫雪一愣,身体便已经不受控制地,下意识地依言在门口那个小巧的红木换鞋凳上坐了下来。
然后,
在她那瞬间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刘青山竟然……单膝跪了下来!
他高大的身躯,就那样,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半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了!
‘他……’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已经轻轻地握住了她穿着棉靴的脚踝,那份隔着一层皮革与丝袜传来的属于男性的灼热温度,让她整个人都如同触电般,猛地一颤!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已经落在了她的鞋带上,修长的手指,灵巧而又熟练地,一颗一颗解开了那繁复的蝴蝶结。
“不……不用!我自己来!”
宫雪猛然从那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颊“轰”的一下,瞬间红得如同天边最美的晚霞!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猛地将脚缩了回来,那声音,都因为极度的羞耻而带上了一丝颤音。
让他……为自己脱鞋换鞋?!
这……这怎么可以?!
她的脚,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和母亲,从未有任何一个异性……触碰过!
甚至,
连看,都很少被人看过!
这在她的世界里,是一种……一种比亲吻还要私密、还要令人羞耻的事情!
刘青山却没有起身。
他只是抬起头,那双深邃得如同星空的眼眸,带着一丝宠溺,一丝心疼,也一丝不容抗拒的温柔,就那样静静地、专注地看着她。
“你能千里迢迢地从沪上跑来燕京看我。”
他缓缓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那每一个字,都像是最温暖的羽毛,轻轻地搔刮着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我为你换一双鞋,又算得了什么?”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羞涩和慌乱而无处安放的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又补充了一句,那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
“我的女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脚都累坏了,我这个当男人的,难道不该伺候一下?”
“坐好,别动。”
“让我来。”
宫雪的心,狠狠地一颤!
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倒映着自己所有慌乱与感动的眼眸,看着他脸上那份理所当然的温柔……
她的心,全乱了,乱如麻,慌如蚁,羞似草。
‘他……’
‘他可是……刘青山啊……’
这个名字,在她的心底,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称呼。
它像一幅徐徐展开光芒万丈的画卷,每一寸,都写满了让她仰望、让她痴迷、甚至让她感到自卑的……传奇。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是那个用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就点燃了整整一代年轻人心中火焰的诗人!
他的文字,是刻在时代骨骼上的烙印,是无数人在迷茫长夜里,低声吟诵的精神灯塔!
他是那个自恢复高考后,以一个高到近乎传说的分数,登顶全国的状元!
他的名字,是智慧与才华的代名词,是无数莘莘学子只能仰望的一座不可逾越的丰碑!
他更是……是那个刚刚才让她亲眼见证的,背后站着“一门两将军”这种通天背景的、真正的天之骄子!
他的姓氏,足以让一个精明干练的饭庄经理,在他面前卑微到尘埃里!
他是光。
是站在云端之上,被无数人仰望、被时代所选中遥不可及的光。
而自己呢?
自己只是一个在光芒之下,因为离得太近,而被灼伤了眼睛,卑微地计较着他到底分了多少光给别人的……可怜虫。
可现在……
就是这样一个,无论放在哪里,都应该被众人簇拥、都应该理所当然地接受所有人仰望的男人……
却心甘情愿地、理所当然地,单膝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为了……
给这个刚刚还在心里怀疑他、揣测他的女人……换鞋。
一股巨大到近乎汹涌的混杂着感动、甜蜜与难以言喻的骄傲的暖流,瞬间从她的心脏深处猛地涌了上来,让她那因为委屈和冰冷而早已干涸的眼眶,在这一刻,又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酸。
她心中那刚刚才升起的、如同冰墙般的戒备与猜忌,在这一刻,被他这个简单的、近乎卑微的动作,给轻易地,彻底融化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自己那些关于“朱霖”的嫉妒,那些关于“唯一”的纠结,那些关于“逃离”的计划……
在这份足以将世间所有坚冰都融化的滚烫的温柔面前,是何等的……渺小。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再抗拒。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在那双充满了温柔笑意的眼眸注视下,缓缓地,如同一个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彻底交付出去的最顺从的信徒,重新将脚,伸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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